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正是抓住了二哥有擔當的心态,什麼事都叫二哥幫忙。
因為她知道隻有二哥會幫她,照顧她,三哥與四哥不會買她的帳。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使喚得動誰,就會使喚誰。
蘇輕月扶着蕭羽川向着次卧走,讓他坐在炕上,“你睡吧。
”
說着,便要轉身出去。
蕭羽川拉着她的手,“媳婦,你呢”
“大半夜了,我也去睡了。
”她說,“我還是睡次卧。
三哥都幫我把房間搶回來了,我不住,豈不是便宜了蕭愛流。
”
“嗯,那你早點歇息。
”他心疼地瞅着她,“媳婦,有任何事都要跟三哥說,别一個人悶在心裡,知道嗎”
她微微一笑,沒答應,也沒不答應。
該他曉得的事,她便會說的。
就像她剛穿越來的那陣,蕭家的男人一個個全都對她那麼好,她依然從未打算告訴任何人,她的身軀已換了靈魂。
好在沒說,人心隔肚皮,一時的好,誰又能保證往後會一直好
像她這種情況,死人借軀還魂,在古代被人知道的後果很嚴重的,指不準就被人捉了當妖孽燒死了。
她是早已看透人性,是以,早已學會自保。
蘇輕月走到次卧門口,原本賴在地上耍潑哭嚎的蕭愛流已經搬了張椅子坐在屋檐下。
蕭山從次卧裡抱了一床被褥與墊褥正好出來,看到她,隻道,“月兒,你放心,我跟大姐說了,她以後不會再搶你的房間了。
我讓她到雜物房打地鋪。
雜物房雖然放滿了東西,挪一挪,一個人睡的地兒,還是騰得出來。
”
“哦。
”她點了一下頭,還以為蕭愛流今晚要在門口睡地上呢,她終究還是錯估了家人這兩個家的力量。
她瞅了眼二哥手上的被子,目光一冷,“二哥,這套被褥是新的。
”
當初墊與蓋的,她都新的買了五套。
有三套在主卧的大炕上,剛好夠用。
然後,還有一套墊在了次卧。
最後一套新的,她沒有櫃子放,就疊好了放在了次卧的炕角落。
“大姐說家裡原本舊的被褥有黴味”他解釋着,“新的被褥給她睡一下也沒事,她又不帶走。
”
“二哥怎麼說就怎麼是吧。
”蘇輕月撇了下嘴角,“家裡舊的被褥,二哥、三哥、四哥睡了那麼多年,都不嫌,大姐可真是嬌氣。
”
“我當然比你一個買來的金貴。
”蕭愛流在一旁尖酸地道,“蘇輕月,你要不要這麼小心眼,我的房間都被你霸占了,睡個新褥子,你還說三道四的。
”
“大姐,你少說幾句”蕭山沉聲喝道。
蕭愛流這才住了嘴。
蘇輕月說,“二哥,你手上的這套被褥給我吧,這套是全新的。
炕上墊的與蓋的,沾了大姐的血,我不睡那套,這套給我。
”
說着,直接把他手中的被褥抱了過來。
蕭山也不覺得有什麼,進房間就把那沾了血的褥子抱去雜物房了。
蘇輕月把這新的褥絮鋪放在炕上,方要動手鋪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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