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計,誅心之計,這不正是他擅長的嗎?
為她挨的那一刀,挨得結結實實的,險些就真的死了。
荒谷之中,九死一生,又是玩命的苦肉計嗎?
這個瘋子,那些作死的酷跑玩家在他面前都弱爆了。
“他想要做什麼?
”趙秋意緊張的問。
慕晏離神情複雜的看向趙秋意,終是沒說,他是沖着她來的。
至少,其中一個目地是。
他沉吟片刻道:“我們猜測他是為謀取這天下來的,容寒也我們不一樣,他從小就被教導,自己是慕容氏後人,窮盡一生,隻有一個目标,那就是複國。
”
“呵,複國談何容易?
”趙秋意說:“這麼說來,這水,就是他攪渾的?
我說怎麼北疆的那些小國怎麼突然集結隊伍要南下呢,敢情也是他在背後作妖呢,我可是記得,他早跟萬家父子勾結上了。
”
慕晏離笑着揉了揉她的頭說:“是啊,一開始我們也猜不準邊關的戰事是真是假,得到他沒死後,突然就明白了。
咱們送的這些物質裡,所是有萬宸一半,也有他容寒一半。
”
“那萬宸知道容寒的身份嗎?
那要當賣國賊呀?
”
“當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與虎謀皮。
”
容寒此人真是可怕,躲在暗處攪渾這天下的水,在混亂之中尋求複國的機會。
而那萬忠萬宸,看似張牙舞爪兇悍得很,其實就是人家玩弄股掌的棋子罷了。
難怪老太太說她要找人将這批物資給劫了。
不管這東西落在萬宸手裡,還是容寒手裡都不行。
“那我們來了邊關,他還會留在京城嗎?
”
“難說,就看他的取舍了。
”
殘陽落幕,星滿蒼穹。
還有一個多時辰才能到預定的驿站。
前面的那輛馬車停下來,慕紫陌讓大家都停下來休息,讓馬兒吃草,将幹糧和水拿出來,填飽了肚子,還得趕一個多時辰的夜路,不能沒有體力。
浩浩蕩蕩的隊伍圍在了一起,中間點着篝火。
喂馬的喂馬,燒水的燒水,更多的人,則是在周圍巡邏,不然任何外人靠近。
慕紫陌端了好大一碗熱水過來,對趙秋意說道:“裝在你的水壺裡,北方的夜晚還是有些涼,喝涼水不好。
”
趙秋意急忙拿出自己的水壺來。
“二哥,多謝!
”
慕紫陌淡淡的笑了一下,問:“幹糧吃了嗎?
”
“吃過了。
”她說。
然而,慕紫陌看到馬車上的小桌闆上放着半塊餅子。
他皺眉道:“你隻吃了半塊?
”
“嗯,我不太餓。
”
“不太餓也多吃一點,雖說一會兒去了驿站能有熱乎飯吃,但我們必須要随時應付特殊情況。
萬一遇到什麼意外,沒有足夠的體力可不行。
”
這麼說趙秋意明白了,難怪他跑來單獨叮囑自己。
“好,我再多吃一些。
”
趙秋意拿起剩下的半塊餅子啃咬着,又夾了些鹹菜和肉幹。
慕紫陌并沒有走,就坐在一邊看她吃,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問:“二哥,三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