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修遠的性子,真是難得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他們是得讓他多不放心呐。
慕晏離笑道:“大哥也話多起來,竟比我還啰嗦。
”
慕修遠眉頭緊鎖,闆起臉來,單獨說他,“尤其是你,沖動。
”
慕晏離眨巴着眼睛:“我哪有沖動?
”
“長大了,這兩年,稍好一點兒。
”他又誇了一句,慕晏離神色才好起來。
旁邊的慕紫陌笑道:“三弟現在也是大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他。
”
說着,他又歎道:“是間過得真快呀,我們還是一家五口的時候,三弟才這麼高。
”
他比劃了一下,又說:“小侄子差不多也這麼高吧?
”
趙秋意想了想說:“差不多六七歲。
”
“那就是了,那年晏離也六七歲。
”
說到這兒,話題有些沉重。
慕修遠翻身上了馬,對他們道:“我走了,你們保重。
”
大家這才從沉重的心情中走出來。
“大哥也保重。
”
慕修遠深吸了一口氣,對他們萬般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晏離,去姑蘇小心一些,記得大哥對你說過的話。
”
“好,我記着呢,大哥。
”
慕修遠終于還是調轉了馬頭,揮起馬鞭,揚長而去。
隻要在乎的人都好好的,自己稍難受一下,似乎也就那麼回事。
……
太後的葬禮畢,慕晏離也走了,跟着傳旨的隊伍一起去姑蘇。
老太太也要來,說她年紀大了,兒孫都在京城,她想來京城享幾天清福,等老得不能動了,再回姑蘇閉眼。
所以得搬家呀,怕又是浩浩蕩蕩的一個隊伍。
她的幾個孫子總得去一個吧?
大孫子二孫子都不能去,隻能做生意的小孫子去。
如此,生意的重擔就落到了趙秋意的身上。
項柏問她:“咱們門面還買嗎?
上次老闆說要擴大生意,光京城最少就要買下八個門面,我都已經談下四家了。
”
趙秋意揉了揉眉心,表示腦殼疼。
那不過是做戲,他們卻當了真。
“先不急,門面的事别談了,等老闆回來再說。
”
“這……不太好吧?
這幾家都談好了。
”
趙秋意想了想,四家也不是個事兒。
她說:“要不就先将這幾家買下來,拿兩家出來賣酒。
”
“賣酒?
”
“是啊。
”
“我們哪來的酒?
”
趙秋意笑道:“現在沒有酒,很快就有了,你照辦就是。
”
項柏摸着後腦勺似懂非懂的,“哦,好吧。
”
“哎對了。
”他突然想起一個事來。
“老闆在城外買了幾個莊子,兩座荒山,他說要全種上桃樹,如今這季節種樹最容易成活,樹苗他也早買好了,就是種樹的人還沒挑好。
我的意思,咱們就找附近村子裡的人去種,長年種地的人有經驗。
您看是您親自走一趟,還是我去辦?
”
大批量的種桃樹,是趙秋意的意思。
就他們的小木屋附近,天然的地理環境,可以種上漫山的桃花,再釀造成桃花酒。
京城文人騷客多,弄個農家樂,引得他們賞花吟詩,再買桃花酒,一定能賺很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