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郎程曦跟王大爺在正廳坐着說着話,沒一會兒,趙珂便跟着王英過來了,王英挺着碩大的一個肚子,被趙珂扶着進了門,王英看到程曦一臉激動,加快了腳步,嘴裡說道,“曦兒,可真是想死我了。
”
趙珂卻是扶着王英不敢松手一臉的小心翼翼,隻抱歉的對着許三郎笑了笑,開口說道,“許公子能來寒舍,趙某實在榮幸。
”
許三郎應道,“趙大哥又何必如此客氣,還是叫我許兄弟即可。
”
而此時王英已經抓着了程曦的手,程曦忙扶着王英在自己旁邊小心坐下,才開口說道,“英姐姐可要小心些,剛剛走這麼快,可把我吓的,這是幾個月了?
”
聽得程曦問起自己的孩子,王英面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不自覺的抹着自己的肚子,開口應道,“九個月了,下個月就該生了。
”
程曦一聽九個月,忙開口說道,“那英姐姐可要小心些,一定不能像今天這樣了。
”
王英笑着應道,“我這不是見着你太激動麼?
你們啥時候來的雲城?
這都有幾年沒見到了你了,你這丫頭倒是越長越好看了,出落成一個小美人兒了,三郎真是撿到了寶。
”
邊說着,王英又朝正在跟趙珂說話的許三郎看了一眼,然後湊到程曦耳邊小聲說道,“你家三郎倒是也變化蠻大的,我之前聽你哥說,他一走幾年都沒回來,啥時候回來的?
”
程曦笑着應道,“今年回來的,以後都不走了。
”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王英,繼續湊在程曦得耳邊小聲應道,“那就好,我之前還一直替你擔心,要是他一直不回來,可就該耽誤你了,還好回來了。
”
程曦道,“讓英姐姐為我操心了。
”
悄悄話說完了,王英這才稍稍坐直了身子,開口說道,“算你這丫頭有良心,開知道來看我,啥時候來的雲城?
”
程曦應道,“才來沒幾天呢。
”
王英一臉期待的看着程曦,“可是打算留在雲城?
”
程曦搖了搖頭,“過些天就回去安陽縣城了。
”
王英很是遺憾的道,“還想着你若是留在雲城,我們好歹又能時長見面了呢。
”
程曦應道,“我以後常來看英姐姐就是,等到英姐姐生了孩子,就帶着侄子回去安陽縣看看嘛,我們現在在安陽縣的梨花村,在哪兒買了個莊子,有個很大的果園,等到春天的時候,桃花梨花争相綻放,可是漂亮的很,英姐姐可以帶着侄子回去看看。
”
一旁正跟許三郎說話的王大爺,聽得程曦的話,眼睛發亮的看向程曦這邊,開口說道,“曦丫頭也覺得是個小子吧?
我就說,英子這肚子裡肯定是個小子。
”
程曦一時沒反應過來,王英好笑的說道,“爹您就别瞎操心了,相公都說了,兒子女兒都一樣,他都喜歡的。
”
王大爺瞪眼道,“那也得生個小子,女婿還等着你生小子給他續香火呢。
”
程曦心道,這王大爺居然比王珂本人還着急續香火的事情,忙開口笑着說道,“看英姐姐這肚子,肯定是個小子了。
”
王大爺露出了笑臉,“還是曦丫頭有眼光,看的跟我一樣。
”
程曦汗顔,她哪兒會看,隻不過想讓王大爺高興,順着他的話說罷了。
之後許三郎跟程曦便留在了趙宅,王英拉着程曦有說不完的話,都是些家長裡短的事情,許三郎跟王珂也不怎麼插得上話,兩人隻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一直留到吃過了午飯,下午的時候王英犯困撐不住了,才放了程曦跟許三郎離開回去。
回去的路上,程曦又拉着許三郎去了街上逛了逛,然後去各處了酒坊,買了不少的酒才回去。
阿奕帶着人将程曦買的酒邊往她住的院子裡搬,邊好奇開口問道,“主子,您買這麼多酒幹什麼?
”
許三郎沒有回答阿奕,眼神飄向一旁的程曦,阿奕便開口說道,“夫人買的?
夫人您還愛喝酒啊?
”
自從去了梨花村之後,這阿奕便漸漸轉變,不似以前那般沉默,話也開始多了,有什麼問題也都會直接開口詢問,不會像以前顧及那麼多規矩,許三郎是随便他們如何都無所謂,當然程曦不喜歡阿奕他們太刻闆,侍衛們能改變他也就更是樂見其成。
程曦聽得阿奕的詢問,開口笑着應道,“是啊,你一會兒也要不要來點?
”
阿奕眼睛發亮,看向許三郎,“主子,我能喝嘛?
”
許三郎看了一眼阿奕挂在脖子上的手,之後才開口應道,“随你。
”
阿奕将手裡的一個小壇子往一旁的阿武懷裡一塞,興奮的邊轉身離開邊說道,“屬下去找吳管家,讓他多準備幾個菜。
”
阿武身後兩個這院子裡的家丁,看着阿奕離開的背影,都心道,這奕侍衛也太沒有規矩了吧?
再偷偷看了看前面兩位主子的表情,并沒有什麼異樣,居然也放任?
最後家丁在心裡總結了一下自己得出的結論,那就是奕侍衛很得前面兩位主子寵。
晚飯的時候,桌子上果然多了不少的下酒菜,阿奕指揮着阿武将程曦買回來的酒壇搬了過來,兩個人才坐到桌子邊上。
阿奕将受傷的手,從挂在脖子上的繃帶裡抽了出來,便抱着其中一壇酒殷勤的給許三郎和程曦面前的酒杯倒酒。
阿武則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奕的那隻還纏着繃帶的手,還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阿奕,你的手?
”
阿奕邊給自己倒酒邊說道,“我的手怎麼了?
”
等到給自己倒好,便将酒壇放到了阿武的面前,“你自己倒。
”
阿武看着阿奕的那隻手,開口說道,“你的手不是受傷了不能動?
”
阿奕還拿着手在阿武的面前晃了幾下,應道,“誰的手不能動了?
這叫不能動?
”
阿武瞪大了眼睛,“那你,你,啊,我知道了,你故意的是不是,天天的洗腳水都要我幫着倒,你也太過分了。
”
阿奕一臉無辜的道,“我這手雖然能動,但是不能用力啊,為了能好的快些,所以才天天挂在脖子上的。
”
阿武哪兒還相信阿奕,冷哼一聲,“你真的是跟阿文一樣,狡詐,而且越來越惡劣了。
”
阿奕不屑的道,“誰跟他一樣啊,都走到半路上了,聽說主子跟夫人沒事兒,又倒回去了,問他為啥,居然說回去抱媳婦,簡直是不要臉。
”
正在跟程曦夾菜的許三郎,擡頭看了一眼阿奕,問道,“阿文傷好了?
”
阿奕應道,“好的七七八八了。
”
聽完阿奕的回答,許三郎不再搭理阿奕,繼續邊吃飯邊給程曦夾菜。
程曦顯示吃了些飯,墊了點底,才敢拿起杯子嘗了一口酒,隻才抿了一口酒辣的隻吸氣。
許三郎在程曦端杯子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看到程曦辣的吸氣,忙夾了一筷子青菜塞到程曦得嘴裡,程曦才總算覺得好點。
許三郎看着程曦很是無奈的說道,“不會喝酒還要逞強。
”
已經幾杯下肚的阿奕聽得許三郎的話,吃驚的看着程曦道,“夫人不會喝酒的麼?
那夫人買這麼多酒回來?
難道夫人知道屬下愛喝酒,所以特意給屬下買的?
”
不得不說,喝了酒的阿奕,膽子也跟着變大了,許三郎在都敢說這種話。
果然,許三郎涼涼的看向阿奕,“再胡亂說話,就把你丢出去。
”
一旁的阿武也喝了一杯,面色微微有些發紅,倒不會學阿奕亂說話,隻開口問道,“那夫人為何買這麼多酒回來?
”
程曦将自己嘗過的那杯倒進自己碗裡,又拿了另外一壇給自己倒了一杯,并開口應道,“我打算自己釀酒啊,所以先多買一點來嘗嘗。
”
邊說着,又邊端起杯子,再喝了一口,隻後果又是一樣,辣的隻吸氣。
許三郎再次将一筷子青菜塞進程曦的嘴裡,很是無奈的說道,“你确定你這樣能嘗的出酒的好壞?
”
程曦喪氣的搖了搖頭,吐了吐舌頭才開口說道,“嘗不出來,隻能嘗出好辣,不過說不定多試試就可以了。
”
說完又抱來了另外一壇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旁的阿奕邊喝酒還邊贊同的說道,“夫人這話說的對,酒喝的多了,自然就能品出好壞來,也能品出其中的香醇美味來了。
”
程曦這次幹脆将一杯喝了下去,可能是前面兩杯适應了這種辛辣,這一杯入口倒沒覺得那麼辣了,隻覺得有些燒喉嚨。
許三郎這次終于忍不住,直接奪了程曦得杯子,開口斥道,“哪兒能這麼喝。
”
一旁的阿奕接話道,“主子,這酒不就是要大碗喝……”
隻沒說完,就被許三郎甩過來的眼刀子堵上了嘴,他可不是阿武那麼沒眼力勁兒的木頭,再說下去,估計自己要倒黴了,于是阿奕不再開口,默默的跟一旁的阿武砰着杯喝酒。
程曦一杯下肚,灌了好幾杯茶才覺得喉嚨裡好受一點,感覺頭上頭辣出了汗水,程曦邊用手扇着邊對坐在對面的阿奕說道,“阿奕,你很會喝酒了?
”
阿奕這會兒卻是不敢多說,隻簡單應道,“還行。
”
程曦便開口繼續說道,“你幫我把這些酒都嘗一嘗,看一看哪家的酒最好。
”
阿奕一聽心裡就樂了,這麼說這裡的酒都是他的了,忙一臉高興的開口應下,“夫人放心,屬下保證辦好。
”
許三郎警告的看了一眼阿奕,說道,“可别喝傻了明天傻都不記得了。
”
阿奕不服氣的道,“主子,您這是看不起我的酒量。
”
許三郎懶得再搭理對面的酒鬼,吃自己的飯。
隻一旁的程曦卻是開始有些不對勁,放下了筷子邊拉着自己的衣服邊說道,“怎麼那麼熱啊。
”
許三郎轉頭看向一旁程曦,便發現程曦的臉上浮起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暈,許三郎微皺着眉頭伸手覆上程曦得額頭,有些發燙。
而此時看着許三郎,眼神渾濁,伸手去拍許三郎的臉,嘴裡喃喃說道,“我面前怎麼有兩個許三郎?
”
阿奕瞪大了眼睛看着程曦伸出手,一手拍空,撲到了許三郎身上,不敢置信的說道,“不是吧?
夫人隻喝了一杯,這就醉了?
”
程曦從許三郎身上擡起頭來,看向阿奕這邊,大聲說道,“怎麼可能,我才喝一杯,呀,阿奕,你怎麼也有兩個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