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走進主卧,看着三個在炕上靠牆坐着的男人,目光落在二哥身上,“二哥,魚的價格怎麼賣的?
”
“活魚鎮上是五文一斤,村裡有時也有人捉到了,在村子裡賣,也一樣的價格,死魚就便宜了,隻賣得了三文。
”
“這麼便宜。
”她問,“有沒有人賣魚幹?
魚幹多少一斤?
”
“聽說是照豬肉一個價錢。
”
蘇輕月是知道豬肉每斤十一文。
她叉到的兩背簍魚,都是死魚了,做成魚幹,大約三斤能做成一斤。
三斤死魚能賣九文,做成魚幹每斤十一文的話,還是魚幹劃算。
現在是傍晚,很多人家都升起了炊煙。
魚幹得曬個十天半個月的,還要拿去賣,來錢太慢。
天氣炎熱,房裡桌上的水壺又空了,她給壺裡加滿水之後,又去了廚房,把滿背簍的魚倒了半簍在之前地上的那堆魚上,背着半背簍的魚,拿着先前準備好的一大把長草,取了一部份,又去雜物房拿了二哥平時稱賣獵物的秤,往村子井那兒走去。
正好要做晚飯了,很多人從地裡回來了,很多人挑着桶正在排隊打井水。
也有些人在村子井旁邊的樹下納涼的。
“蘇輕月,你背簍裡背着什麼呢?
”錢有發看到了問。
蘇輕月走到井邊不遠的空地上,“半背簍的魚呢,大家有要買魚的,過來買啊。
”
“死的活的?
”正在排隊打井水的其中一人問了。
一名路過的中年男人答腔了,“背簍裝的還用問?
當然死的了。
”說着腳步停在了蘇輕月跟前。
輕月認識她,上次劉香蓮‘跳河自殺’,他下水想救人的,是村裡有手藝硝制獵物皮毛的楊師傅。
“你這魚多少錢一斤?
”楊師傅問了。
“三文。
”
他伸手翻了翻魚,聞了聞味道,“沒臭,應該是剛死的。
”
輕月笑說,“是呢。
剛溪溝裡叉到的。
”
“把這兩條稱了。
”
“沒問題。
”蘇輕月拎起古老的秤杆,挂上秤砣,把兩條魚放秤的吊盤上稱了下,“兩斤半,七文半,不太好算錢,不如加一條小的?
”
“也可以。
”楊師傅點頭。
蘇輕月選了條半斤大小的魚,“三斤一兩不到點,算您三斤。
”
“好嘞。
”楊師傅付了九文錢。
蘇輕月接過錢收進袖袋,用兩根長草搓一下成‘繩’,把三條魚從魚嘴穿入、魚鰓處插出,穿起來,再把草繩打個結,拎給楊師傅。
陸續又有幾個人買了魚。
錢張氏也挑着空桶來打井水,看到蘇輕月在賣魚,不可思議了,“哎,我說蕭家媳婦,你早上才打了挑菌子,哪裡來的魚賣?
”
“溪裡叉的。
”
“哪條溪?
”
蘇輕月不耐煩了,“又不是一條溪弄到的問那麼多幹嘛?
”
一名婦女笑道,“錢張氏肯定是也想去打魚呗。
”
“你不想啊?
”錢張氏掃她一眼,又問蘇輕月,“蕭家媳婦,你的魚多少錢一斤?
”
“三文。
”
“你看天都要黑了,你這魚賣不掉都要發臭了,一文錢一斤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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