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深吸了幾口氣,盯着這張熟悉的臉,心中百般滋味。
等找準了時機後,她快的用針,向珑珏紮去。
可就在這時,原本昏迷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度快得竟然,幾乎是沒見到他如何出手,趙秋意的手腕,便已經在他的手中。
“啊!
”
隻聽咯噔一聲,她的手腕骨頭錯位,疼得她一聲痛呼,指尖的銀針,也掉在了地上,無聲不息。
趙秋意擡眸,看到珑珏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一模一樣的五官,在他的臉上,找不到從前的半分影子。
他的眼睛裡,透出的滿是陰邪,冷漠,無情。
籲~~
趕車的人,将牛車停了下來。
那人回頭,看向珑珏。
“少主,可換乘馬匹?
”
珑珏轉過臉,他們周圍,圍了一圈騎着馬的人。
他抓起震驚驚惶的趙秋意,一個用力就将她提了起來,落在一匹赤紅色的高頭大馬上。
“你是誰?
你要做什麼?
”
趙秋意忍着疼痛,沉沉的出聲。
他的身子向前靠攏,靠在她的後背上,聲音又冷又邪魅。
“我帶你去個地方,你會喜歡的。
”
“我不去。
”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
不帶上你這張王牌,我和我的人,都不安心。
哦對了,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容寒,慕容寒。
”
什麼?
容寒?
他就是殺光了自己親兄弟登上王位的容寒?
這種十惡不赦的人,怎麼會有那麼清澈的眼神?
不對,那清澈的眼神是他的僞裝。
他是一個,能做出完美陷井的狩獵者。
此時,趙秋意心中百感交集。
痛悔有,坦然也有。
雖然被他欺騙了這麼久,可他總算出來了不是?
隻要他不躲在黑暗中窺視,這麼赤~果的擺在眼前,天網昭昭,總能對付他。
一路向北,馬匹跑得很快。
途中偶遇了些麻煩,都被容寒的人給解決了。
到了一個小鎮上,他們停了下來。
沒過多久,有人給他們送來了物資。
是一匹抗旱的裝備,其中以羽絨服為主。
趙秋意心中那個卧槽,那些衣服,不全是她店裡賣的嗎?
容寒拿了一件丢在她身上,“穿上,到了真正的北方會很冷。
”
一個小号的男款,趙秋意穿上還得很顯大。
不過,配套的帽子戴上,再将前邊扣上扣子,隻露出兩隻眼睛,的确是防風又暖和。
“衣服的這種設計,很适合我們。
”
容寒勾了勾嘴角,誇贊了她一句。
“你堅守自盜,偷了我的衣服?
”趙秋意冷聲問。
“呵!
”容寒冷哼一聲,“雖然你這黑店賣得是很貴,可我也不至于掏不起這幾兩銀子。
我不過是利用過年那幾天,多賣了幾件罷了。
”
試穿衣服的其中一個大漢激動的對容寒說:“少主,這衣服輕薄保暖,到時候打起來胳膊腿都靈活些呀,真是好東西。
”
容寒但笑不語,趙秋意氣得噎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容寒穿好了衣服,展開雙臂問:“看看,我這身怎麼樣?
”
誰看他?
趙秋意撇過了臉。
容寒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臉闆正,直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