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項大哥,你對京城熟悉,能不能找幾個好的泥瓦工,還有木工,我想将這個房子翻修一下。
我要處理這些羽絨,還需要将這個房子改造一下。
”
項柏道:“這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
趙秋意大方的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讓他放手去幹。
……
羽絨店定下來了,就等工人裝修。
趙秋意整天忙得像陀螺,閑暇之餘,才有時間繡十字繡。
她有些後悔了,自己根本不擅長這個,怎麼答應了他這種讓自己抓狂的問題呀?
大可親手做一件羽絨服送他嘛。
正在她抓狂的繡花時,6如意來了。
不光她來了,安子來了,6大夫也來了。
這讓趙秋意驚訝不已。
“貴客,稀客呀,三位快快請進。
”
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是6大夫收了他們的棗子,不然,那個寒冬他們非得挨餓不可。
對他們四個人來說,6大夫就是他們的恩人。
6如意看起來很高興,眼睛裡都冒着星星。
安子身上拎着兩個大包,不知是什麼意思。
一向大方的6大夫,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幾次都欲言又止。
趙秋意猜了下,說:“您老是同意如意來我這兒了?
”
6大夫急忙點頭,“是,我同意她出來自己過日子。
”
趙秋意:“……”這用詞不當吧?
不過在6大夫看來,可能如意不被他照顧着,就等于是自己過日子。
趙秋意笑道:“也好,等您老想她了,就來接她。
”
就是貌似沒地方睡呀,唉!
算了,看她是願意跟自己擠一擠呢,還是願意跟柳依依擠一擠。
要是她跟自個兒擠,就将慕晏離趕到二哥屋裡擠一擠。
6大夫歎道:“那日你走之後,我覺得你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我的最終目地不是關着她,而是為了讓她自己高興。
若是她被關一輩子并不高興,也是害了她。
”
真難得,6大夫總算有了這樣的覺悟。
片刻後,他又說:“我觀察了你幾日,你用皇上賞賜的銀兩買了房子,是打算自立門戶嗎?
”
嗯?
“啊……?
”趙秋意幹笑道:“試着做生意,賺點兒小錢錢花。
”
6大夫笑着說:“今日不同往日,你怎麼會缺錢花?
”
這……
“你很特别,顯得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
趙秋意怔了一瞬,額冒冷汗。
有這麼恐怖嗎?
“你感染了如意,也感染了我,或許你是對的。
所以,我讓如意跟着你。
你做什麼,她就跟着你做什麼,定比走行萬裡裡更長見識。
”
趙秋意又是一陣幹笑。
話說,您老可真看得起我。
不過跟着我混漲見識是肯定的。
“跟着你,就算她不能成為你這樣的人,定也比普通婦人強很多。
局限一個人的,不是别人,不是制度與社會,而是……”
他指着自己的腦袋說:“是思想。
”
趙秋意有些吃驚。
6大夫一個老頭子了,從生理上講,他的思想禁锢了幾十年,是非對錯早就刻進了它的骨子裡,很難被外力所左右。
不然能有老頑固這個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