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晏離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而後又梗着脖子道:“我是對付不了他,可也不能怪我。
爹走的時候我才多大呀,我又不像大哥你,爹親自教你到十三歲,該學的你都學會了,我除了偷偷的和大哥你學了些,學得最多的就是娘那身手藝。
”
“是,不怪你,都怪我。
”慕修遠無奈歎道。
那時他有心結不說話,錯過了很多東西。
他們都是山裡人,哪裡能跟容寒那種自小受過嚴苛訓練的人比。
“那麼,大哥,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
“主動?
”
三弟一向歪點子多,慕修遠想聽聽,他又想到了什麼點子。
慕晏離笑了笑道:“我的這個點子,可能會有風險,關系到我們大家,我可不敢私自做主,得你們都同意才行。
”
“你說。
”
“他此次前來,弄了那麼多事,還不是因為那兩件東西。
我們大可以此做餌,引他主動上勾。
”
“你是說,将鏡子拿出來引他上勾?
”
慕晏離歎道:“大哥在京的時間不多,實屬無奈之舉。
”
這也确實是個辦法,不過,也确實冒險。
“單純的拿出來,他可不會上勾。
”
“放心,我自有辦法。
”
……
近來,顧素蘭在家養傷,還未好全,慕紫陌便打算将她送走,顧家沒有任何怨言。
對外說,她身體不好,北方天氣寒冷,不适合她養病,所以送去南方。
眼愁着春天到了,天氣越來越暖和,這時候她要去南方?
顯然,說服力度不夠。
不過,不知從哪裡傳出小道消息,說是慕家二房與三房不合,就因為搶奪管家權的關系。
小叔子太強勢,顧素蘭輸了,又無可奈何,氣得要去姑蘇向老太太告狀。
畢竟那管理中饋的權力,當初可是老太太給她的。
這倒是說得通。
消息傳到慕晏離這兒,慕晏離惱怒自己背了黑鍋,大罵哪個不要臉的瞎傳。
趙秋意說:“多半是顧家傳出來的,要顧忌着兩家人的顔面,反正人都要走了,你又何必在意輸兩句口舌?
眼下,你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呀?
咱們這生意要這麼個擴展法,賬上的錢根本不夠,莫非你打算挪動慕家的錢?
那枚印章,可是被你摔了。
”
“啧,誰要用他們的錢呀?
我用我娘留給我的。
”
“你娘?
”趙秋意嘴角抽了抽,“你娘何時留了錢給你呀?
”
她要有錢,至于窮死了嗎?
“怎麼沒有啊?
”慕晏離嘿嘿笑道:“媳婦兒,你忘了咱們的鏡子?
”
“鏡子?
”趙秋意大驚失色,“你是說你想……”
“噓,小聲些。
”慕晏離擡手捂住她的嘴巴,“大白天的,你這麼大聲幹嘛?
身怕别人不知道,我娘留給我一張藏寶圖啊?
”
趙秋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藏寶圖也是慕家的吧,那可是慕家祖宗留下來複國的寶藏啊。
慕晏離小聲的對她說:“我跟大哥二哥商量過了,我們又沒複國夢,那些寶藏,自然不必留着做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