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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真千金就在前面!救人

  趙桓禹在那兒努力往他自己身上套,沈錦書腦子裡想的卻是别人。

  沈錦書望着姑蘇的方向。

  唉,她想救贖小崽崽,可是,她該以什麼樣的身份收養小男主呢?

  最合情合理的是嫁給男主小崽崽那命不久矣的爹,新婚夜夫君病死,臨終前把兒子托付給她,她就能清清白白做繼母養男主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哪有好姑娘上趕着給人家當繼母的?

  看書的時候想做人家繼母救贖人家隻是腦子裡想想,不痛不癢,如今穿書了可就要付出實際行動了,這不一樣的。

  她青春貌美,明明可以找個真心喜歡的男子成親生子,為什麼非要為了養個陌生人跑去做寡婦做人家繼母?

  不過——

  話又說回來,她能在這古代找到跟她三觀相合的男人成親生子嗎?

  在這封建森嚴的古代,遵循的是男尊女卑,在這種社會長大的男人,有幾個不想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她一個現代人,絕不接受自己的丈夫納妾,想讓丈夫不納妾,恐怕隻有丈夫早死才行,死了就納不了妾了,唯她獨尊。

  這麼一想,嫁給一個短命鬼也沒什麼不好。

  死了丈夫她就可以做個潇灑自在的寡婦了,不用困于後宅失去自由整日隻知道相夫教子跟小妾宅鬥。

  而男主小崽崽是個知恩圖報的,長大了又極有出息,如今她養男主小,将來男主為她養老送終,這種回報率百分之一萬的投資項目,有什麼不甘心?

  做個老太君潇潇灑灑過完一生不就圓滿了麼,還要嫁什麼男人?

  想到這兒,沈錦書眼睛發亮。

  明天到了姑蘇,她得好好看看男主小崽崽的短命鬼爹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算她想做個自由自在的寡婦,她死鬼丈夫也不能太磕碜啊,很影響她年年上香燒紙的心情的。

  馬兒後面——

  趙桓禹默默将沈錦書說的想嫁之人往自己身上套了半天,愈發覺得沈錦書說的人是他。

  這姑娘還喜歡着他,還想嫁給他,隻是對他有顧慮而已。

  他薄唇微勾,很自信。

  他鼓勵沈錦書主動找他表白,他說,“我覺得沈姑娘大可不必對他有顧慮,你既然喜歡他,那就隻需要相信自己的眼光順從自己的心意就好,大膽一點告訴他,他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沈錦書擡頭看了眼趙桓禹。

  是嗎?

  墨無傷的爹爹不會讓她失望?

  如果墨無傷的爹爹真的合她眼緣,那她一定會堅持自己的心意,她會大膽一點告訴墨無傷父子倆的。

  沈錦書點頭含笑回答趙桓禹,“好,我定下心意以後,一定會大膽告訴他的。”

  趙桓禹覺得沈錦書這話是在暗示他再等等。

  他滿心愉悅,等待着沈錦書跟他表白。

  兩人雞同鴨講,明明不同頻,說的不是同一件事,卻意外的讓彼此都心裡舒坦高興了。

  夜色很快從天際彌漫到曠野,兩人安安靜靜在黑夜中趕路。

  經過集鎮時,兩人又去換了兩匹精力充沛的馬,稍微吃了點東西又繼續趕路。

  天亮時,兩人距離姑蘇還有幾十裡路了。

  終點就在前方,兩人打起精神往姑蘇前行。

  一個時辰後,他們終于站在了姑蘇城外。

  兩人各自牽着一匹馬,望着巍峨的姑蘇城牆。

  趙桓禹活動着腿腳,問沈錦書,“感應到大寶的位置了嗎?”

  沈錦書點頭,“感應到了,她就在城裡。”

  趙桓禹從懷中掏出官憑,示意沈錦書跟他走。

  兩人牽着馬越過排隊進城的百姓,徑直來到守城官兵面前。

  守城官兵暗忖,這兩人一身華服,氣度非凡,又敢大搖大擺徑直來到他們跟前,身份肯定不一般。

  因此他們态度很恭敬,拱手小心翼翼道,“閣下是……”

  趙桓禹兩根手指夾着官憑遞給守城官兵,“不要聲張。”

  守城官兵接過官憑一看,驚喜擡頭望着趙桓禹!

  他記着趙桓禹說不要聲張,用很小的的聲音表達自己的激動,“原來您就是皇上親封的骠騎大将軍,雍王府世子爺?”

  他當即下跪行禮,對英雄表達最崇高的敬意,“世子請受卑職一拜!”

  趙桓禹伸手攙起守城官兵,“不必多禮,起來吧。”

  守城官兵站起身激動望着他,“世子來姑蘇,可是有要事?”

  趙桓禹颔首,“有一件關系到皇家血脈的大事。”

  守城官兵頓時神情肅穆。

  趙桓禹又說,“本世子怕誤了事,日夜兼程提前趕來,大部隊還在百裡之外,如今本世子要借你們人手一用。”

  守城官兵連忙拱手說,“能為世子效勞是我等榮幸!我們共有二百人在此守城,世子可臨時抽調一百人任意差遣!”

  趙桓禹轉頭看向沈錦書,“你等我會兒,我去調一百人手随我們同去,省得麻煩。”

  沈錦書點頭。

  看着趙桓禹與守城官兵去城樓上調人,沈錦書百無聊賴看着排隊等着進城的百姓。

  不經意的一瞥,她忽然看到隊伍之中有一身穿白色長衫男子,男子病歪歪的靠在身邊七八歲的孩子身上,正偏頭用帕子掩着嘴唇咳嗽,小孩子非常努力地扛着一面白幡,白幡上寫着幾個潇灑飄逸的大字——

  【測字。起名。代寫書信。】

  沈錦書看着這一幕,有些恍惚。

  病歪歪的長身玉立的男子,雖才七八歲卻有着雌雄莫辨好相貌的小男孩,測字代寫書信的白幡……

  好熟悉的既視感!

  難道,這就是小說裡的男主角墨無傷和他爹?

  沈錦書有些激動。

  她立刻牽着馬走向那父子倆。

  她走近時,捂着嘴唇咳嗽的男子已慢慢平複下來,男子将沾染了血迹的帕子收起來揣進袖子裡,偏過頭看向沈錦書。

  他偏過頭那一瞬,忽然,周圍一切好像都因他而黯然失色。

  他的容貌那麼俊美,是毫無攻擊性的柔和之美,如仲秋之月,如春曉之花,是盛極荼蘼的美。

  沈錦書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原書男主角墨無傷長大後的模樣。

  果然,有個墨無傷那麼英俊的兒子,當爹的又怎麼可能差勁?

  人間絕色,不外如是。

  看到沈錦書靠近,八歲小孩緊張地靠近爹爹,生怕沈錦書來找他們的茬。

  年輕男子伸出修長手指摟着兒子的肩,對沈錦書溫潤一笑。

  沈錦書也微笑。

  她指着那白幡,笑眯眯問道,“先生可以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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