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見她蹙起的眉頭,深怕她誤會,趕緊道,“怎麼會不信?
我就是怕你一個女子去鎮上不安全。
”
“二哥不必操心了。
”她淡淡地道,“我自己去鎮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腿傷着,在家好好養傷才是關鍵。
”其實,她偷不偷人關二哥什麼事呢。
二哥又不是她老公。
“也罷。
”既然媳婦堅持,蕭熤山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晚飯的碗是二哥洗的。
蘇輕月帶着小雜毛出去散了會兒步,由于明天要去鎮上,很早就睡了。
黑燈瞎火的,夜裡格外安靜。
蕭熤山高壯的身影站在次卧的門口,他其實是很想進次卧跟媳婦一塊兒睡的。
躊躇着,不知道怎麼開口。
想到媳婦冷淡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沖進去,直接把她按着‘辦了事’算了。
也省得他這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可她是那麼嬌小、那麼柔弱,他害怕傷了她。
小雜毛從廚房角落的窩裡走出來,豎着耳朵,不解地看着家裡的其中一人就傻站在那。
它打了個‘狗狗’呵欠,又無精打彩地回窩睡去了。
蕭熤山還在猶豫着要不要敲門。
蘇輕月清脆悅耳如黃莺出谷的嗓音在房中響起,“二哥,你有什麼事嗎?
”
他被她好聽的嗓音迷得心猿意馬,卻又被她嗓音裡的冷淡潑了盆冷水,“沒事……是小雜毛,它睡不着,剛才走到你房門口了,我這就把它趕回窩裡。
”
小雜毛隻狼崽子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聽到自己的名字,不像是叫喚它,耳朵豎了下,又攏拉下去睡覺。
二哥一向老實穩重,隔着關閉的房門,小雜毛又一向走路輕得沒聲音,蘇輕月也沒想到他會撒謊,“哦,那你也早點睡吧。
”
次卧裡就沒動靜了。
蕭熤山寒着臉裝着趕雜毛,故意重步走到廚房門口,對着裡頭的小狼崽子橫一眼,才往主卧走。
廚房裡的小雜毛在他靠近時就睜開了狼眼,看到他那兇狠的眼神,小狼眼睛裡真是無辜得很,它就是不懂人話,也搞不懂它好好地睡個覺,哪裡惹着他了?
蕭熤山剛回主卧,蕭羽川嘲笑的聲音立即響起,“嘿喲,二哥被趕回來啦?
”
他臉色冷如寒天雪地,黑着張臉上炕。
“二哥你站在媳婦房門口,我就知道你打着什麼小算盤了。
我說都懶得說你。
”蕭羽川幸災樂禍一笑,“我半夜爬過去,都占不着媳婦的便宜,二哥你瘸了條腿,還想上媳婦的炕,就不怕媳婦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了?
”
“廢什麼話。
”蕭熤山闆着臉道,“睡你的。
”
“我高興嘛。
”蕭羽川樂得很,“看樣子二哥你想趁我渾身沒勁,去勾-引媳婦,沒那麼容易。
我可以安心了。
二哥你吃憋,我今晚肯定睡得很好。
”
“三弟!
”惱怒的喝斥聲。
“二哥别跟我講話,我睡了。
”
……
第二天清晨,蘇輕月在次卧的炕上睜開睡意朦胧的雙眼,鼻端嗅着滿屋子的幹蕨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