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赤裸裸的威脅
“你不是蠢人,知道殺了本王須得賠命。
”鳳清湛淡淡開口,說的話正中葉拂衣的痛處。
葉拂衣氣的咬牙,磨牙反問道:“你倒是挺聰明。
”
兩個人的話都是在誇贊對方,卻又都帶着損意,各砍一刀算是公平合理。
“賢妃的事情關系重大,不是你一個小小郡主所能參與的。
要想保命,須得先學會閉嘴。
”
鳳清湛耐心解釋,也有些擔心葉拂衣沖動之下,做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葉拂衣正在氣頭上,即便猜出他是好意,可聽着這明顯瞧不起的話,也高興不到什麼地方去。
“不管就不管,說的好像本郡主願意理會你們這些破事一樣。
隻是宮中已經有了閑言碎語,具體如何,你自己找人打聽去。
”
鳳清湛聽着她語氣裡滿滿的不耐,應了一聲,算是回應。
賢妃的事情并不簡單,他自然會讓人處理。
隻是她,還是獨善其身的好。
葉拂衣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想着剛剛兩人的話,皺眉問道:“所以你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便是為了警告我這個?
”
心中的小火苗蹭蹭的燃燒了起來,葉拂衣覺得自己想殺人,非常想。
她到底是欠了鳳清湛多少?
需要這麼折騰她!
鳳清湛眸色暗沉,薄唇微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可最終,也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他的反應讓葉拂衣更氣了,壓着怒意問道:“熠王殿下你是有什麼毛病嗎?
”
“這麼大張旗鼓的将我帶請到熠王府,就這?
”
“就這。
”鳳清湛淡淡開口,面上如常冷清。
葉拂衣差點兒沒被他的态度氣的背過氣去。
他居然還敢回答就這?
看來,她之前一直想要紮死鳳清湛這個想法完全是正确的。
照着這麼下去,她早晚要被他給氣死!
鳳清湛看葉拂衣氣的臉上多了漲紅,頓了頓,覺得還不夠,又繼續道:“本王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
葉拂衣憤怒的一拍桌,蹭的一下站起身,怒瞪鳳清湛。
“說真的,你虧得是生在了帝王家,不然早就被人打死八百回了!
”
即便距離上次這話已經隔了一段時間,可葉拂衣絲毫不改自己的想法。
就他這嘴,哪怕在現代,也絕對是分分鐘被人打死的角色。
鳳清湛這次并不生氣,反而眉頭微皺認真想了想,随即贊同的點了點頭。
葉拂衣瞬間懷疑人生。
肯定是她之前殺人太多,所以老天爺看不過去,才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遭受鳳清湛這個憨批的折磨。
可那些人都是想要殺她她才反殺的啊,難道保命也有錯不成?
看着陷入沉思的葉拂衣,鳳清湛沒再開口趕人,而是吩咐門外候着的無情,說葉拂衣要在王府吃午飯。
葉拂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炸了毛。
“勞資什麼時候說過要在這裡吃午飯?
”
話出口,葉拂衣看着鳳清湛黑沉的臉,頓時意識到自己剛剛心直口快稱呼有點兒太過于随性。
考慮到時代問題,葉拂衣當即改了口解釋道:“郡主府裡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我就不在這裡打擾王爺了。
”
“和本王走的近些,能保命。
”鳳清湛面無表情,說完話便走回去繼續練字。
葉拂衣因他的後有些懵神,随後仔細想了想,也大概明白他是在暗示她已經被人盯上。
可那又怎麼樣,有人想要殺她總得問問她想不想死吧?
“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吃飯,大可不必。
”葉拂衣丢下話便要走,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帶着殺氣靠近,驚得她快速側身躲過。
原本應該在鳳清湛手中的毛筆,此刻筆直的插在門框上,入木三分。
要不是一眼便能看出這是毛筆,可能還有人會将它當成暗器。
“你瘋了?
”葉拂衣憤怒轉身,看向鳳清湛的眸間泛着殺意。
她剛剛清楚感覺到了鳳清湛所表現出的殺意,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
“留下吃飯。
”鳳清湛頭也不擡,冷冷扔出四個字。
對葉拂衣而已,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可偏偏,她清楚自己盡力一搏的情況下也隻能保命。
“吃就吃,王爺有什麼好東西盡管拿出來招待!
”葉拂衣帶着愠怒開口,完全抱着吃窮熠王府的态度。
不就是吃頓飯嗎,還能掉塊兒肉咋的?
鳳清湛冷冷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葉拂衣的話。
無情在外面聽着兩人的對話,不免汗顔,忙去廚房親自吩咐中午要準備的菜品。
他清楚主子要留下郡主是為了護着她,可依着她的脾氣,怕是不會領情……
宮裡宮外本就因他二人平日走得近各種猜測,今天葉拂衣又大張旗鼓的去熠王府,而且還是用了午飯才回,更坐實了他們的關系。
那些原本還想着靠着和皇後拉攏關系從而将女兒嫁給鳳清湛的各家大人,都恨不得親自去問問葉拂衣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論起美人,都城中什麼樣的絕色不多?
可偏偏熠王殿下之前一個都不看,反而帶了這個一個南齊的葉拂衣回來!
那些人如何唏噓評判葉拂衣一概不管,隻是窩在郡主府裡鍛煉身體。
每見到鳳清湛一次,她就受到一次打擊。
所以無論如何,她的體能一定要上去。
隻是格鬥技巧的話,她一招解決不了鳳清湛,之後便再沒有可能取勝。
十三看她每日揮汗如雨,也跟着心疼。
在無情每次來問的時候,也都是如實告知。
鳳清湛暗中打點一切,為的便是賢妃的事情哪怕曝光,也不至于牽連到葉拂衣的身上。
可她倒好,現在想的卻是讓自己變強,然後好來殺他,這差别着實是讓人心寒。
葉拂衣并不知道鳳清湛的所作所為,也不清楚他以為她鍛煉身子是為了殺他。
若是知道,她隻好呵呵一笑,然後罵一句戲還挺多。
他們兩個當事人雖不在意都城中關于他二人關系的種種傳言,各自忙各自的。
可宮裡的皇後和太後聞聽消息,卻也紛紛為此着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