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倩茹對于沈芸的誇獎,十分受用,唇角勾着淺淺的笑容,使她看起來越發的美。
沈芸命下人把她送的禮物收起來,帶着她前往南苑。
一路廂庑遊廊,假山疊嶂,院中随處随處可見花木扶疏,玉砌雕欄。
亭台樓閣軒峻壯麗、琉璃飛檐,處處彰顯一派大戶人家的風範。
比起公孫府,蕭府的建築顯然更加磅礴。
“府裡分為東、南、西、北,四大苑,以及另幾個軒、閣。
我與你公公住在東苑,川兒住南苑。
”沈芸邊走,一邊熱情地介紹着,“茹兒,你難得來一趟,不如在府裡住一些日子?
西苑環境清幽,且與南苑比鄰,不若,我暫且安排你住在西苑?
”
公孫倩茹正求之不得呢,隻是她一個未過門的閨秀不便留宿,還是婉言拒絕,“多謝蕭夫人好意,未成親留宿恐遭人非議,倩茹還是探望過川哥便回公孫府吧。
”
沈芸怕她發現川兒不願娶她,婚事隻是她與老爺直接做主一事,也隻是口頭客套的提一下,并非真想她現在留住,被發現真相可不妙,“那也好。
反正你就快過門了。
”
一路觀賞着蕭府偌大華麗的庭院,公孫倩茹覺得就是比起皇宮,也失不了幾分顔色,心裡對于蕭家府邸是分外的滿意。
言談間,已到了南苑,一入苑,早有數名丫鬟左右整齊地站成兩名迎着。
“見過夫人、公孫小姐!
”丫鬟們整齊地福身行禮。
公孫倩茹臉上笑魇如花,這等排場,看得出蕭家對于她的重視。
二人走進廂房裡,窗台上擺着一盆精緻得看不出品種的盆栽,桌上瓷器精緻,八合扇的大屏風,屏風上雕着精美的刻紋。
四平八穩的床上躺着一名年輕男子,一名年過五旬的大夫正在給男子把脈。
不消說,那名年輕男子便是蕭羽川了。
公孫倩茹走近一看,隻見床上的男子濃眉挺眉,削薄的嘴唇輕抿着,睫毛卷而翹長,五官英俊,雖算不上絕俊,卻也是地地道道的俊男。
他的膚色很蒼白,約莫是已有段時日不見陽光的關系。
看他躺在床上,蓋着被子的身長,想必個子很高。
對于他的外表,倩茹是很滿意的。
“李禦醫,川兒的傷勢怎麼樣了?
”沈芸有幾分焦急地問。
李禦醫細細把完脈之後,說道,“回禀夫人,令公子并無大礙,再休養個幾日便可痊愈。
”
公孫倩茹見蕭羽川呼吸平穩,臉色白歸白,倒也不是全然無血色,看得出不是個病怏子,要真是個病痨鬼,或是将死之人,她才不嫁,“不知川哥何時能醒?
”
李禦醫說道,“回禀公孫小姐,他已經醒過一回了,隻是我給他開的藥易使人困倦,這會兒剛睡着。
”
蕭羽川事實上一次也沒醒過,因為他按照蕭氏夫妻的命令給他下了藥,不然的話早醒了。
為免他醒來不肯娶公孫倩茹,蕭氏夫妻才要他一直昏着。
沈芸心疼地看了床上的蕭羽川一眼,對公孫倩茹說,“茹兒,還真不巧,川兒又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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