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沒想到的是,還有看熱鬧的人圍過來,一下把出路堵死。
擠都擠不出去。
皺了皺眉頭跟周豪說道:“你現在還能抗揍嗎?
”
周豪愣了一下,立馬搖頭:“不行,二嬸,我現在不能抗揍,會要命的,不過我能打。
”
話音剛落,龍哥為首的四人就把葉青和周豪團團圍住。
葉青也沒辦法再顧周豪,松開他去收拾龍哥。
四個打不過,那就揪住一個往死裡揍。
心裡卻懊悔不停,早知道這樣,說什麼也不出來了,回頭讓羅晉北知道,那臉還不知道黑成什麼樣呢。
邊想着,手腳利落的收拾龍哥,一個橫劈,直接将人踹翻在地上。
靈活躲過一人,又過去在龍哥胸口使勁補了一腳。
痛的龍哥嗷嗷叫起來。
周豪那邊暫時也沒吃虧,他就往人群裡鑽,整個舞廳亂成一團。
其他三人見狀,對了個眼色都朝着葉青過去,先把這個女人收拾了再說。
撲過去準備抓葉青時,不知道從哪裡蹿出個男人,身材高大,身手矯健。
三兩下将幾人踹到,滿地打滾的哀嚎。
葉青沒看清對方的模樣,隻看見他左臉上似乎有道傷疤,還很深的那種。
沒等葉青反應過來,人已經迅速離開,就留四個滿地打滾的混混。
葉青顧不上多想,過去拉着周豪:“走,趕緊走。
”
兩人拿了棉衣出來,舞廳的人也開始三三兩兩往外走。
沒再見剛幫他們那個男人的蹤影。
葉青擰眉看了一圈:“周豪,你看見剛才幫咱們那個男人的長相沒有?
”
周豪搖頭,捂着胸口,剛才跑的太快,傷口都跑疼了:“沒看見,就是看着挺高,還帶着個帽子,帽檐拉那麼低,可能就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臉吧。
”
葉青有些遺憾:“人家幫了我們,我們連長相都沒看見,不過我看見臉上好像長了道疤。
”
周豪揉着胸口:“估計人也不想讓我們道謝,快走快走,要是我二叔知道,肯定能把皮給我扒了。
”
葉青撲哧笑了:“你怎麼還怕你二叔呢,他有不吃人。
”
不過這個舞廳,她是沒興趣再來了,還不如在家裡放錄音機和羅晉北跳舞呢。
快到正月底時,葉青從錢母那裡知道了郭林靜離婚的消息。
還是挺吃驚的,竟然這麼快就離婚了。
錢母連連感歎:“以前一直覺得林靜嫁的不錯,誰知道高斌竟然會動手打人。
這次街道婦聯勸了好幾天,林靜堅持要離婚。
而高斌不想離,偏偏喝酒又把林靜打了,這次打的特别嚴重,婦聯一看還是離了吧,這才痛快的離了婚。
”
葉青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幹巴巴的說了句真是可憐。
錢母歎氣:“可不是可憐嗎,多虧沒有孩子,要不也不能離的這麼痛快。
”
葉青不太懂錢母突然找她說這個幹什麼,結果錢母話鋒一轉:“我聽說你大哥因為林靜結婚,一直都不肯結婚,說是等着林靜呢,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
”
葉青瞬間不高興了:“伯母,我不知道你從哪兒聽說的,我大哥喜歡郭林靜這個謠言,再說了,你都不開心樂樂嫁給我大哥,嫌棄我大哥這樣那樣。
我們也嫌棄郭林靜啊,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二婚呢。
”
錢母被葉青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不一樣,我就是聽說你大哥喜歡林靜,所以才想兩人有沒有可能。
”
葉青很堅定的告訴她:“伯母,沒可能的,而且你聽的都是謠言,我大哥不喜歡郭林靜,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至于他為什麼不結婚,伯母你應該清楚原因。
”
錢母愣了一下,更尴尬了:“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
其實她也不想來,隻是郭林靜離婚後就在她這邊住,說是不敢回家,怕家裡人容不下她。
畢竟高斌那麼好的工作,人品也好,怎麼可以說離婚就離婚。
現在離婚還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說了連頭都擡不起來。
‘
錢母又逗了一會兒念念,才道别回家,讓葉青不要把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葉青看在她是錢樂樂親媽的份上,也沒跟她一般見識,還是笑着送她出門。
錢母出了門,往家走時,是越想越氣,郭林靜怎麼可以胡說八道呢?
人家沈青山對她根本沒意思。
回去後見了郭林靜也沒好臉色,帶着愠怒的過去坐下。
郭林靜有些心虛過去:“姑,你怎麼了?
”
錢母擡眼看着郭林靜:“你到底從哪兒知道的,沈青山癡情于你?
”
郭林靜臉一紅:“那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不結婚,我聽說也不肯相親,肯定是因為我給他的打擊太重。
”
錢母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怎麼這麼自信?
人家就不能是工作忙沒遇見合适的?
或者心裡有人不想娶别人。
你怎麼就認定了你呢?
還有,我勸你趕緊打消不該有的想法。
”
郭林靜臉瞬間又變白:“姑,你這話什麼意思?
”
錢母冷哼:“我問了,人家根本就沒喜歡過你,而且你也不想想你一個二婚怎麼配得上人家?
”
郭林靜瞬間紅了眼圈:“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去找他說,他可能還不知道我離婚了。
”
錢母都想罵人了:“行了,你不要湊着過去問,還有沒有一點矜持了。
”
郭林靜沒吱聲,錢母又繼續唠叨:“我和你姑父以後還要在院裡做人,你太過分了,以後讓我們怎麼見沈老。
行了,我回頭給你爸媽說說,你還是回去住。
”
越想越窩火,今天怎麼幹了這麼一件沒腦子的事情。
多虧葉青沒翻臉說太難聽的,要不她也要受着。
最後還是堅持把郭林靜送了回去,免得以後在院裡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葉青倒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就沈青山那種鋼鐵直男的性格,就算郭林靜不要臉的貼上去,最後難受的也是自己。
畢竟沈青山不會迂回,更不會憐香惜玉。
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到正月底時,她記得孫誠的托付,拿着委托信去辦事處找喬主任拿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