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寒毛直豎,反射性地平躺了身子,再向炕的另一面側首一看,竟發現黑暗中的地上躺了個龐大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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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發出短促的驚呼,想到媳婦正在睡覺,趕忙捂了自個的嘴。
“四弟,是我”蕭山嗓音嘶啞的發聲。
“二哥”他小聲着,“你怎麼會在這裡”
黑暗中,蕭山一陣沉默。
盡管他不開口,蕭清河也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看此情形,二哥是趁夜摸上了媳婦的床,被她踹下去了。
他也總算明白,媳婦為什麼會叫自個進房。
原來媳婦是要讓他看看,二哥什麼德行。
他平躺着側首,見地上的二哥一動不動,想說地上涼,讓二哥起來。
二哥也沒道理就僵躺着,即便媳婦讓他躺着不動,這種情形,二哥怕是不會聽話。
也就是,二哥身不由己。
想到媳婦醫術高明,他也就理解了。
二哥被媳婦點了穴。
又側首看向另一側睡着的媳婦
忽然就心疼不已。
二哥摸進房顯然是要強迫她,若她是一般的女子,怕是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
委屈她了。
媳婦都說了要給她時間,二哥卻
想責怨二哥幾句,二哥也受到懲罰了。
媳婦雖然是閉着眼,他也知道她現在是沒睡着的。
他現在真的說話,也隻會徙增尴尬。
氣氛就這樣僵凝着。
兩個男人沒睡着,蘇輕月倒是睡得很香。
黎明終究是來臨了。
公雞報了好幾次曉,陽光照進窗台。
照得一室的明亮。
蘇輕月睜開着惺松的睡眼,睜眼就見蕭清河漆亮清澈的眼瞳,隻見他注視自己的目光有着心疼,他眼睑下方有着睡眠不足的陰影。
她心疼地開口,“一個晚上沒睡”
聲音輕而微喃,帶着屬于女子特有的清甜柔魅。
他聽得心跳加速,嗓音也結巴了,“睡睡過了”
她淡淡地笑揚了唇角,“四哥真是可愛”
他微紅了比一般人顯得蒼白的俊臉,“哪有形容男子可愛的”她這麼說,還是讓他聽着很高興。
聽着她悅耳的嗓音,一夜的沉重憂心,似乎一掃而空。
媳婦有讓人掃除憂愁的安心。
蘇輕月坐起身,伸了個優雅的懶腰,昨晚是合着衣睡的,她用手理順了一下長長的青絲,便下炕穿繡花鞋。
“月兒”蕭山開口,嗓音帶着男性的粗啞。
“哦,二哥還在啊”她掏出一枚銅闆,指尖一彈,銅闆飛射而出,解了蕭山的穴道。
他僵了一夜的身軀陡然放松了下去,整個人癱在地上。
他驚于媳婦解穴的手法,銅闆竟能射得如此精準無誤
媳婦怎麼會有這樣的身手
他臉色僵凝了起來。
忽爾想到媳婦說過她是殺手
心裡不由得怵了下。
眼神也凝着起來。
媳婦露那麼一手,明顯是在警告他,讓他以後别輕舉妄動,她有能力制得了他
哪怕媳婦再強,終究是他的女人。
她如此欺壓到他頭上,且當着四弟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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