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拉着趙秋意強行讓她爬山。
爬山?
趙秋意對他無可奈何,隻能他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他們并沒有走山谷地步的路,而是選擇了一側的山壁爬山去,爬到腰線稍平穩的地方緩緩前行,
腳上穿的是長過膝蓋的特制皮靴子,防滑,防水,裡邊的毛,能保持腿有足夠的熱量。
這麼走下來,半個時辰後,趙秋意就感覺自己熱起來了。
她停下來,打算解開自己的衣服。
容寒一把按在她的手上。
趙秋意皺眉,“我走熱了,我解開扣子不行?
”
他并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看她,而是擡頭向山頂看去。
一片片雪花落下來,落在他的手上,再被體溫融化。
他看了看天色,這時候并沒有下雪,這雪花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糟了。
容寒四下看了看,立刻一把拉起趙秋意,飛快的前行。
“喂,慢點兒。
”
趙秋意根本跟不上,且不說那麼厚的雪,他們現在在山腰上啊,你當在平地上跑呢。
“不想死,就不能慢。
”容寒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他的話音剛落,趙秋意就看到山頂白茫茫的東西向下壓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傳下轟隆之聲。
雪崩了。
真的雪崩了。
趙秋意又氣又急,雪崩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
不,應該說,雪崩的生還率可是很低的。
這該死的容寒,明知道這個時候走山谷會遇上雪崩,還非得拉着她進來。
他簡直是個瘋子。
“啊……”
趙秋意一個腳滑,迅的山下滑去。
跑在前面的容寒向下甩出一根繩子纏上了她的腰,再一個用力将她拉上來。
趙秋意驚魂未定,被他攔腰抱起迅的向前卧倒。
轟隆之聲已至,大片的雪,鋪天蓋地的從頭頂滑下去。
趙秋意面色慘白,對上容寒冰寒的眼睛。
兩張臉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一些奇怪的畫面,又充斥在他的腦海中,與男人不一樣的身體,别人的妻子。
就像,她這樣?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用别人的身份接近他們達到目地的?
從調查她的資料放在他的面前。
一個那麼奇特的女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容……寒?
”
趙秋意看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便忍不住出聲。
奈何她的聲音被淹埋在雪崩的聲音之中,根本聽不見。
不過這麼近的距離,他看懂了她的話。
“終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然而,趙秋意并沒有看明白。
他們此時,就躲在一塊山腰上凸出的巨石下。
山頂崩落的雪,都從他們頭頂而過,滑入下面的山谷之中。
若不是這塊巨石,他們可就死了。
沒過一會兒,山上的雪崩結束,天空又變得晴明。
那張臉,依舊近在咫尺,眼睛裡依舊是自己的樣子。
趙秋意一皺眉,擡手一巴掌拍開。
“起開,雪崩結束了。
”她沒好氣道。
語氣是她做為老闆娘,對付夥計的語調,架子十足,毫不客氣。
她一用力,将毫無防備的容寒踢開,他的身子,向下滑了兩三米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