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将他送到趙秋意的身邊,他們才偷偷的帶着他遠去浔陽,而并不是他們騙他的那般,讓他出來玩一玩。
趙秋意歎了口氣,也沒有勉強他,“好吧,那你看會兒書。
”
趙秋意轉身離開,趙栩又突然将她叫住。
“嫂子。
”
她轉過身來,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
“沒,沒什麼。
”他又低下頭去。
趙秋意覺得奇怪,走回來在他身前坐下,又笑問:“你有什麼想着問的,可以直接說呀,小小年紀心裡憋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
他看書也看不下去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
“嫂子,我父皇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
趙秋意一陣驚訝,心道:他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你不知道嗎?
”
那件事淡起來,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趙秋意隻淡淡道:“當時我并不在京城,我不知道。
”
“不知道嗎?
”趙栩輕輕歎息一聲,苦笑道:“我以為你知道,我記得你離開前,建議他解什麼毒,是嗎?
”
皇上中毒的事宮裡藏得嚴實,每次都是避開他談,他是如何知道的?
“你們别以為我年幼就什麼都不懂,我知道的,父皇中毒,跟冷宮裡關的那個女人有關。
我還知道,她是被我母後折磨而死。
”
趙栩擡起頭來看向趙秋意說:“這些日子我查看了關于她的記錄,說是番邦進貢而來,那時,我們正和雪荒的小國打仗,他們怎麼會突然進貢?
”
這……
趙秋意說:“那時我們也很疑惑,也許,是敵人的圈套吧。
”
“敵人的圈套?
”他苦笑道:“可能吧。
”
趙秋意看着他,歎了口氣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别想了,我們應該往前看啊。
”
是啊,人都應該往前看。
可是懂得越多,前面的路,卻越是模糊。
片刻後,趙栩再次擡頭問:“那我母後呢?
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
他往日從不問這些問題,今日不知怎麼的,突然問起這些,她一個都答不上來的問題。
“可能吧。
”趙秋意隻歎道。
“可她好端端的,為什麼為瘋?
我知道她不喜歡皇兄做皇帝,可不明白為什麼。
”
“因為……”
趙秋意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時,慕晏離大步走進來,接過了趙秋意的話。
“因為我從小不養在身邊,不聽她的話。
你比較乖巧,她更喜歡你。
”
“皇兄?
”趙栩一臉驚訝。
慕晏離走到他身邊,笑着揉了揉他的頭發,就像以前那樣。
那時,他們互相不知道身份,這臭小子還霸占他的床睡他的媳婦,想來他都忘了吧。
慕晏離蹲下身說:“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也明白你很想知道。
可是有些事,我們真的解釋不清,也無法解釋。
你隻需要記住,我們是不會害你的就對了。
”
趙栩愣了愣:“真的嗎?
”
慕晏離在他頭上一敲,“臭小子長大了,還會懷疑我了?
”
他在他面前從不自稱朕,他教他看奏折時,也總是将他抱上龍椅,這讓趙栩很是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