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嗖的一聲,一把劍從外面刺進來,離她的咽喉不過一尺。
趙秋意心裡那個卧槽,這突然刺入的劍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怎麼樣?
這下子馱得動了?
”
“馱,馱不動也得馱得動啊。
”趙秋意笑得比哭還難聽。
劍收了回去,她長長的出了口氣。
“吓死我了。
”她極小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說。
而後,看向珑珏,“你現在能動了嗎?
”
珑珏一臉欠意的說:“怕是不能。
”
趙秋意磨着牙,小聲的威脅:“你還真敢讓我馱你?
你臉大。
”
這時,外面的人不耐煩的說:“不想死就動作快。
”
聲音很大,吼得趙秋意一哆嗦,隻能連拖帶拽的将珑珏弄出來。
他不是胳膊腿撞上馬車架子,就是腦袋撞上。
最後,整個人從馬車上砸下來,還是前半身着地。
珑珏摔得哇哇叫。
正當趙秋意打算繼續拖拽他的時候,他擡起了手。
“不,不用了,我我能動了。
”
趙秋意松了口氣,看向那其貌不揚的潑皮車夫。
這不正是之前與他們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那個?
更可氣的是,他身上穿的是什麼?
那不是她店裡的爆款嗎?
尼瑪的,抓了人,連衣服都沒放過,卧槽。
趙秋意越想越氣,還隻能忍着,還隻能弱弱的道:“他能自己走。
”
那車夫冷哼一聲,吐出一個字,“走。
”
他指了一個方向,讓他們走前面。
而他自己,拿着柄劍在後面跟着。
前邊是一座山,這個時候上雪山,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珑珏走在前面,趙秋意踩着他的腳印一步步的往前走,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對方車夫的眼睛,又被他警告似的瞪一眼。
“哎,哎喲。
”一個不注意,趙秋意摔了一跤。
倒是不疼,就是身上粘滿了雪。
“怎麼回事?
”車夫怒道。
趙秋意說:“不怨我,這下邊有東西,我踢到了。
”
車夫機警的盯了她一眼,說道:“拔開看看。
”
趙秋意彎下腰,将雪捧開,裡邊露出一塊石頭來,長得還頗為圓潤。
趙秋意笑道:“就一塊石頭,我踢到石頭了,你看。
”
車夫沒好氣道:“繼續走。
”
“哎喲,我,我腳扭了。
”
唰的一聲,車夫将劍拔出來,并威脅道:“就你事多,走。
”
“我,我真腳扭了。
”趙秋意哭喪着臉道。
車夫冷冷的說:“腳扭了也得給老子爬上去,要是在天黑前到不了山頂,老子就将你的頭割下來拎上山頂,想來,效果也差不到哪裡去。
”
聽到這話,前方的珑珏道:“老闆娘,原本我還想說,你要是走不動了我就背你一程。
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要不要我扶你?
”
“誰要你扶了,滾開。
”趙秋意一把将珑珏推開,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裡。
這時,那車夫似乎被她的行為給氣丢了,丢下劍,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
緊緊的掐着,掐得她感覺自己的脖子要斷了一般。
趙秋意掙紮着,被掐住脖子的人,都會本能的用手去掰他的手,他并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