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已經吃好了,丢了一塊餅子給狗子,一手揉着狗頭,側過頭看他,“大哥喜歡嗎?
”
喜歡嗎?
他怔了一瞬,輕輕點頭。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照射下來,在他臉上身上,留下錯落剪影。
趙秋意看到一抹紅霞浮上他比常人更白的臉上,開出淡淡桃花色。
心道:才喝了一口酒,莫非大哥就有些醉了?
她說:“隻要大哥喜歡,不管在哪兒,我都能給大哥釀一些。
”
眼瞧着那抹紅霞更濃,她又忍不住噗嗤一笑,“這一次我須得釀清淡些,太濃了,會醉人。
”
慕修遠收起酒壺,也偏過頭去看她。
她的臉上,正挂着明媚的笑容,真是笑開了一山的桃花。
他知,有句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酒何罪?
花何罪?
……
不知會來多少人,慕修遠吃飽之後,開始在林子裡布下陷井。
他是打獵老手,這樣的事情做起來得心應手。
趙秋意也沒閑着,她在附近收集了一些草藥。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受了傷,也不至于急了抓瞎不是?
再說,這種藥……
“大哥。
”
趙秋意塞了一把草藥給慕修遠,道:“抹在箭矢上,能讓中箭之人迅速陷入一段時間的昏迷。
”
慕修遠接過,塞進了懷裡。
狗子養了好幾年,正當壯年。
它有着孩子六歲的智商,十分聰明。
加之最近幾個月老跟着慕修遠進林子裡打獵,自有一套本事。
瞧着它在枯枝腐葉中到處蹦,不時的翹起一條後腿撒尿,其實是留下自己的氣味。
動物不比人類,卻有自己獨特的求生本領。
趙秋意聽到嘩嘩的聲音,轉頭一看,吓得她迅速蒙上自己的眼睛。
要死啦,要長針眼啦!
狗撒尿她能理解,人也撒尿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你也跟狗子似的,要靠着自己的氣味辨别方位不成?
趙秋意躲在一棵樹後,背對着慕修遠。
片刻後,聽到他的聲音。
“這裡有我剛設下的陷井,我留下氣味,證明這裡是我的領地,狗子才不會随意踏入。
”
原來如此。
趙秋意抹了把汗。
慕修遠拿着水壺喝了一大口,又去了下一處陷井留下氣味。
很快,一切準備妥當。
一場叢林捕殺就要拉開序幕。
趙秋意擡起頭,看了半晌,找到一棵高大巨木。
這棵樹枝繁葉茂,給她十足的安全。
“大哥,你能幫個忙給我弄上去不?
”
她要坐上最高的樹杈上,坐得高,望得遠,縱觀全局,做軍師。
慕修遠擡頭看了一眼,而後翻着眼皮白了她一眼。
這個眼神,讓她感覺到自己受到深深的鄙視。
“他們有弓箭,你想爬上去做活靶子?
”
趙秋意:“……”
“你來這兒。
”
慕修遠将她推進了一個樹洞裡。
這是一棵巨木空了樁子,縫隙很窄,成年男子無法入内,嬌小的女子則是可以。
等她進去之後,他又塞了包裹進來,弄了些樹葉将洞口遮擋。
“你就躲在這裡,等安全了,我來接你。
”
【要開始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