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王要對你負責
“嗯。
這婚書是兩國和親所定,你看看可有什麼問題。
”鳳清湛淡然開口,一點兒都不像葉拂衣的激動。
她當然激動!
這個時候鳳清湛突然給她看這個,能有什麼好事?
和她所料一樣,鳳清湛此刻眸色深沉,顯然是有所打算。
沒等她開口,就聽鳳清湛沉聲道:“本王決定履行婚約。
”
簡單七個字,差點兒驚得葉拂衣腳下一軟。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葉拂衣連忙喊停,看着鳳清湛的眼中滿是狐疑。
她湊上前,在鳳清湛黑沉了臉色的同時摸了一下額頭,嘟囔道:“這也沒發燒啊,抽的什麼風?
”
鳳清湛臉色更黑了,帶着不悅道:“本王沒有玩笑。
”
他的話也讓葉拂衣臉色更為難看,深吸了一口氣,保持微笑道:“鳳清湛,趁着我還沒動手之前,你收回你的話。
”
該死!
早知道他好了之後這麼抽風,她當時真的應該順勢紮死他!
鳳清湛聽出威脅,卻不以為然,而是看向她手中婚書:“你雖不承認是葉家女兒,可婚書是真,本王要對你負責。
”
聽他說的一臉冠冕堂皇,葉拂衣呵呵一笑,反問道:“負責?
王爺是打算用熠王妃之位負責嗎?
”
兩國雖是和親,可鳳清湛的身份地位,皇上皇後是斷然不可能讓南齊的女子為正妃。
所以葉拂衣笃定了鳳清湛不會同意。
可她沒想到,鳳清湛根本就沒遲疑,反而正色道:“有何不可?
”
葉拂衣瞬間想罵人,反問出口:“鳳清湛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願意跟你來的北禹便是要逃離葉家,那他家的婚約便自然跟我沒有關系。
你若是再揪着這個不放,我便挖了你的雙眼,讓你繼續做個瞎子!
”
她實在是氣急,出口的話也沒了章法。
隻是她知道,這個婚無論如何不能成。
不然,她豈不是還未曾做什麼便為人婦了?
最最重要的一點,她什麼時候說過稀罕王妃之位了?
守着一個不愛的人,哪怕是也擁有天下又有何用?
鳳清湛臉色愈發陰沉,一臉的山雨欲來。
他看得出葉拂衣并非推辭,卻更覺得羞辱。
他之前雖是眼盲,可想要嫁入熠王府為妃的人卻也都排出而二裡地。
他何曾聽過别人如此拒絕?
葉拂衣才不管他氣不氣,看他應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忙繼續道:“我醫治了,你救了我,我們已經算是兩清了。
等兩日你的眼睛恢複正常顔色,我便離開王府。
”
葉拂衣說着便往外走,不想繼續留下。
她摸不準鳳清湛的脾氣,萬一等下再突然說些别的她怎麼應付?
鳳清湛黑趁着臉看她離開書房,大手一揮重重拍在桌上。
手下嘭的一聲,紅木桌應聲而裂。
剛走到院子裡的葉拂衣腳一頓,忍不住罵道:“生氣砸什麼東西,有能耐打自己啊!
”
就鳳清那個武功,葉拂衣單單是想想就覺得刺激。
隻是書房裡再沒聲音傳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葉拂衣拒絕鳳清湛的事情沒有一人知道,可兩個人一整天臉色不好,卻也吓得府中伺候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葉拂衣閑得無聊,想着在房檐上坐會兒,卻也沒想到正巧會聽到詩情畫意兩位姑娘的談話。
“不,我們若是這麼做,王爺定然不會饒了我們!
”畫意一臉堅決,看着詩情的眼中滿是不解。
沒等她開口,她便繼續道:“你我雖然是被晉王送來府上,可王爺這兩年對我們如何,你難道不清楚?
”
詩情抿着嘴不答,眼底也滿是掙紮。
如果可以,她當然也不想做任何傷害鳳清湛的事情。
“畫意,你難道忘了我們的父母還在他的手上嗎?
若是我們不這麼做,那他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詩情緊緊的抓着畫意的手,滿眼痛苦。
王爺那麼好的一個人,她當然不希望他有任何事情。
不然,也不會在知道葉姑娘要動刀的時候去冒死禀報皇後娘娘。
可她的命不值錢,但她父母和弟弟怎麼辦……
畫意也沉了臉,臉上滿是痛苦。
她希望王爺一切都好,可聽着畫意的話,也确實放不下家人。
當初她們姐妹二人被送進來之前,就知道自己未來的結果如何。
隻是她們唯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親人。
詩情看滿臉痛苦,忙開口道:“畫意,這個毒不會要了王爺的命,最多隻是讓他的眼睛繼續瞎下去。
你放心,我也舍不得王爺死的。
”
詩情說着,臉上也多了些許嬌羞。
王爺這般的男子,誰能不喜歡?
若是可以,她真的願意做他的貼身丫鬟,伺候他的飲食起居。
畫意有些糾結,不敢相信詩情的話,也不敢用自己請人的性命去打賭。
她看着詩情滿臉的嬌羞,也反複确認道:“你真的能保證不傷害王爺的性命?
”
詩情看她妥協,剛打算開口說自己能,卻隻聽房頂傳來一陣瓦片錯落之聲。
等她回過神來,葉拂衣已經一身綠衣立于她們二人的面前。
她眉眼含笑,眸間卻帶着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意。
詩情畫意兩個人被吓得尖叫一聲,想要往後退,可剛退一步便感覺到了牆壁,她們這才想起來隻這是個死胡同。
可要是推開葉拂衣就這麼走,她們思及葉拂衣平日王府裡的作為,也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當然不能确定。
因為這毒是劇毒,隻需要一點點的粉末,便足以讓熠王歸天。
”葉拂衣冷冷一笑,難得耐心解釋。
她費心費力救回來的人,她們兩個反而想着再送他一步?
問過她同意了嗎?
“不,這不可能,你休要在這裡妖言惑衆!
”詩情厲聲開口,覺得葉拂衣這是在胡說八道。
她的藥粉藏在荷包裡,他根本沒有看見,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聽着她的質疑,葉拂衣更覺得可笑,目光落在她腰間的荷包上,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經常用毒的人是僅僅憑借味道就能分别毒藥的品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