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身上的傷未愈,就要走?
”萬将軍一臉詫異之色。
宋镖頭說:“趙大夫平安到了軍營,草民這趟镖便算完成任務,應該立刻回镖局向總镖頭複命才是。
”
“那也用不着這麼急吧。
”萬将軍看他一身的傷說:“不差這十天半個月的,養好了傷再走吧。
”
話說,萬将軍看他一身功夫了得,還想留下他呢。
原本想等着他傷好了再開口,沒想到人家拖着病體也要回去,讓他覺得遺憾。
宋镖頭拱手道:“多謝将軍美意,草民身上的傷無礙,孫捕快該回家了。
”
萬将軍怔了一瞬,心道:原來如此。
“也好。
”他說:“有個熟悉的人去向孫捕快的家人交待,這樣也好。
”
說完,他看向慕修遠道:“宋镖頭身上有傷,多給他準備些藥,讓趕馬車的人多鋪層墊子,走官道穩一些。
”
“是,将軍。
”
宋镖頭站起來:“多謝将軍。
”
“好,去按排吧。
”
慕修遠帶着宋镖頭出去了,留下趙秋意。
他一走,趙秋意便沒那麼緊張了。
這萬将軍看起來莫約四五十多歲,古代這個年紀不年輕了,一把胡子,也生出許多白色來。
以前在浔陽見過他一面,似乎還沒這麼老,短短幾個月時間,萬将軍可是老了不少。
“趙大夫。
”
萬将軍對她沒什麼印象,隐約記得上次路過浔陽,有一男一女跟在慕修遠身後。
不過,他沒在意。
“聽說趙大夫是浔陽遠近有名的神醫,師出6家?
”
啊……?
誰瞎傳的?
趙秋意哭笑不得,還不能一口否決,隻能模淩兩可的說:“将軍謬贊,都是大家瞎傳的,6大夫其實是民女的恩人。
”
她說的是實話,不過落到萬将軍耳中,便是她太謙虛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一向都謙虛。
懂,大家都懂。
“哈哈哈……”萬将軍爽快的大笑道:“趙大夫的藥本将軍用過了,甚好。
”
趙秋意微微颔說:“能得到将軍誇贊,民女也知足了。
”
萬将軍擺擺手說:“你别總是那麼謙虛,你的藥是真好,我這兒的軍醫有六個,他們個個都說你的藥好。
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們大張旗鼓的将你帶來。
”
說罷,他掀起自己的衣服來。
今日沒打仗,他穿的是绫羅便裝,這一掀衣服,就在他腰腹下露出一條筷子那麼長的醜陋傷疤來。
趙秋意是醫生,又是現代人,看個傷疤啥的,沒有小媳婦的扭捏作派,看得坦坦蕩蕩的,讓萬将軍十分欽佩。
同時,放下了心。
原本還擔心她一個女大夫,在軍中為男子治傷會有所顧及,看來,他想多了。
“就這條疤,腸子都出來了,我的軍醫們都吓得不敢動手,是修遠用他的私人小藥箱給我治的傷。
清洗傷口,消毒,縫合,敷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大夫呢。
”
萬将軍将衣服放下來,笑道:“他說是你給他準備的藥,還有用法也是你告訴他的。
我當時就想,他所說的大夫一定是個經驗豐富的神醫,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