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第156章 被抓

  “這樣!
”五哥從懷裡掏出先前阿顯給他的碎銀子,“這錢你拿回去,我是真幫不到你了。
你呀,另尋出路去吧!

  沈清棠知道他為難,沒收那些銀子,告别離開。

  沒了客商隊伍的遮掩,得另尋他法。

  眼下離渝州甚遠,途中得經多個關卡和城門,這一次躲得過,未必下一次也能躲過。

  更可怕的是,她恍然覺得一直有人在跟着自己。

  是從與客商隊伍分開便有所察覺。

  先前隻當自己疑心深重,後來駐步,扶着樹幹細細聽後面的動靜。

  荒郊野外,身後有鳥雀振翅而起——是人的細碎腳步聲驚擾了它們。

  果然是叫人跟蹤上了。

  沈清棠心裡不由發慌,隻覺毛骨悚然。

  這荒郊無人之地,若是叫人惦記上,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想要脫身可謂是難如登天。

  好在此乃城外近郊,前面不遠便有人煙。

  她強裝鎮定,暗裡偷偷加快腳步,想要趁着身後之人尚未察覺,先行尋到人求助。

  不妨剛行兩步,面前就叫人攔下。

  沈清棠看見那人的臉,很是詫異,“太子殿下?

  面前人正是慕容值,見着她微微一笑,客氣有禮,“好久不見,裴夫人。

  其實也不久,大約半月前他們還在宮中見過。

  那時慕容值與昭和和親在即,是梁國宮中無比尊貴的客人。

  但數日前,陳國使臣已經接了昭和公主,遠赴陳國,身為太子殿下的慕容值自然同行。

  他該在回陳國的路上。

  不該在此處。

  沈清棠對他甚是提防,微微往後退一步,蹙眉問他,“太子殿下怎麼會在此處?

  “不該是孤問裴夫人嗎?

  慕容值笑着打量她兩眼,反問回去,“裴夫人這副打扮,是要做什麼去?

  她身上穿着男子所着的襕衫,滿頭青絲也皆束起,是男子裝扮。

  無從解釋,沈清棠索性直言,“此事與太子殿下無關,還請殿下隻作未見。

  “這可不行。

  慕容值笑着搖搖頭,“若是孤裝作未見,那方才裴夫人已經叫人抓回去了,可不能與孤在這裡說話。

  原來方才那城門口引走硯書的是他的人。

  “多謝殿下替我解圍。
”沈清棠颔首向他道謝。

  慕容值笑得極是溫和,“道謝就不必了,既然這麼巧遇上了,不如剩下的路,裴夫人就與孤同行罷。

  沈清棠身後跟着的亦是他的人,當即上前來将她圍住。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沈清棠擡着眸看他,臉色當即冷下來。

  “夫人不必擔心,沒什麼意思。
”慕容值嘴角帶着笑,解釋道:“隻是與夫人有緣,想着送送夫人。
畢竟夫人一人獨身上路,怕是容易遇上什麼危險。

  眼下沈清棠的危險便是他。

  裴琮之說他并非善類,不可相交,沈清棠一直記在心裡。
再添本應随和親隊伍啟程回陳國的他,無緣無故出現在了這裡。

  其心赫然,昭昭若揭。

  沈清棠不欲與他糾纏,“不必了,勞殿下費心。

  她腦子裡算計着借口脫身,“臣婦不過是與我家大人吵了兩句嘴,這才一時生氣,跑了出來。
眼下臣婦已經想明白了,這夫妻嘛,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
哪能就這麼一時氣盛就跑出家來,叫他擔心。

  “既然他讓人來尋我了,那我現下也該順着他的心意回去了。
我家大人的貼身侍衛就在城門,想必現在也該尋過來了,我等着他便好,就不勞殿下費心。

  她轉身欲走,又叫慕容值的人攔下。

  “夫人這麼着急做甚麼?
”慕容值慢慢行到她面前,慢條斯理,挑明道:“夫人覺得,瞧見了孤,夫人還能全身而退嗎?

  “你——”

  沈清棠現在如何還不知他此番是别有用心,蹙着眉剛剛出聲,就叫身邊的人一個手刀劈暈了去。

  沈清棠被慕容值帶走了。

  硯書找了那姑娘找了許久,才在一處深巷中将她尋下。
哪裡是沈清棠,不過是一個身形與她有些相似的姑娘。

  “糟了!

  他即刻反應過來,折返回城門,那形迹可疑的客商隊伍早出城去了。

  “人呢?
”他提着城門的守衛的衣襟,厲聲問他。

  那守衛叫他兇神惡煞,幾欲吞人的神色,吓了一跳,顫顫巍巍地指着隊伍離開的方向,“往……往那兒去了……”

  硯書即刻帶着人追過去。

  客商隊伍已經走很遠了,最後在碼頭才叫他截下。

  打開箱子,裡頭空空如也,卻也印證了五哥所言裡頭是蠶絲綢緞一事,皆是假話。

  “官爺。

  事到如今,五哥隻能據實相告,“過了城門那公子就和我們分開了,我們也不知去向啊!

  硯書無法,隻得問清是從何處分開,再循着路徑一處處尋去。

  當真叫他找到了些蛛絲馬迹。

  手底下的人在近郊的草叢林裡撿到個珍珠墜子,是沈清棠被慕容值的人帶走時,随身帶着的包袱裡不慎掉出來的。

  那珍珠墜子隔兩日就被送回了上京城,呈到了裴琮之的面前。

  “是她的耳墜。
”他一眼便認出她的貼身之物。

  這珍珠墜子沈清棠極喜歡,他還曾為她親自戴上過,珍珠墜子白玉耳,是少有的閨房情趣。

  清俊冷凝的臉沉在濃濃夜色裡。

  他這幾日費心尋人,日夜等着消息,熬得形銷骨立,眼見得憔悴下來,隻神情卻是極清冷寡漠的。

  再度出逃,她耗費了他的所有心力。

  原先的孜孜以求,殷切期盼,現在看來,全然成了笑話。

  他拿着珍珠墜子,問硯書,“這東西在何處尋見?

  “回大人,在新安的燕縣。

  新安燕縣,距上京城已近百裡。

  “我已将整個燕縣翻了個遍,未尋到夫人蹤影。

  硯書再提起一事,“大人,我們的人找尋夫人時,還發現了陳國太子的蹤迹。

  “慕容值……”

  裴琮之斂下深眸,若有所思的眼裡晦暗不明,“他果然沒有離開大梁。

  有了沈清棠的消息,裴琮之連夜便啟程,親自去了趟燕縣。

  但此時,慕容值已帶着沈清棠偷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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