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趙秋意眨了眨眼睛。
趙秋意心道:好吧,你說是我做的主,就是我做的主吧。
“大表弟。
”楊四妮面色微紅,聲音很小,顯得局促不安。
一是看慕修遠闆着張臉,不好相處,二是怕自己再遭到嫌棄。
慕修遠并沒有說什麼,隻輕輕點頭。
慕晏離一把抱起趙安容,又笑道:“這孩子是我們撿的,跟我們可有緣了。
大哥你看,這眼睛,是不是跟咱倆挺像的?
還有,他叫趙安容,跟媳婦兒一個姓。
”
“姓趙?
”慕修遠面色微變,問:“哪兒撿的?
”
“啊……?
這……這個……”慕晏離看向趙秋意。
趙秋意自知以他們兩個的火候是騙不到慕修遠,便向樓上看了一眼。
慕晏離會意,笑着說:“大哥,你趕了一天的路累了吧?
走,我帶你上閣樓休息去。
”
趙秋意接着說:“好咧,你帶大哥去休息,我跟表嫂做飯去,做好了去叫你們。
”
慕修遠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
三弟和秋意唱着雙台戲,一唱一喝接得嚴絲合縫的,又背着他在搞什麼勾當?
……
趙秋意和楊四妮忙着做飯,今天要吃些好的,要多做幾道菜。
趙安容則是帶着狗子在院子裡玩耍。
而樓上,慕晏離已經老實交待了趙安容的來曆。
看着兄長越來越發愁的臉色,慕晏離也自知自己養了個燙手山芋,可能會招來麻煩。
他說:“大哥,當時那種情況,我們也沒辦法,好歹是條命,總不能給他扔了不管?
你别擔心,他的家人會來接他的。
”
“他的家人?
”慕修遠面色冷峻,又略帶一絲嘲諷,看着慕晏離如此,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姓趙,京城帶來的,他全家在大年夜被滅門。
你說,什麼樣的人值得對方冒着風險在大年夜做下滅門慘案?
”
“啊……?
我,這……沒想那麼多。
”慕晏離愣愣的道。
慕修遠抿着唇,看着弟弟如此純善,心中說不出滋味。
他隻得提醒他,“趙是國姓,京城的趙,與秋意那個趙,是兩回事。
”
慕晏離瞪大了眼睛怔了半晌,他并不笨,隻是年輕,沒有人教導,又缺乏曆練。
冷靜下來仔細一思慮,他蓦地明白了。
難怪大哥如此的神色凝重,原來……原來……
是啊,在京城,這孩子是被人偷偷的藏在那大宅院裡。
那家人,隻表面上做上絲綢生意。
他姓趙,那些殺手冒着巨大風險選擇大年夜動手,除了那福澤子孫萬代的誘惑,誰會去滅門一個絲綢商人?
慕晏離激動的道:“大哥,那您的意思是他是……”
“噓。
”慕修遠阻止他說下去,“你知道就好,既然已經做了,便摘不幹淨,萬事小心。
”
他并無責備他們的意思,就是怕弟弟太單純,傻媳婦幹藏着秘密,實則對人無防備,讓他們吃了虧。
說着,他站了起來,在閣樓四處走了走。
閣樓上中間是放着珍貴藥物的貨架,兩邊各有一間房,都有人住。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他們一直是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