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第140章 到訪

  “沒有人聽見。
”他一邊騰出手去剝她的裙,一邊耐着性子哄她,“妹妹小聲些,誰也聽不見。

  夏日裙裳輕薄,三兩下就叫他褪了大半。

  一大片纖薄好看的肩頭露了出來,隐隐瑟瑟,就連伶仃鎖骨都在微微顫抖。

  往下,便是旖旎春光。

  她遮掩不住,也抵擋不了。
越扭動,身上的裳往下掉的愈快,盈盈一握的纖腰在他手底下掙紮。

  說不準是推拒還是撩撥。

  他看着,眼眸愈深。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他仍有十足的耐心來撫弄她,要叫她心甘情願。

  雨很大,打得廊檐屋瓦細碎嘈雜的響。

  女子的啜泣聲很低,帶着難耐的喑啞和隐忍,時斷時續。
最後是一聲身不由己的輕喘,湮滅在滂沱的雨聲裡。

  裴琮之俯下身來親吻她,灼熱的吻和蓬勃的氣息,齊齊傾軋她。

  她意識全然朦胧,聽他在耳邊輕聲呢喃,“你看,妹妹也是喜歡的……”

  隐有笑意,也有些許得逞的意味。

  這樣的時候,他還有空閑去拉開身側的抽屜,從瓷瓶裡摸出個烏黑的小丸子扔進嘴裡。

  他還記得她說過的話——不想生個如他一樣的孩子。

  一貫都是如她的意。

  雨勢更大了。

  這樣大的雨,有人撐着傘,沿着遊廊走來,拾階而上。

  雨落傘面,打得油紙傘劈啪作響。

  丫鬟垂眉順眼,上前敲門,“大人,陳國太子殿下到訪。

  話音落,方還意識朦胧的姑娘驟然清醒,渾身僵硬。

  原是這樣連日暴雨的天,跟着慕容值來梁的一個使臣在上京城忽然失蹤了,兩國眼下交好,和親在即,這也是大事。

  上京城裡自有規矩法度,陳國官員不能妄動,慕容值隻能來尋裴琮之。

  不想在書房外等了好些時候,裴琮之才來開門。

  也沒邀他進去,隻說方才摔了墨硯,污了桌面和衣裳,不便見客,請他去客廳稍待,容自己收拾妥當,再随他去京都衙門尋人。

  慕容值自是點頭應下,跟着丫鬟往客廳去。

  轉身的時候卻落了心,目光悄無聲息的越過裴琮之往微微洩開的門縫瞧了一眼。

  果然滿地狼藉。

  筆墨紙硯散了一地,再細細瞧,還有一點天青色的煙羅裙。

  這裙似曾相識。

  沈清棠那日去澄湖詩會便是穿的它。

  慕容值心下了然,按下不言。

  裴琮之再回書房。

  衣不蔽體的姑娘已經叫他抱去了裡間的榻上,用薄被将自己團團裹住,嚴嚴實實。

  聽見他進來,轉過身去,半點也不瞧他。

  隻是那髻發是亂的,眼角也染了紅,好個可憐模樣,看着不像生怒,倒像佯嗔撒嬌。

  裴琮之坐來榻邊看她,聲音溫潤,話有歉意的來哄她,“是我的不是,妹妹别惱。
下次再不會了……”

  他軟着聲來辯解,“妹妹晾我許久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一時失控,妹妹便饒了我這回罷。

  隻看他溫潤的眉眼和誠懇的眸,當真能叫他這副模樣诓騙了去。

  但一時失控是假。

  蓄謀已久才是真。

  誰家書房的抽屜裡平日會擱着男子用來避子的藥丸。

  沈清棠半點也不信他,咬着唇,眼裡蓄了滿滿一泡的淚,盈盈欲泫,“都怪你。
别人肯定都知道了,我不要出去見人了。

  她把頭也埋進薄被裡,反被他剝出來。

  連人也整個摟進懷,撫着背,溫言軟語的輕哄,“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妹妹可别哭了,再哭下去哭得我心都要化了。

  他還要去見慕容值,不能久待。

  耐心哄了一陣,出門去叫蒹葭白露來伺候她。

  自己的衣裳揉皺了,衣袖上沾了不少墨汁和她哭出來的淚,也得去内室換下。

  再出門去,熏香換袍,又是清俊如玉的蕭蕭郎君。

  蒹葭和白露初始瞧見書房一地狼藉,吓了一跳,還以為兩人又吵上了。

  待進了裡間,瞧見榻上姑娘發弛钗脫,不堪蔽體的衣裳,才算落下心來。

  紅着臉去撿地上淩亂的裙,又去屋子裡另取了幹淨的衣裳來給沈清棠換上。

  外間也得收拾,筆墨紙硯散了一地。
桌角底下還滾着個細白的瓷瓶——是裴琮之服的避子藥。

  方才情熱正濃,他随手便丢在了地上。

  蒹葭撿起來,用帕子拭幹淨,照舊放回案桌下的抽屜裡。

  他但凡與沈清棠歡好,定會服它,當着她面吃下,無一疏漏。

  她也再不必服避子藥。

  這日之後,裴琮之有數日忙碌,歸家也晚,總是夜深才回。

  沈清棠落得清閑,也不等他,早早上榻便睡。

  “好狠心的壞姑娘。

  裴琮之沐浴更衣完,上榻來摟抱她,輕輕歎,“我忙到這會兒,妹妹也從不等我回來用膳。

  屋子裡總是冰涼涼的,沒有等待歸家的燭火,也沒有廊檐底下殷切等着的姑娘。

  還不如從前。

  但凡歸家晚了,她總會在歸崖院的遊廊下等着他,手裡拎着食盒,裡面裝着的是當下時興的點心果子。

  是她親手做的。

  瞧見他歸家,眼裡也總是盈着雀躍歡喜的光,提裙跑到他面前,揚面甜甜笑。

  如今有多久未吃過她所做的點心。

  有多久沒有見過那甜甜笑靥。

  又有多久未聽她再喊他“琮之哥哥”。

  回應他的隻有冷冰冰的背。

  兩人同睡一張榻上,身體靠得那樣近,什麼親密事也都做過了,心卻隔得千山萬水,永遠也連不在一起。

  那就隻歡好。

  這時的她好歹沒了冰冷冷的僞裝,眼尾一圈的潮紅,眸裡也潋滟生光,是鮮活的。

  他吻她動情微張的唇,毫不猶豫沉腰侵入她。

  她眉頭先是微微蹙着,而後才漸漸舒展開來。
隻要他不下死手磨砺,這樣的事總是歡愉的。

  也會有難耐隐忍的時候,将臉埋進軟枕裡,悶哼出聲。

  他不許,将她從軟枕裡解救出來,杏腮桃頰,海棠紅暈,是春好情動的眉眼。

  再添唇齒間溢出的嬌吟。

  是動人心魄的美,催情發欲。

  他還要抵着她來磨砺,用隐忍低啞的嗓音問她,“我是誰?

  現在和她颠鸾倒鳳,做盡情人間親密事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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