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怕,盡管跟
“她是本王的夫人,徐王妃。”
徐涼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很快,他就走到了林未身旁,嘴角輕勾:
“夫人,你來啦。”
林未嫌棄,往旁邊一躲,保持距離。
徐涼川,“……”
他夫人還真是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嫌棄,他好難。
扭頭看向韓雷,“說吧,耐心有限。”
韓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氣得渾身發抖,很好。
這是一家老小上門來欺負他了?
咆哮,“徐涼川,你一家太過分了,明日我一定親自上京,請皇上為我主持公道。”
“要找人主持公道,為什麼不立即上京,要拖到明日?”林未挑眉,“因為接下來有大事?”
看着眼前這女人似笑非笑的雙眼,韓雷心頭一個顫栗,他有一種被對方看透的感覺。
“你知道什麼?”韓雷臉扭曲:
“你以為進京不要準備麼……”
“我還真以為不用。”林未打斷他的話,笑得假兮兮: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明日的儀式呢。”
韓雷雙眼飛快的閃過一抹驚疑,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好可怕。
他不敢直視她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雙眼,臉不自然地看向其他方向,“韓家祠堂落成,我,我自然不能錯過。”
林未,呵。
看向徐涼川,鄙視:
“人都打了,都沒問出答案來,跟蘇寶豐一般笨。
你要是各給他四肢來一刀,他敢不說?再不說,腹部也可以來一刀,隻要死不了,夠疼,他會不說?”
蘇寶豐,“……”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徐涼川點頭,一臉嚴肅,“夫人說得對,為夫受教了。”
說完,擡腳朝韓雷走去。
“你,你想做什麼?”韓雷臉色發青,身體不斷地往後退去:
“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你這王爺也做到頭了。”
反派一般死于話多。
徐涼川沒猶豫,手中的匕首對準他的大腿,一個投擲。
不知道他對她夫人,唯命是從嗎?
韓雷驚恐,想躲閃,卻慢了一步。
正中目标。
“啊啊啊!”
韓雷慘叫的同時跌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大腿上的匕首以及泊泊流出來的鮮血,哀嚎聲漸大。
徐涼川上前,拔出匕首,再次讓韓雷尖叫。
“想說了嗎?”
“徐涼川,”韓雷扭曲的臉上全是冷汗,他猙獰着臉:
“有種你殺了我,不然,你給我等着!”
徐涼川毫不猶豫一匕首朝他的另一條大腿捅去,真當自己不敢嗎?
擡頭看向尖叫的韓雷,眼底帶着戾氣:
“說不說?”
長陵候徐家,伏低做小,太久了,久到讓世人都以為徐家不行了,沒脾氣了。
所以,各個都敢來踩一把,欺負一把。
很好!
“你殺了我。”韓雷咆哮,“你敢嗎?”
徐涼川一臉冷漠地把匕首拔了出來,手一揮,朝前面劃去。
真以為他不敢嗎?
還有夫人都說了,他今日必死,夫人的預言自然要成真。
韓雷瞪大了雙眼,雙手捂着泊泊流血的脖子,“你……”
砰!
話沒說完,他身體直直地朝後面倒去。
他雙眼看着頭頂蔚藍的天空,雙眼中的光芒逐漸散去。
他沒想到徐涼川竟敢真的殺自己。
自己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員,而且家族底蘊深厚……
他竟敢!
……
徐涼川了起來。
而随着韓雷被殺,韓家下人尖叫,且朝四處逃竄。
李守年被吓得瑟瑟發抖。
死了。
他姐夫韓雷,平山城的太守被殺了。
說殺就殺……
李守年内心的恐懼到了極點,在徐涼川看向自己時,身體一緊,緊接着下體一熱。
一股褐黃色的液體伴随着一股尿騷味,在他身下蔓延。
“我,我說,别殺我。”李守年抖聲音:
“你,你兒子,我……我真的給韓雷、我的姐夫送來了,真的,我沒騙你。”
“人在哪?”徐涼川神情冰冷。
李守年搖頭,“我不知道他把人關在了哪,真的,他隻是讓我找四個長相好看的童男童女而已,其他,我真不知道。”
但看到徐涼川舉起滴血的匕首時,李守年尖叫:
“我……我猜應該關在韓家新建的祠堂,他們找童男童女,是,是為了明天他們開祠堂用。我,我隻知道這些,真的。”
說完這話時,他冷汗直流。
韓家的祠堂。
徐涼川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剛才他夫人也提了這韓家的祠堂,怕是有問題。
童男童女……
他擡頭看向林未,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吧,她夫人還真像是來看戲的。
輕咳,“夫人……”
“想跟我打賭的人是不是在韓家祠堂嗎?”林未打斷他的話,“條件,還和之前說的一樣,要賭嗎?”
徐涼川囧。
見針插縫,怎麼感覺他夫人越來越可愛?
搖頭,“不賭。
我娘說了,賭博不是個好習慣,會遭媳婦嫌棄。”
掃了一眼有些狼狽的徐子珩和蘇寶豐,搖頭:
“你帶他們回去休息,我去帶人回來。”
“你們回客棧,需要我帶嗎?”林未雙眼掃向他們兩人。
兩人齊搖頭。
蘇寶豐小心翼翼,“林夫人,我能不能跟你去看戲?”
聞言,徐涼川扯了扯嘴角。
所以,這兩日他夫人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到處找人?
傷心郁悶,有沒有?
“不怕,盡管跟。”林未一臉的意味深長。
這眼神……
徐涼川沉默。
這韓家祠堂,怕是有問題。
……
此時韓家祠堂,到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
韓家族長韓青松正指揮着人,做最好的準備工作。
“牌匾,有些歪了,往左邊扶一下,小心點,别碰掉了紅綢。”
……
“你們幾個,快。快進去重新打掃一下,不能有任何灰塵。”
……
“族長!”
韓平貴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低聲在他耳旁說道:
“出事了,我族叔韓雷被人殺了。這是他府上的管家偷跑出來的告訴我的,還有殺了我族叔的人,正朝這裡而來,是為了那幾個祭品。”
“什麼?”韓青松大驚失色,“誰,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殺當朝三品大員?”
“是曾經的長陵侯,現在徐王。”韓平貴的臉色很難看。
“這殺神?”韓青松氣得直拍大腿:
“怎麼會得罪他的?”
“因為那幾個祭品,其中一個是他兒子。”韓平貴臉色很難看:
“李守年買回來的孩子裡,有一個是徐王家的被拐的孩子。”
韓青松氣得大罵,“這李守年,可惡啊,壞我韓家大事。”
“族長,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韓平貴搖頭,壓低聲音:
“我們要盡快處理了那幾個祭品,不然徐王在這找出他兒子,我們韓家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滅族都有可能。”
“對,先處理了那幾個祭品,走!”韓青松神色慌張地朝祠堂的後院走去。
此事,絕不能暴露出去,若敗露出去,他們這韓家一脈就真的要完了。
就算他們有族人在京城當京官,也救不了他們。
站在一扇房門之前,韓青松掏了把匕首給韓平貴,做了個摸脖子的動作,一臉冷酷:
“做完後,扔到那深井去。”
韓平貴接過匕首,點頭,伸手推開房門。
咯吱一聲,房門開了。
但韓青松和韓平貴兩人臉色瞬間大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