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内,正享受着傷号待遇的慕晏離聽了半晌,問:“媳婦兒,你可聽到大哥和那項什麼的,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呢?
”
趙秋意神色凝重,她偶爾聽清一句,他們貌似在說為官之事。
二哥還未考,就在考慮将來如何為官,她卻不知,他是如此有功利心的人。
十年寒窗,為的便就有朝一日能夠高中,然後為官,報效朝廷。
本沒什麼不好。
但凡事都有個度,一旦追求某種東西執念太深,往往會适得其反,甚至為達目地,遺失了原本的自己。
趙秋意将筷子塞到慕晏離手中,說:“你趕緊吃吧,我去看熬的藥好了沒有。
”
她開的中藥,正是飯後服用。
項柏酒量不行,喝醉了,被慕紫陌扶進了他屋裡。
出來時,他回自己屋裡,看到桌上的筆墨紙硯,微微蹙眉。
被人用過了?
他拿了身衣服,到了三弟房間。
屆時,慕晏離正捏着鼻子喝苦藥,嚷嚷着藥太苦,甯願多疼幾天也不喝。
秋意正一邊往他嘴裡灌,一邊罵他。
這溫馨的畫面,看得他心情好了許多。
他笑道:“三弟,你自小照顧娘,為娘熬了不少藥,怎麼還怕苦藥呢?
”
慕晏離說:“二哥,我是熬藥了,可我沒喝過呀,沒想到這麼苦。
咱娘可吃了不少苦啊!
”
趙秋意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既然知道娘受不少苦,你還敢不喝藥?
你這道口子,還想留着過年不成?
”
慕晏離苦着臉道:“離過年就剩幾天了,這麼大道口子,你除非給我吃靈丹妙藥,不然它肯定會留到過年的。
”
“我給你吃的就是靈丹妙藥。
”趙秋意沒好氣說。
“哎,二哥可聽到了,媳婦兒說她給我吃的是靈丹妙藥,要是我這道口子過年不能好,我可就……可就……”
“可就怎麼的?
你想威脅我啥?
”
“我……嘿嘿嘿,我不能威脅你啥。
你喂我,你喂的,就算是毒藥我也藥。
”
慕紫陌站在一邊,臉上全是笑意。
“你倆呀,就愛鬥嘴。
三弟,趕緊喝了吧,一會兒涼了,秋意還得再幫你熱。
”
想着她已經忙了一整天,慕晏離哪裡還舍得再勞累她?
這才捏着鼻子閉着眼睛,幾大口就将黑乎乎的湯藥灌了下去。
喝完之後,伸着舌頭哈了半天氣才緩過來。
趙秋意接過空碗說:“我去洗碗,你們聊。
”
她出了房間,關上了門,聽到屋裡傳來他們說話聲音。
随着她越走越遠,那聲音也小的聽不見。
“我問過了,隔壁一家十分低調,是五年前才搬來的。
三弟,你可知道黃老闆與隔壁一家,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
”
慕晏離想了想說:“表面上是絲綢,暗裡到底是什麼生意,我也不知。
”
“那你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人?
”
“主事的是個老婦人,好像她并不是主子,隻是幫主子做事的一個下人。
”
慕紫陌神色凝重,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既然如此,這件事你就别摻合了。
秋意說得對,咱們是小老百姓,又初來乍到的,不宜惹上未知的麻煩,重要的是你現在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