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小厮:“……”誰管這叫花子有幾身衣服啦?
“滾,一邊去,再往前一步,打死不論。
”
兩個看門的小厮一個拿棍子,一個拔刀,王氏一個在村裡霸道的村婦哪裡見過這陣仗?
當場就吓得面色一白,拉起趙秋楓連連後退。
趙白氏和趙詠傳在遠處看着,眼瞅着他們娘兩被打回來,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你怎麼這麼沒用,說清楚了嗎?
”
王氏弱弱的道:“沒呢,我一看他們拿刀就怕了。
”
“什麼?
你個沒用的東西。
”白氏用力的在王氏胳膊上拎了一把。
王氏委屈的道:“我是不的的,我是怕他們傷着了秋楓。
”
白氏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讓她滾到一邊去,又讓趙詠傳去敲門。
趙詠傳連連搖頭,死活不肯。
“我不去,我都說了,他們不會讓咱們進去,就算我去,也是自……自什麼辱。
”
“什麼什麼辱?
你是她爹你怕什麼?
怎麼着呀,嫁了有錢人,就能不認親爹了嗎?
天之腳下,她敢這麼不孝試試,我就不信了沒人管得了那不孝女。
”
趙詠傳緊緊的抱着他們的牛車,反正誰去敲門都成,他死活不肯去。
見狀,白氏也沒辦法,隻怒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刻還得老娘出馬,都滾一邊去。
”
白氏自個兒去了,她一走,那王氏就對趙詠傳沒好臉色。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頂什麼用?
你又不是沒來過,在他們家住那麼久呢,看門的都認識你。
你要是上去,不用通報人家就放你進去了,非要讓我們去。
”
趙詠傳說:“我又沒說要來,是你們非得來。
”
“我,我們不來投靠你閨女,還能投靠誰呀?
爹去世了,娘得我們養着。
秋楓還小,你又不中用了,莫非這一大家子,得讓我一個人撐着不成?
回頭你娘再怎麼着,咱們還活不活了。
”
正說着,馬車内傳出一個嬰兒的哭聲。
王氏頓時火氣蹭蹭的漲。
“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那殺千刀的爹将我們害得這麼慘,害得你娘現在還在牢裡蹲着,我們還得養你這個狗崽子,我們都上輩子欠你的吧?
”
那哭泣的嬰兒不是别人,正是趙秋蓮給水生生的兒子。
“唉!
你少說兩句吧。
”趙詠傳歎息一聲,急忙進了馬車裡将孩子抱起來。
“狗蛋可能是餓了。
”
可憐這個孩子連個名字都沒有,王氏一直罵水生就是見人就咬的瘋狗,所以給這孩子起的名字,就叫狗蛋。
“餓就餓着吧,我又沒奶。
”王氏沒好氣說完,看翹首以盼的等着白氏那邊的結果。
趙詠傳實在看不過眼,讓趙秋楓進了牛車裡,拿了早前剩下的米湯喂着。
而這時,隻見着白氏點頭哈腰的和看門的說着什麼,隔得遠,聽不見聲音。
沒一會兒,就見着那家大門開了,裡邊走出一個富貴的老太太。
滿身的刺繡,發白的鬓發上,挂滿了閃閃發光的珠寶。
看得王氏激動不已。
“喂喂,當家的,你看看那個老太太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