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記得小的時候,我家也有一條狗,是我爹帶山上打獵的獵狗。
後來我爹去從軍,狗也跟了去。
沒過幾年,我爹的屍體被送回來,狗卻沒了消息。
”
軍營之中,沒了主人的狗可見是什麼下場。
要麼跑得快,成了流浪狗,要麼就成了那些士兵打牙祭的狗肉湯。
“秋意,你要養着它嗎?
”
趙秋意輕輕點頭,想起他看不見,又嗯了一聲。
“要養狗子。
”
“好,養着。
”他答應得不那麼幹脆,甚至有些為難。
趙秋意知道為什麼為難,他們家可沒有多餘的糧食喂狗。
就趙秋意的口糧,還是他們哥兒幾個一人省幾口,省出來的呢。
“狗子能自己找吃的。
”趙秋意看出他的難處便小聲的說。
“竹鼠,田鼠,兔子,河邊的魚。
”她又道。
這狗子要不是能幹,哪能活到現在?
狗子眼淚汪汪的看着她,作為一條狗,它為那個家付出太多,最後也落得個差點兒被吃狗肉的下場。
還好跑得快。
“它是獵狗?
”慕紫陌一臉驚訝。
一般獵狗才有這些技能。
趙秋意沒回答他,作為一個傻子,說得多就露陷了。
……
天剛擦黑,碳烤冬瓜果真來了,屆時,趙秋意正在關門。
奶奶的,來得正好。
她順手就操起門銷(農村的木頭門銷有胳膊那麼粗,七八十厘米那麼長)沖了出去。
“娘,傻子果然在家。
”水芙蓉大喊道。
呵呵,是啊,果然在家。
趙秋意揮起門銷就是一棒子,她們一看不好,傻子又要打人,轉身就跑。
可身材肥碩,哪裡有趙秋意這麼靈活?
水芙蓉肥厚的屁股上挨了一下,疼得她哇哇叫。
這可是胳膊粗的門銷啊,疼也是實實在在的疼,可不是削掉了鞋尖吓唬一下。
李柳枝拉着自己胖閨女吓得凄厲的慘叫。
“救命啊,傻子又打人啦……”
她嗓門大,叫得又凄厲瘆人,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山下村子裡的人聽到她的叫聲,很快就跑來了。
不過趙秋意打了她們幾下後,便沒在追。
大家看着她立在自家壩子前,一幅誰來就要揍誰的樣子。
大夥兒心道:準是這對母女又沒事找事,找打。
“你們看,慕家的傻子媳婦這麼兇悍,威脅的可是咱們全村人的安全啊。
我說,一定得将她趕出去,你們覺得呢?
”
我們覺得?
一個嘴快大嬸道:“我說李氏,傻子是打人,可她又沒跑到村子裡打人。
你不去惹她,她能打你嗎?
”
“張氏,你什麼意思?
我這是為了全村的安全着想,什麼叫做不惹她不挨打了?
有本事你上去試試,你看她打不打你?
”
“我有事沒事的,幹嘛要上去?
”
李柳枝一時間想不到用什麼詞反駁,随後又哭喊道:“這個傻婆娘是要害了我妹子一家,我妹子去世不久,我做為大姨娘,不得關心關心他們哥幾個?
這還沒進家門就被傻婆娘打出來,還有沒有天理了?
啊?
還有沒有天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