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渣男小叔寵入骨,我嚣張一點怎麼了?

正文 第274章 她想起來了!

  傅司璟的手指有些涼,明明是很親密的舉動,可方梨好像被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

  他就坐在那裡,緊接着方梨就看到,傅司璟的眼底,突然浮起一抹病态的興奮。

  “還沒想起我?”

  “那你聽說過我的手段嗎?”

  他的唇角微微往上勾起,“想不起來也不打緊,正好,我還沒見過女人的腦漿。”

  說着,他的手忽然滑到了方梨的後腦勺,冰涼的指腹貼上她的頭皮。

  方梨臉色變了變。

  這人真要掰開她的腦袋?

  她心裡一涼,忽然就害怕了起來。

  傅司璟聲名在外,方梨半點兒都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不過話說回來,眼前這男人的手段,倒還真讓她想起來了點事。

  在監獄裡,有個大佬,據說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公子,犯事兒被關進來的。

  起初他隻被判了三年,可因為在裡面是個刺頭,三天兩頭不是打架就是鬥毆,甚至還鬧出了人命,于是刑期就慢慢加到了五年。

  正常人都想早點兒出去,會在獄中接受教育改造,或者立功表現,争取減刑。

  可他偏不一樣。

  那人憑借一己之力,成為讓獄警們一提起他,便連連搖頭之人。

  戲弄衆人成了家常便飯,一言不合掄起拳頭就是揍,别說是同住的獄友了,就獄警都挨過他的拳頭。

  曾有一個新來的獄警不知道這人的厲害,也不知道哪裡招惹了他,于是被生生的打成了殘廢,連槍都拿不起來。

  從三年加到五年,最後到十年,方梨出獄的時候,那人還在裡面。

  到了最後,甚至那些獄警們都巴不得求着他趕緊出去。

  他太嚣張了,誰都拿他辦法。

  方梨在獄中的三年,一直老實本分,再加上男獄和女獄分開,按理說和這人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可那天是個除夕,監獄舉辦一年一度的聯歡晚會,男女混在一個大堂裡。

  方梨因為被“特别照顧”,并沒有參加的資格,隻能留在大堂外,吹着冬日的寒風。

  這時,一個男人,和她擦肩而過。

  起初方梨也沒有注意,等走出幾十米遠的位置,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被沾染的一抹暗紅。

  是那個男人的血,也不知傷在哪兒了。

  那時距離方梨出獄,隻剩下不到一年,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多少次的經驗告訴她,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好心并沒有好報,甚至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她的腿已經傷了,一下雨就隐隐作疼,她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怎麼救别人?

  可是,當方梨決定袖手旁觀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許多的畫面——

  她被一群女囚按在地上,狠狠地扇巴掌的畫面。

  她奮起反抗,最後卻被報複,狠狠地劃傷了小腿的畫面。

  剛剛那個男人,大概和她也遭遇相同?所以,才會流血?

  這些畫面重合在一起,讓方梨也不知哪裡生出的勇氣。

  她追上了男人,并且很快找到了他。

  明明他們前後分開,隻不過幾分鐘,可是方梨到的時候,男人正倒在角落的地上,緊緊地閉着眼。

  這是暈倒了?還是昏迷過去了?

  他皮膚很白,因為是趴在地上的,方梨也并沒注意他的樣貌。

  她搭上男人的脈搏,給他把脈。

  然後在他幾個穴位上,用力地捏了兩下,又按了按人中的位置,男人才醒了過來。

  睜眼的第一瞬間,他的眼底一片冷意。

  他伸出手來,幾乎是出于本能的,一把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他以為方梨是要害他。

  方梨被男人掐到快要窒息,一張臉憋脹得紫紅,她難受的要命,感覺自己就快要死掉了。

  她奮起掙紮,卻像是小雞崽子一般,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是誰派你來的?”

  “你目标是什麼?”

  “也和他們一樣,想要我的命?”

  男人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方梨難受到翻起了白眼兒,她甚至感覺到自己下一秒,就會斷氣。

  他一臉涼薄的看着她,明明問了她這麼多問題,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血從男人的額角,蜿蜒到臉頰上,又流向地面。

  他傷的不是一般的重。

  朦胧月光下,他像是一個冷情的撒旦,一個得不到救贖的惡魔,拉着人一起墜入深淵地獄。

  方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她死死拽住男人的手,艱難地說道:“我…我是來救你的。”

  男人輕嗤,眼底滿是不屑。

  “救我?”

  “你憑什麼救我?”

  “你是我什麼人,就要救我?”

  他的表情,仿佛方梨是在多管閑事。

  “我這種人,死了大家都要放鞭炮慶祝,你救我做什麼?”

  “這麼關心我啊?那不如陪我一起死好了。”

  方梨目光微頓,她注意到男人的眼底,沒有任何求生的欲望。

  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的勇氣,方梨大膽的注視着他的眼睛。

  “你死都不怕了,還怕活着嗎?”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活着有什麼好的?都進了這種地方,人生沒了希望,勉強活着,也是苟延殘喘,行屍走肉。”

  方梨說道:“人世間,原本就沒有任何東西是真正屬于你的,你的感受和經曆,才是屬于你的,活着就是為了過好每一天,看山川樹木,萬物生長,體會喜怒哀樂,和人生百态。”

  男人又是一聲輕笑,“所以,你的腳上的傷,也是你活着的理由?879,這傷應該是被人打的吧?感受怎麼樣?小殘廢。”

  879,是方梨在獄中的代号,繡在了衣物上。

  陣陣涼風迎面而來,把方梨寬大的褲子吹的鼓起,那疤痕太明顯了,低頭一眼就能看到。

  那天下了點毛毛細雨,傷口還挺疼的,走起路來有些颠簸,哪怕站立,方梨也會習慣性的,把重心放到另一隻腿上。

  确實像個殘廢。

  他是在嘲諷她。

  方梨破罐子破摔,隻想趕緊甩開這惡魔。

  ”你既然不想活了,再重新死一次就好了。”

  說完,她捏着拳頭,“現在,隻要你松開我,我能讓你在三秒之内,倒下去。”

  或許是方梨的話,勾起了男人的好奇心。

  他果真松開了她。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怎麼讓我三秒内倒下去。”

  方梨深吸一口氣。

  這種事對旁人或許很難,可她熟悉人體脈絡走向,也熟知所有穴位。

  她擡起手,照着男人的後脖頸,狠狠的一巴掌拍下去。

  緊接着,在男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男人确實倒了下去。

  不過沒死,隻是昏了。

  他昏迷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最多十分鐘就會醒過來。

  十分鐘,足夠方梨跑的遠遠的。

  她都已經離開他五米了,想想不甘心,又折了回來。

  方梨撿起地上的石子,留下一段話。

  “沒有人會踏霧而來,喜歡的風景要自己去看,你要真有能耐,就好好活着。”

  這件事,早被方梨忘在了腦後。

  可是,看着眼前的傅司璟,她怎麼忽然覺得,和那晚的那人有點像?

  監獄的人是平頭,再加上當時男人臉上有血,五官看不太清。

  如今想來,他們說話的調調,簡直是一模一樣。

  都有一種玩世不恭,而又遊戲人間的頹靡。

  方梨怔忪片刻。

  “你就是一年前的除夕夜,被我打暈的那個男人?”

  話一出口,方梨才發現自己錯了。

  她為什麼要主動提起打過他這事兒?

  這人可是傅司璟啊!

  所以,傅司璟特地找她,是為了報仇的?

  還是…别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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