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巧了。
”趙秋意笑道。
陸大夫笑着說,“是我有口福。
”
“師父,師父,外面有人找小娘子。
”藥童咋咋呼呼的急着跑進來。
陸大夫沉着臉:“怎麼咋咋呼呼的性子總是改不了?
你這麼不沉穩,看來還得繼續做藥童。
”
“師父。
”藥童低着頭委屈的叫着,一幅錯知的模樣。
陸大夫問:“你如何得知外面的人找小娘子?
”
“我聽他描述的,背着個筐,提着隻桶,穿着打了三個大補丁的衣服,不就正是這位小娘子?
”
趙秋意上前問:“他長什麼樣子?
”
“牽着隻黑牛,長得個子高高的,皮膚白,以前來我們這裡賣過棗子。
”
“是他了,他是三哥。
”趙秋意說。
陸大夫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對藥童道:“将他請過來吧,小娘子的事隻字不提。
”
“是,師父。
”
趙秋意真誠的向陸大夫道謝,“陸大夫,麻煩您了。
”
“無妨,你隻要坐着就好,少說話,我幫你說。
”
慕晏離急匆匆的來,他以為自己将傻媳婦給弄丢了,急得滿臉通紅。
乍暖換寒的春季裡,他硬是滿頭大汗。
“傻媳婦。
”他顧不上還有旁人在,一把将她拉入懷裡。
緊緊的,恨不能将她揉進骨子裡。
“三哥以為你丢了,知不知道,三哥都快急死了。
”
趙秋意一陣感動,他顫抖的身子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越發覺得自己治好腦子迫在眉睫,這麼傻着,根本沒辦法施展她的才能。
她還要大展拳腳發家緻富包養小白臉呢。
“三哥。
”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伏在他的心口,軟進他的心窩子裡。
傻媳婦,那麼招人疼呢?
“咳咳。
”陸大夫咳嗽兩聲,這才打破了尴尬。
慕晏離忙放開了傻媳婦,嘿嘿的抓了抓頭,尴尬道:“讓陸大夫見笑了,她定是上次來了你這兒,這次又記着。
”
陸大夫笑着摸了摸胡子,讓藥童去泡茶,将他支走。
随後,讓他們坐下,這才對慕晏離說:“我方才幫她看了,她腦子的毛病,能治。
”
“什什麼?
”慕晏離驚訝萬分,瞬間又覺得遇到了天大的驚喜。
“真的嗎?
傻病也能治?
”
陸大夫道:“我是大夫,沒有萬全的把握我能這麼跟你說話嗎?
”
“真的呀,那太好了。
”慕晏離激動的站了起來,簡直無法用語言能形容他激動得内心,最後,隻能抱着趙秋意又轉了一圈,“太好了,媳婦,聽到了嗎?
你的病能治,你能不傻了。
”
趙秋意跟着他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陸大夫說:“若是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給她治。
”
慕晏離激動的說:“同意,當然同意呀,隻是……”
他尴尬的摸了摸荷包道:“我們沒有多少錢,藥錢方面,不知陸大夫能不能寬限些日子,不管多少錢,我們一定能還上。
”
陸大夫忙說:“用不了多少錢,包管你治得起。
”
原本以為治傻病會很貴,有了陸大夫的保證,他終于放心,激動得撲通一聲給陸大夫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