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們,他是朝廷官員,留着案底子。
當初衙門可是将我們全關大牢裡調查一番,驗證了他确實因為吃了不該吃的藥才身亡,你們不信,可以找衙門要說法去。
”
老百姓最怕衙門,尤其是這老兩口子,那一次胡瑞光在衙門掉了半條命,他們記憶猶新。
他們哪裡敢去衙門?
不停的哭爹喊娘罵天老爺。
耿紅豔見狀,撇撇嘴讓兩個家丁将他們盯好了便走了。
這廂回去剛喝上茶,家丁便來報,說是老兩口子要見她,還有花泠。
耿紅豔冷哼道:“不知道又要整什麼幺蛾子,姐姐,您就别去了,我來對付他們就好了,免得污言碎語從他們嘴巴裡噴出來,污了您的耳朵。
”
花泠擺擺手站了起來,“算了,去看看吧,他們總是要見了我才能安心。
”
耿紅豔欲言又止,看她堅持,隻得道:“那好吧。
”
胡瑞光的爹娘罵罵咧咧半天,估計也是罵累了,再則,明白這麼罵下去也于事無補,所以在花泠和耿紅豔去看他們的時候,已經抱着胡瑞光的牌位安定下來,不哭不鬧。
耿紅豔還有些驚訝,這不像他們的性子呀,莫非還有什麼後招等着他們?
果不其然,等她們一去,那老太太便激動的對花泠說道:“你是花家的小姐,有頭有臉的人,夫君死了,你理應照顧他的孩子長大成人,他的孩子,也要認你做母親,是也不是?
”
花泠和耿紅豔怔了半晌。
這哪兒跟哪兒?
胡瑞光哪裡來的孩子?
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老兩口子推推嚷嚷的,一臉奸邪之相。
最後老頭子被推出來。
老頭子一臉尴尬的說:“是這樣,我們回浔陽,不是帶了個叫春梅的丫鬟跟着伺候嗎?
其實,帶她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懷孕了。
”
花泠:“……”
耿紅豔:“……”
“如今孩子也生了,是個大胖小子,我們都抱回來了。
怕你們有意見,才沒讓她們母子倆直接回來。
原本,是打算我們先回來,跟你們商量好了,再去客棧接他們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
兩人嗚嗚的哭起來,倒不是裝的,真情流露。
不過花泠和耿紅豔表情精彩得很,胡瑞光不是不行嗎?
這孩子哪來的?
莫非……
真想着,又聽老頭子說:“這個,這事兒瞞着你這做正夫人的确實不對,可是我們也沒辦法,家裡有個善妒的毒婦,要是不瞞着,這個孩子也保不住。
”
被稱之為毒婦的耿紅豔莫名其妙的背黑鍋。
“你們胡說些什麼?
什麼叫做這個孩子也保不住?
”
老太太冷哼一聲,“難道不是嗎?
之前那個孩子,都三個月大了,你容不下有人比你先生出孩子來,張口就亂咬,說是我們老頭子的,真是羞死人了。
老頭子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得為你們背黑鍋。
”
那孩子不就是老爺子的嗎?
丫鬟都承認了。
耿紅豔氣得滿臉通紅,那丫鬟已經被賣了,都這麼久了,想要再找回來對峙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