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放機靈些,别傻乎乎的喊老闆娘才是。
“你是什麼人?
”期中一個大胡子開口詢問。
珑珏一邊燒着柴火一邊呆愣愣的道:“我是過路的。
”
“過路?
”大胡子看了看四周,冷笑道:“這裡哪有路?
你敢撒謊糊弄我們?
”
說罷,他拔出了長刀架在珑珏脖子上。
趙秋意心頭一緊,緊張的看着他,準備随時出聲阻止。
珑珏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又一臉無奈的說:“我真是過路的,路過這片荒草地的時候看到隻兔子,我是追着野兔進來的,然後……”
他尴尬一笑道:“然後就迷路了。
”
又是一個迷路的?
一望無際的茅草有一人多高,又是大晚上的,确實是進來容易,出去難。
随後又見珑珏高興的說:“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你們若是願意将我帶出去,等我這隻兔子烤好了,可以分一些給你們吃。
”
走了半夜,原本不覺得餓。
可聞着這香噴噴的兔子味兒,那肚子也不争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兩個大胡子嘀嘀咕咕幾句,兩人相視壞笑。
而後,将刀收了起來。
“好,你快烤。
”
“好嘞,三位,來,這裡坐。
”他殷勤的用雜草給他們鋪了個地兒。
趙秋意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大概是看明白了。
這傻小子,還給人鋪墊子呢。
這兩個人一臉奸笑,定是商量着等他烤好了兔子就要他的命。
要不是看在兔子的面上,怕是在他說出自己也迷路的時候就被殺了。
正在趙秋意琢磨着怎麼讓他又多遠跑多遠的時候,看到珑珏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
奈何他的表情實在太複雜,趙秋意又沒三哥那般的啞語領悟能力,硬是沒看出來他想幹什麼。
“哎,你這隻兔子好了沒有?
”
一個大胡子不耐煩的問。
珑珏笑道:“快了,再等一會會兒。
”
“嗯,加大火,快一些。
”
“喲,這火不小了,再大些表層就糊了。
”
大胡子不耐煩的嘀嘀咕咕,坐在草垛子上,兩個人又呱啦啦說什麼去了。
趙秋意坐得離他們遠一些,拿出藥來抹在自己的手臂上,還有臉上。
那些細細的刺疼紮在皮膚上,疼得她出了聲。
即便做俘虜,也要做體面些,現在不抹,唯恐留疤。
她的全身心都放在抹藥上,片刻後,不遠處的火堆猛的飛了起來,漫天的火光灰塵飛舞,讓人睜不開眼。
可憐她剛抹的藥還沒化開,就粘了滿臉的灰。
有一些還很燙,她怕自己破相,急忙遮住了臉。
耳邊傳來打鬥的聲音,和怒吼聲。
兩人大胡子叽裡呱啦的不知道在罵什麼,不時的又冒出一兩句她聽得懂的。
“你們中原人真是歹毒。
”
“漢人沒一個好東西。
”
“殺了他。
”
乒乒乓乓,不知道拿什麼在幹架。
趙秋意急忙後退,趁着他們打架,她快的鑽入了草叢之中,能跑多遠跑多遠。
她慌亂無比,跑得滿身是汗。
幸好這個天氣,到了晚上已經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