李柳枝正要一腳踹了那門,又聽水大勇拍着床闆道:“你看看這床底下的糧食,夠你一個人吃半年了吧!
我要不心疼你,我能将糧食都弄你家來嗎?
”
啊?
天爺啊,要死了,這個挨千刀的竟然給小娼~婦存了半年的糧食!
可憐他們娘兒幾個省吃省喝的,都是稀飯下幹馍。
全省下來給了那不要臉的小娼~婦了呀……
李柳枝再也忍不住,一腳踢開了孫寡婦家的房門。
“殺千刀的,不要臉的娼~婦,你們當老娘是死了嗎?
啊?
”
床上的兩個人頓時大驚失色。
“誰?
”
“誰?
你看老娘是誰?
”水芙蓉氣勢洶洶的,她往那門口一站,就像一堵肉牆,将整個門都堵得嚴嚴實實。
孫寡婦一聲尖叫,一個勁兒的往被子裡躲。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還躲?
現在知道要臉了?
偷别人漢子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要臉?
”
“你給我閉嘴。
”水大勇平日裡罵李柳枝打李柳枝,氣性兒大得很。
隻是這會兒一句閉嘴,聲音和氣勢都小了很多。
“呵,叫我閉嘴,你這個不要臉的,殺千刀的,都背着我偷人了,還好意思叫我閉嘴?
老娘偏要大聲喊,把全村的人都叫來,好好看看你們這對奸~夫***。
”
李柳枝正要扯開嗓門大聲喊,卻被水大勇撲上來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别喊,你想害死我不成?
我死了,你就是寡婦。
”
李柳枝眼淚狂飙,死勁兒掐這殺千刀的。
水大勇吃疼,這才放了手。
“現在知道怕了?
知道怕你還敢偷人?
這娼~婦還有貞節牌坊呢,老娘要吵吵出去,你們兩個都得浸豬籠。
”
兩人面色慘白,這回是真知道怕了。
水大勇跟孫寡婦一對眼,用眼神合計,得先将李柳枝穩下來再說。
水大勇撲通一聲跪下來,“是是,孩兒他娘,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了。
”
這廂孫寡婦也跪了下來,聲嘶力竭的說:“李大姐,我對不起你呀李大姐,我一時糊塗,你就饒了我們這次吧。
”
“哼,饒了你們,我憑什麼要饒了你們?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哪來的臉喊我大姐?
我就一個妹子,年前就死了,你少給我喊大姐。
”
“我……我錯了,嫂子,水家嫂子,千不該萬不該是我不該,千錯萬錯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随你,隻求你别将這事兒說出去,這要說出去了,我就沒法做人了呀。
”
拍的一聲,李柳枝上去甩了孫寡婦一巴掌。
水大勇看得心疼,不過為了活命,也隻能看着她挨打。
孫寡婦疼得眼淚直飙,看了看水大勇的眼神,也隻能忍下來。
“你個黑心肝的爛娼~婦,還敢教唆這挨千刀的休了我?
”
“不敢,我不敢,我錯了。
我就是個不要臉的,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計較,就饒了我吧,嗚嗚嗚……”孫寡婦哭個不停,一個勁兒的認錯。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孫寡婦兩眼冒金星。
水大勇一看急了,道:“你夠了啊,你想打死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