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的反對無效。

　　男人上勁了，叫爸爸也沒用。

　　情事下來，莫念初連走爬出浴缸的力氣都沒有。

　　在老宅呆了三天。

　　就到了除夕。

　　孩子們嬉戲打鬧。

　　顧少霆指揮着家裡的園丁們，把院子裡挂滿了喜慶的燈籠。

　　莫念初給孩子們包了餃子，裡面有紅棗的，花生的，還有栗子的，隻為讨個好彩頭。

　　蘇蕙儀眼角彎彎。

　　老宅好多好多年，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顧清伶和張志遠也來了，她們給孩子們買了新衣服，大包小包地拎了不少的東西。

　　“媽，我回來過年，你不會煩我破壞了顧家的規矩吧？”顧清伶抱着蘇蕙儀的胳膊撒嬌。

　　蘇蕙儀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頭，“哪得那麼多的規矩。”

　　“媽，志遠他父母都沒有了，以後，我們可以年年回來過年嗎？”顧清伶聲音小小的說，“要不然，隻有我們兩個，太冷清了，我喜歡熱鬧。”

　　“那你得問念初，同不同意你回來。”蘇蕙儀把題抛給了莫念初。

　　莫念初笑着接過來，“姐，這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我和少霆都歡迎。”

　　“還是我們家念初好。”顧清伶抱着莫念初，晃啊晃。

　　大家說話的功夫，顧少承拎着雞鴨走過來。

　　蘇蕙儀老遠就把他趕了出去，“你趕緊的把那東西，扔在外面，多髒啊。”

　　“大伯母，這可是我親自去山上抓的，跑山雞，溜達鴨，肉好吃着呢，今晚就把它倆都炖了，這叫雞鴨和樂。”

　　顧少承笑得露出後槽牙。

　　莫念初笑着搖頭，吩咐家裡的廚師，把這兩隻雞鴨都殺了。

　　“少承你好，我是志遠。”張志遠一如既往的客套，透着該有的禮貌，一點架子都沒有。

　　顧少承趕緊擦了擦手，跟張志遠握了握手，“張姐夫，哦不，姐夫，你可比我想象當中的年輕多了，我清伶姐她可是個硬茬，你以後可多擔待。”

　　“清伶她挺好的，要是有不好的地方，也是我沒有做好。”張志遠淡淡的笑着。

　　顧少承在心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顧少承少隻要脫下他白大褂，就是個野孩子。

　　兩隻小崽子，都喜歡跟他玩，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笑，他就像個孩子王。

　　夜幕降臨。

　　晴朗的星空下，倒映着萬家燈火。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街頭的鞭炮聲，一直響到街尾。

　　老宅裡的燈籠一隻隻被點亮。

　　孩子們換上新衣服，一個個喜氣洋洋。

　　好多年了，年夜飯的飯桌上，人都沒有這麼齊過。

　　蘇蕙儀有些感慨，不自覺的眼眶也泛起了紅。

　　顧清伶趕緊抽了紙巾，遞給她，“媽，這大年夜的，你怎麼還哭了呢。”

　　“我是太多年，沒感覺到這麼幸福了，有你們，有孩子們，這麼多人，這麼幸福，我真的……”

　　蘇蕙儀哽咽。

　　眼淚有些收不住。

　　顧清伶起身，趕緊抱住了媽媽，“媽，以後你會更幸福的。”

　　“那你就趕緊的給我生個小外孫，我就會更幸福。”

　　顧清伶尴尬地咧了咧嘴，“媽，這兩個小的，還不夠你忙的啊，我聽說過了年，沐沐就要出國上學了，你都要跟她走了，我生個小外孫，你能給我看嗎？”

　　“媽帶着一起走，不行嗎？”

　　顧清伶瘋狂擺手，“别，别，您還是先顧沐沐吧。”

　　顧清伶的公婆都死了，沒人催生，什麼時候想生，她會生的，至少現在她不想生。

　　大家圍桌而坐。

　　年夜飯豐盛，大家聊天的聊天，哄孩子的哄孩子。

　　顧少霆和張志遠喝了幾杯，有點頭疼，先回了房間。

　　莫念初端了牛奶和醒酒的茶，推開門，就看到他在陽台吹冷風。

　　“不冷嗎？”她放托盤放下，拿了毯子過去，将他包住，“你喝了酒，這樣容易感冒的。”

　　“陪我坐一會兒。”他張開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用毯子将二人全部包住，“這是第一個有你的新年，我希望時間慢點，再慢點。”

　　“怎麼還多愁善感了？來日方長啊。”她的小手摟上男人的脖子，将他的臉輕輕地摁在自己的胸前，“新年了，說說你對來年的展望吧？”

　　“來年啊……”他覺得最讓他期盼的應該就是，婚禮了，“……早點娶到你，早點告訴全世界，莫念初是我顧少霆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的愛人。”

　　她聽得有些觸動，指尖軟軟地捏着他的耳垂，“那以後人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是不是那些野花野草的，就不好意思泡你了？”

　　“哪有人泡過我，我這輩子隻有過你一個，我沒嘗過别的女人是什麼滋味，也不想嘗。”他握着她的腰，仰着臉與他鼻尖相抵，“你就是我的人間美味，我隻要你一個就夠了。”

　　“你不覺得這樣很虧嗎？你看你爸，這輩子睡了多少女人了……唔……”她的話未完，唇就被堵上了，他吻得用力，“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一樣，如果沒有遇到你，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這種話，莫念初通常是不會信的。

　　她隻當是男人動情時的謊言。

　　“好吧好吧。”她敷衍了句。

　　男人嘶了一口，覺得自己這腔的深情，被輕描淡的處理了，“你覺得我在說鬼話？”

　　“哪有。”莫念初看着男人冷下的小臉，趕緊擡手揉了揉，“你說的都是情話，我收到，我慢慢消化一下啦。”

　　“我是真心話。”他受傷了，委屈得要掉淚，“莫念初，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這不是笑話，是我發自肺腑的。”

　　完蛋了。

　　這狗男人又開始矯情起來了。

　　莫念初隻好哄着，“嗯，我沒說是笑話。”她把小臉貼到他的臉上，“老公，我也愛你。”

　　“真的？”他巴巴地望着她，“那你親我一下。”

　　女人捧着男人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顧少霆不滿意，眼瞅着就要發火了，莫念初趕緊把自己的唇堵在他的唇上。

　　她又不怎麼會接吻，以前接吻全程都他占主動的，她笨拙地吻着他，他咬着牙，她急了，小手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

　　他這才松口。

　　“笨死了。”他化被動為主動，吮吸着她的舌尖，攪得天翻地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