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好了馬回來的慕晏離說:“怎麼坐在地上了?
”
他脫下衣服鋪在草地上,道:“坐我衣服上吧。
”
“不要啦,草地很幹淨的。
”趙秋意笑道。
古代的草地不比現代,這時的草地沒有污染,沒有許多的灰塵,踩在柔軟的草地上就像踩在貴妃的波斯地毯上。
想起貴妃……趙秋意神情肅穆起來,說:“貴妃好像知道你爹的事。
”
她叫他出來,一是散心,二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談這件事。
慕晏離收起嬉皮笑臉,“她跟你說什麼了?
”
趙秋意低頭,拿起一塊他擺好的餅子咬了一口。
到正中午了,其實有些餓了。
她輕輕搖頭,“也沒說什麼,隻是說我若是幫她做一件事,她就答應我一件事,暗指二哥在尋找的答案。
”
慕晏離問:“你怎麼知道二哥在找什麼?
”
趙秋意白了他一眼,“我現在不傻了,你們兄弟幾個還能找什麼?
”
慕晏離回想,他們似乎并沒有跟她談論太多關于父親的秘密,她莫非已經猜到了?
他嘿嘿的笑道:“是我不對,不該瞞着你。
你說得沒錯,二哥進樞密院是為了查軍籍,從一些蛛絲馬迹中尋找父親的下落,不過我們已經找到了,你可千萬别答應她什麼事。
”
“找到了?
”趙秋意一臉震驚,“真沒死呀?
”
“當然沒死了,不過……”
慕晏離面色沉下來,與媳婦兒高高興興的出來郊遊,他不希望好好的心情因為不開心的事毀掉。
“不喜歡淡他,我們知道他在哪兒,就看他什麼時候回村裡見娘的墳包子吧。
”
這語氣充滿了怨氣。
也不怪他,自小父親就走了,甚至連他的樣子,在他的腦中都變得模糊。
母親因此纏綿病榻,到死都沒能見到他,他那麼孝順他的母親,能不生氣嘛。
“好吧,不談她,我也沒答應貴妃說的事。
我想說的是,貴妃真的是安容的母親,而且……她好像受了太多刺激,腦子有些不正常。
”
“什麼?
”慕晏離眨巴着眼睛,“她怎麼腦子不正常?
她……傻了?
”
“沒傻,可她那種情況再不及時幹預的話,以後可能會傻。
這世上,也隻有貴妃最有能力庇佑安容,她要是瘋了,安容将來怎麼回皇宮?
回去了能活得成嗎?
”
慕晏離看了看她,琢磨了片刻問:“所以你的意思,你打算給貴妃治病?
”
趙秋意沉吟片刻,緩緩道:“我會試着給她調養一下,你也抽個合适的時間問問二哥,看看貴妃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慕晏離問。
趙秋意歎了口氣,低聲說:“她想讓我為她做事,我就大膽問過貴妃了,殺萬将軍和追殺我的事是不是她做的。
”
慕晏離白了她一眼,在她腦門上敲了兩下,“你這麼問她能告訴你?
”
“不,她不像說謊,我懷疑她身後還有人。
”
“什麼人?
”
“就是不知道呀,也許是她身後的人,也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