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誰呀,這是我家,你搞錯沒有?我想讓你進來住就讓你進來住,不想讓你住你也隻能給我望着,怎麼的想進我家門?占着我的坑?”
劉靜看着夏依萱那副愠怒的模樣,挑着眉毛輕聲的說道:“看吧,夏小姐果真是承認了,你就是不想讓我住對吧?”
“對啊,你能怎麼着?我就不讓你住了,再說了我家本來就住不下,你來湊什麼熱鬧?”夏依萱絲毫不想給劉靜一丁點的面子。
顧淵澤出門就瞧見面色不是非常好看的夏依萱,大步上前柔聲的将對方攬入懷中:“怎麼這是?”
夏依萱甚是面色有些不好,輕哼了幾聲陰陽怪氣的說道:“當然是因為我小肚雞腸不讓劉靜住我家呗,人家這是看上你了,上杆子的到我家來占你這個坑呢。”
顧淵澤被夏依萱嗆了一嘴,一時間回不上話,看着夏依萱惱怒的拐了他一手肘子,轉身就離開的背影,甚是無奈的搖搖頭。
劉靜站在一側面色有些緊張的問道:“顧淵澤哥,你沒事吧?”
顧淵澤微微蹙眉,有些不爽的看着劉靜:“劉醫生,我想我跟你不是特别的熟,再者,上次請你到我家吃飯也僅僅是出于禮貌和教養,不代表着我與劉醫生就非常的熟悉,也不是你可以和我老婆叫闆的資本。”
劉靜被顧淵澤這麼一說,直接面色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顧淵澤:“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因為……”
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顧淵澤給打斷了話:“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還望劉醫生下次見到我不要裝的跟我很熟悉的樣子,畢竟,那一次吃飯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餘下我們并未有任何的關系,村長,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家的人口,還是比較多,确實沒有空房了,再者有我想我有權利拒絕不是嘛?”
劉靜和村長都被顧淵澤說得面紅耳赤的,劉靜更是受不了捂着嘴就跑了,村長尴尬的連連點頭。
溫流則是着急的去追劉靜,雖然覺得顧淵澤說的有些過分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确實在理。
夏依萱杵在門口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望着回來的男人,她冷聲的哼道:“喲呵,把這個綠茶給氣走了你就不心疼?瞧瞧人家那傷心欲絕的模樣,你居然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雖然面上這麼說的,但是心裡卻是覺得舒爽極了,看着顧淵澤直接開慰的架勢,比她開慰舒爽多了,隻需要觀戰不需要出力,就将綠茶孃給解決了,想要借住?沒
“憐香惜玉隻針對我媳婦。”顧淵澤看着夏依萱這有些吃醋的模樣,眸眼都含着笑意。
臨近中午,東村就派人來叫顧淵澤,說是顧母摔進池塘淹死了,王紅也瘋癫的跑掉了,夏依萱和顧淵澤對視了一眼:“我們先去看看吧。”
夏依萱和顧淵澤跟着村民的步子前往了顧母的家裡,看着門口圍着不少的人,村長讓人将林翠從河裡救了起來,但是因為對方已經窒息了,此刻身子都是被泡的腫脹了。
顧梨花寒顫着身子坐在院子裡,看着被白布掩蓋着的顧母,她雙目猩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瞧見夏依萱和顧淵澤出現,急忙上前抱住了夏依萱的身子:“舅媽,舅舅怎麼辦,奶奶沒了,娘和爹都不在了。”
顧梨花本來就生性單純,根本就不壞,瞧見夏依萱和顧淵澤自是親切,身子直哆嗦,她現在已經十二歲了,自然是懂得生離死别的意思,她緊緊的拽着夏依萱的衣裳。
顧淵澤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顧梨花的腦袋,示意對方不要怕,讓夏依萱帶着顧梨花離開,随後單獨留下來處理這裡的事情,主要是因為顧母的死狀實在是太過的離奇了,居然被淹死了,而且當白布掀開的那一霎,顧淵澤看到顧母的面容,他都跟着倒抽了一口涼氣。
面容發白,全身的皮膚都被泡脹了,很顯然就是泡的很久這才漂浮上來的,因為現在的農村人大多數是買不起羽絨服的,穿的最多的就是棉服,棉花遇水就會自然的增重,一個五六十的老太太怎麼可能掙脫的了。
隻是,為何突然會去池塘邊:“村長,為何我母親回去池塘邊你可知曉?”
村長搖搖頭,就連顧母溺水這件事情都是别入前來通知的,村長旁邊站着的二牛急忙應聲說道:“你娘是我發現的,當時,我正準備去拾一些幹柴火,誰知道路過池子,就瞧見一件衣服都漂了起來,覺得奇怪,一看這不得了,這才發現是你娘,昨日就瞧見她。”
二牛喘息了一口氣這又跟着說道:“昨日就瞧見你娘和你那弟媳吵吵嚷嚷的,當時就是往着池子那邊去的。”
旁邊觀看的人其中一位大叔和大嬸也跟着開口:“就是,昨天就瞧見你弟媳瘋瘋癫癫的口中嚷嚷着什麼,然後你娘呀就去抓她回來,在半路上都差點打起來了,我們還去拉了架的,誰知道今日就……”
顧淵澤大緻聽明白了村民的叙事,想必最大的可能就是王紅将顧母推下了池塘,他當即就打了電話進行報警,然後着手安排了顧母的後事。
顧梨花坐在田埋邊,看着身側的夏依萱:“是不是奶奶,娘,爹都不要梨花了,梨花是哪裡不聽話嗎?”
夏依萱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顧梨花的臉蛋:“不是你不乖,是他們自己不懂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舅舅去解決吧,好吧?”
顧梨花颔首點點頭,但是垂着眸子,眼淚還是憋不住一滴滴的落,夏依萱也不知道該怎麼寬慰顧梨花,便坐在一側。
突然出現一群哄哄鬧鬧的人前來,是顧母娘家那邊的親戚,他們早就聽聞顧淵澤在京城裡找了不少的錢,一直都想着該怎麼訛一筆錢,如今聽到顧母去死了,便紛紛的前來。
特别是顧母的弟弟林苟,帶着自家的孩子一到門口就赤紅着眼睛盯着顧淵澤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咒罵:“好呀,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總算是把你娘給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