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媳婦在一旁說道,“妻子都快被人搶了,誰還能保持風度說不在意?
依我看呐,川子這才夠男人。
要是我家張順能這樣就好了……”
“嘿喲,你家張順可沒川子那麼能打架,對你夠好就行了,你就知足吧。
”
“那是……”
“孫大夫怎麼還沒來?
”
“說是在另一家看病呢,也是重傷,總得治完再過來吧……估計快來了……”
躺在地上的李貴原以為蘇輕月是擔心他,來探望她的,看她見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不聞不問,直接就那麼走了,不由怨她如此絕情,同時心裡也明白,她心中是真的沒有自己。
他側首看着她出了院門的纖美背影,眼中閃過怨毒。
要是他知道她是來揍他的,非嘔出一口老血不可,可惜他不知道。
蘇輕月也沒聽别人再說什麼,與蕭羽川、蕭熤山一道出了李家院子後,回了蕭家。
方一進院門,李蓉兒趕緊迎了上來,關心地打量着蕭熤山,“蕭哥,你沒事兒吧?
有沒有哪受傷?
”
“我沒事。
”他剛毅的峻顔閃過感動。
蕭羽川嗤了一句,“真那麼關心,方才怎麼不跟着去?
”
李蓉兒見過李貴,當然知道李貴家也是富戶,怕是不好惹,她怕自個遭池魚之殃,才沒跟去,沒想到蕭羽川竟然戳穿她,她臉色憂郁地道,“我是怕我一個弱女子,會讓你們分心,給你們造成麻煩。
所以才沒敢冒然跟着去。
”
“蓉兒真體貼。
”蕭熤山瞧着她可人楚楚的臉,是越看越順眼。
蕭羽川冷哼,“怕挨揍倒是真的。
”
“我……”她還想解釋,蕭熤山說道,“三弟就那脾氣,有口無心的,你别往心裡去。
”
“是。
”李蓉兒了不在意蕭羽川怎麼個看法,反正馬上要分家了,她又不是跟蕭羽川過日子。
蕭清河坐着輪椅過來,手中遞出兩團濕潤的小藥包,“三哥,家裡有事,以我的狀況也幫不了忙。
這是我剛配的退淤藥,你躺炕上,閉着眼睛敷幾個時辰。
”
“謝謝四弟。
”他接過藥,心裡蘊着溫暖。
二哥為人比較嚴肅刻闆,自小到大,他跟四弟的感情更好。
蕭羽川進了房裡躺在炕上,将兩個濕藥包放在眼皮上揉着。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又合,聽聞那輕盈的腳步,他咧唇一笑,“媳婦,你進來了。
”
蘇輕月眉頭一挑,“閉着眼睛的怎麼知道是我?
”
“你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我一聞就知道了。
”
“是麼。
”她擡起胳膊嗅了嗅,“我怎麼沒聞到?
”
“嘿嘿,你還真信呐。
”他樂了,笑空咧得更大,“媳婦你真笨,我是聽你腳步聲聽出來的。
”
“好啊,你竟敢騙我!
”她氣沖沖地走到炕邊。
他把臉稍微一偏,她奇怪地看着他的動作,“你幹嘛?
”
“等着你賞我一巴掌啊。
”他笑說,“我哄了媳婦,不得挨打嘛。
”
她哼道,“我就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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