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先是詢問了彩雲情況,而後,在窗戶上,現一些掉落的白色粉末。
“就是這種東西燃燒的迷煙。
”
彩雲點了點頭,又道:“他們追來了。
”
趙秋意說:“不怕,天快亮了,一會兒就有保護公主的大部隊趕來,他們沒有機會了。
”
彩雲神色複雜,說不出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高興,隻木讷的點了點頭。
“哎呀,對了。
”趙秋意突然想到什麼,蹭蹭的往樓下跑。
這動靜驚動了慕晏離,他站起來,扶着欄杆喊:“哎,你幹啥去?
小心還有同夥。
”
趙秋意一邊跑一邊道:“我看珑珏死沒死。
”
她一腳踹開了珑珏所住的下下房房門,床上空空如也,被子淩亂的放着,伸手一探,還有餘溫。
趙秋意心裡咯噔一聲,心道:莫非珑珏已經遭了毒手?
她立刻轉身出去叫人,正巧碰到慕晏離已經下來了,和他撞了個滿懷。
慕晏離揉着胸口道:“媳婦兒,你是不是偷偷練鐵頭功了?
真疼。
”
趙秋意的被撞得也挺疼,不過現在不是疼的時候,她急忙道:“咱們的夥計不見了,被子還是熱的,這可怎麼辦?
”
“是嗎?
”慕晏離也認真起來,急忙伸手去摸那被子。
果然,被子還是熱乎的,說明此人不久前還睡在這裡。
慕晏離眯了眯眼,轉頭瞥見這屋裡的一個漆黑的大衣櫃。
衣櫃的門,像是虛掩着,又像是因為什麼東西抵着,關不嚴實。
關不嚴實?
哼。
他提腿一勾,屋裡的一隻凳子飛起來,向着那櫃子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那大衣櫃的門應身而落,而衣櫃裡,赫然出現兩個人。
珑珏穿着裡衣狼狽的被一隻匕架住脖子,他身後的人高大威武,是北方人的體型。
“又是他們。
”趙秋意忍不住吐槽。
珑珏癟着嘴,帶着哭腔哀嚎:“老闆,老闆娘,救命啊……”
趙秋意:“……”
慕晏離:“……”
珑珏身後的人握着匕的手緊了緊,他的脖子,立刻冒出血珠來。
“都往後退,不然我殺了他。
”
慕晏離險些沒壓抑住自己的暴脾氣,想上去踢掉他的腦袋。
不過被趙秋意拉了一把,不得不忍下來。
“放了他,我們可以放你走。
”趙秋意說。
那人冷笑一聲,道:“就這麼走了,我豈不白跑一趟?
”
趙秋意:“……”
“你不要得寸進尺。
”慕晏離大怒道。
趙秋意拉着他,“别急,稍安勿躁。
”
珑珏急忙點頭,“對對,不能急,稍安勿躁,他的刀就在我的脖子上。
”
慕晏離翻了個白眼兒,不解道:“媳婦兒,咱們至于為了他受人威脅?
”
趙秋意咬着牙道:“他是良民,有正式的衙門蓋章合同,他現在死了算工傷,咱們至少得賠償二百兩。
”
慕晏離氣憤的磨着牙,二百兩?
就這麼個玩意兒竟然值二百兩?
當初他買媳婦兒才花二兩,天,京城的物價也太高了吧!
“行,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他不情不願的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