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妯娌之間本就不好相處,何況之前她和慕晏離奪走她的管家權,她心裡一直不高興呢。
“老闆娘,這麼晚了還出去呀?
”
剛出門,她又碰上了下班回來的珑珏。
原本他說,他還是想一個人住店裡。
不過慕家三兄弟都不同意,說了認他做異性兄弟,就是拿他當自己人,他必須得住在慕家。
盛情難卻,他便住下了。
“嗯,我得出去一趟。
”趙秋意丢下一句,便匆忙而去。
“哎!
”珑珏急忙叫了她一聲,然後捂着胸口,彎下腰。
趙秋意眉頭一跳,急忙轉回來。
“怎麼了?
”
珑珏擡起頭說:“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傷口好像又出事了。
”
趙秋意:“……”
她大怒道:“你是不是又沒注意?
你那道口子都多久了,都裂開幾次了?
”
珑珏一臉嬉笑,并沒有感覺自己在挨罵似的。
原本趙秋意趕着要出門,被他這麼一攪和,隻能又回去。
屋内,趙秋意看到珑珏胸口原本已經拆線結巴的傷口,又再一次流出了血。
反反複複好幾次,病人不聽話,真是快氣死了大夫。
趙秋意黑着一張臉,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個不停。
“你這麼會作死,再好的大夫也白搭。
你可知道,這種傷口上的傷口比原本的傷口更嚴重,普通的這樣一道口子十天能好,你這道,最少二十天,你明天别去上班了。
”
這才複工幾天,又弄出事來,真是氣死人。
珑珏并不在意,半躺着說:“好啊,那你明天來給我上藥嗎?
”
“想得美,我把藥留下,你自己上。
”趙秋意沒好氣說。
珑珏不急不緩的說:“那二十天好不了,我自己上的話,最少得一個月。
”
“那就一個月,慕家養得起你。
”趙秋意毫不留情的吼過去。
然後,氣惱的收拾東西準備走。
珑珏定眼看她,腦子裡閃出些奇怪的畫面。
和男人不一樣的身體,别人的妻子,這類奇怪的字眼從他腦子裡冒出來。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
這道聲音,從同樣一張口中說出來,可趙秋意隐約覺得感覺不太對。
寒冰一樣刺骨冷漠,還帶着些惝恍與失落。
這與平日裡看到的珑珏形象不符。
趙秋意轉過了頭,詫異的看着他。
“哦,我就說,這麼晚了,萬一再遇到那些人怎麼辦?
你不如帶幾個人跟着。
”
他的語氣又恢複往日的清澈,就像剛才是她的錯覺。
“沒關系,我走得又不遠,三哥還在等我呢。
”
“哦。
”珑珏笑道:“那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出去呢。
”
趙秋意想,一定是她的錯覺。
她淡笑道:“怎麼會呢,我一個人也不會這麼晚出去。
不光三哥等着,我弟弟也等着我。
”
“你弟弟?
”珑珏驚訝。
趙秋意笑道:“是啊,我弟弟,他來京城趕考。
這小子出息,今年才十八歲。
”
趙秋意随口聊了幾句,收拾好東西後就走了。
她一路急趕到離慕府兩條街的酒樓,慕晏離已經在門口等了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