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46章 怎麼敢奢望原諒
常明德因為受賄加上陷害同行,被司法局拘捕調查,最終,因為證據确鑿,被判了五年。
高京安也因為當年的事被調查,再加上他身世曝光,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公司股票下跌的下場。
林竹音知道所有的真相後,身上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抽幹了,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還好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勉強站穩。
她怎麼也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下午,她拿着一束親自包的玫瑰花去了墓園,那裡埋着她的父母和簡慕白的父親。
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爸……高京安終于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他現在一無所有,猶如過街老鼠,他的子女也會像當初的我一樣,被人指指點點辱罵欺負。”
“還有那個常明德,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當初不是沈正誠收了高京安的錢,而是常明德收了高京安的錢,從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赢。”
一想到這裡,林竹音咬牙憤怒道:“也怪我,識人不清,一直相信他的鬼話,相信他是真的想替你翻案,相信他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律師,沒想到他隻是想利用我,絆倒沈正誠。”
林竹音說是要報仇,但除了接近沈留白之外,她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一點計劃都沒有。
直到,常明德找上她,給她出謀劃策。
事實證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最愛的人,否則所有人對你好,都是有目的的。
對于常明德而言,沈正誠就像是壓在他前面的一座大山,他無論怎麼努力,都跨不過去。
常明德很清楚的知道,林博實的案子,他就算拼盡全力,也會輸,所以幹脆收了高京安的錢,用那些錢,擴大自己的事務所。
這麼多年來,隻要是和沈正誠對上的案子,他就沒赢過,久而久之,他對沈正誠心生怨恨。
當他知道林竹音和沈正誠的兒子在一起後,立刻猜出了林竹音的目的,他找上了林竹音。
他本來以為,隻要絆倒了沈正誠,他就能成為京華市第一律師。
沈正誠身上沒有黑料,他隻能制造假證據,但他忘了,沈正誠背後還有一個沈家,還有沈池宴。
“爸,我給你報仇了,但我一直以來都恨錯了人……我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把最愛我的人弄丢了。”
想到沈留白毫不猶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畫面,林竹音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一陣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她趕緊擦掉了眼淚,回頭一看,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簡慕白。
簡慕白将花一一放在了長輩們的墓碑前,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後,起身看向了林竹音。
“呵……原來我們才是最蠢的,被常明德耍得團團轉。”
林竹音緊咬着唇沒有說話,一個星期的時間,她更瘦弱了,眼睛底下也是一片青色的黑眼圈。
想到了什麼,她擔憂地望向了簡慕白,“沈池宴的人最近不是一直在找你嗎?你竟然還敢出現。”
簡慕白聳了聳肩,“你不是也說了嗎?我們不可能躲一輩子。”
何況,他想看看沈可欽,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倒是你,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真的要和沈留白分開嗎?”
林竹音苦笑了一聲,“我們已經離婚了。”
簡慕白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以林竹音的性格,總會給她和沈留白的婚姻一個交代。
林竹音繼續說道:“接下來,我還是會開我的花店,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簡慕白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你如果愛沈留白的話,可以找他複合,他……”
簡慕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竹音打斷了,“我已經沒臉找他複合了。”
當年的事,雖然跟沈正誠無關,但她欺騙沈留白是真的。
怎麼還敢奢望沈留白原諒她。
簡慕白伸手拍了拍林竹音,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要默默陪着他就好。
……
沈正誠回家,最高興的莫過于沈可欽。
每天都黏着父母,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他們在一起。
這件事,始終還是沒能瞞住老太太,畢竟,家裡少了一個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知道沈留白和林竹音離婚,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家裡孩子的感情,一個比一個坎坷。
“奶奶,你别擔心,我沒事。”
沈留白才是那個最該被人安慰的人,可他一直在安慰别人。
老太太看到他這個樣子,越發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們家留白這麼好的孩子,一定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好女孩。”
沈留白笑着點了點頭,“好。”
簡慕白離開沈家的時候,沈可欽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感覺空空的。
現在一下子少了兩個人,就覺得更空了。
待在家裡,腦海裡會情不自禁地想到簡慕白和林竹音,沈可欽心裡煩,就約了幾個朋友出去喝酒。
管明旭見沈可欽一杯一杯的喝酒,無語地将她手裡的酒杯奪了下來,“行了,少喝一點,真想把自己喝吐啊!”
“啧……你咋跟個老媽子似的,我叫你過來,是讓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讓你婆婆媽媽啰裡八嗦的。”
沈可欽又去拿酒瓶,管明旭知道她家出了很大的事兒。
掙紮了兩秒後,他像豁出去了一般說道:“行,我陪你喝,今天咱們隻喝酒,不想其他,一醉方休。”
沈可欽摟住了管明旭的胳膊,“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兩人對瓶吹了兩瓶,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一個身穿辣妹裝,染着一頭紅發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後跟着好幾個人,一個個嚣張得意,一看就是來惹事的。
“喲,這不是沈家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嗎?怎麼深夜跑到這兒來借酒澆愁了?”
沈可欽擡眸涼涼地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服務員,去把你們家老闆叫過來,我想問問他,他這個酒吧怎麼還接納家禽啊。”
沈可欽說着,打了一個酒嗝,“大家都在玩樂,放個火雞進來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們吃烤火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