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扣在懷裡問:“我問你,你是不是和顧淵澤滾一張床去了?!”忽然被抓過來,趙翠蘭眼裡邊有些驚懼,聽清了大壯的話後,這才靜心下來。
她的眼眸閃了閃:“我沒有,難道連你都不信我嗎?”說完她低聲啜泣起來。
大壯的眼裡劃過一道狐疑,下一秒握拳沉聲問:“那你在顧淵澤家鋪蓋裡的那個肚兜是怎麼回事。”
“我的肚兜是在顧淵澤家發現的?!”趙翠蘭驚訝問,看見大壯點頭,心底頭湧上一股怒意。
原來是夏依萱在算計她!
她忍下怒意,委身在大壯膂膀下哄着他,全程想得都是顧淵澤的臉,等完事後看着顧淵澤家的方向,眼神幽怨,恨不得把夏依萱剝皮吃肉。
夏依萱!絕不讓你好過!!
“這麼快就來了啊?”坐在二樓的窗戶,房東夫婦顧嬸子和顧大叔看見夏依萱來便笑問。
“嗯嗯。”夏依萱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打開店門開張,把買下的蔬菜和肉都提了進去,先打掃了一下衛生,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于是開始做飯。
今天的菜單是土豆胡蘿蔔絲,紅燒肉,白菜湯,主食是現和面蒸的堿面饅頭。
另外在菜品的基礎上葷素搭配,可以讓工人們在吃香的同時營養均衡。
想了一下,夏依萱提起菜刀快速切好菜,然後熱鍋,挨個把菜炒完。香味随着微風飄遠,她滿臉認真的把菜和饅頭以及湯分别放在四個鐵桶裡,蓋上蓋子保溫。等全部做完的時候,剛好趕上中午飯點了。
夏依萱忙活得臉上出了汗,感覺疲憊的很,可是一雙黑眸晶晶亮,在期待着第一個客人上來。
果然不一會兒便有聞見香味的人上來,如意料之中,夏依萱忙得腳不沾地。
可是賺了錢,臉上的笑容總是止不住的。
這時從工地走來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他是這個工地的工頭。剛才夏依萱做飯的時候,他就聞見香味了。
想起上次從夏依萱這裡拿走的鹹菜,備受家人好評,劉生饑腸辘辘的走來。
站在店門口,有許多坐着吃飯的,個個吃得又香又美。
劉生有些心動了,掏出錢包沉聲問夏依萱:“姑娘,你這飯多少錢。”
“饅頭一個五厘錢,菜素的兩毛錢,肉的三毛五厘錢,湯免費送的。”夏依萱露出一抹笑意,接過劉生給六毛五厘錢,然後利落的拿出鋁飯盒來盛菜。
遞給劉生的時候,不忘提醒:“飯盒不送,吃完了之後自覺把飯盒送回來。”
劉生看着色澤饞人,香噴噴的菜,也找地坐下一口饅頭一口肉,最後再來一口菜,最後再來一碗湯下肚。
吃飽的時候,飯菜剛好到底,滿足得很!
劉生摸着滾圓的肚子,把鋁飯盒送回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忙過了飯點,夏依萱的後背已經被汗打濕了。停下來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腿軟。
找到一個凳子坐了下來,擦了擦汗自己簡單吃兩個饅頭。
她看着門外來往的人,滿足的笑了笑,眼裡滿是星翼,隻要好好做,她相信憑借自己的手藝一定可以做出一番成就的!
休息了一會兒,夏依萱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洗碗。
門外遛彎回來的顧嬸子和顧大叔結伴來到門口,看見夏依萱準備的那些鋁飯盒全部都用光了,有些瞠目結舌。
顧嬸子走進來,打量着被夏依萱打掃得幹幹淨淨煥然一新的屋内,有些羨慕,露出熱情的笑容試探性問:“姑娘,看你生意不錯啊,一上午掙了多少啊?”
把洗好的鋁飯盒放好,夏依萱擦了擦額頭的汗委婉道:“也就那樣吧。”
顧嬸子點頭,心底輕藐,一個女人也出來抛頭露面,指不定掙的是什麼錢。
顧大叔也是這麼想的,兩人沒等離開,便看見工頭劉生便拿着厚厚的錢夾子跑過來,看見夏依萱的時候,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緩步上前拿出錢夾子裡的全部錢道:“姑娘,給我來三十份盒飯,每份三個饅頭一葷一素。”
說完繼續道:“總共二十一塊錢,你點點!”
剛開張就收獲了這麼大的訂單,夏依萱高興是高興,可是一想到那麼多份飯菜自己不一定能做完,就開始愁了。
這時候房東夫婦看見錢眼睛都亮了亮,沒想到夏依萱的這份手藝那麼能掙錢。
顧嬸子的眼睛一轉,便推着顧大叔上來,自動請纓上來道:“姑娘,你要是做不完可以雇傭我們做,我們手腳利落勤快得很,工資可以随便算,我們就是賺點零花錢就好了。”
真真是困極了有人送枕頭,夏依萱一聽見她們要賺零花錢立刻一拍大腿定闆,喜笑顔開的答應了下來。
工資定為每月十五,在這時候已經是個不錯的數額了。
有了兩個夥計幫忙,夏依萱的效率高了很多,手把手教着顧嬸子炒菜,三人分工合作,不到傍晚的時候便做完了三十份飯菜。
飯菜都做好給到劉生手裡的時候,夏依萱才松了一口氣。
洗刷完所有的廚具後,提着疲憊的身軀坐着拖拉機回到了家。
天色微暗,她回來的時候石頭和小蔓都躺着睡了。
在門口尋到了一盞煤油燈,夏依萱用火柴劃開點燃了燈,小心的走到了裡屋。
進來的時候發現顧淵澤高大挺拔的身軀如同一座沉山一般坐在床邊,似低頭沉思了很久,聽見動靜的時候他一雙深邃黑眸犀利的擡起,面色微臭陰沉。
一看見夏依萱顧淵澤立刻闆着臉,語氣生硬的看着夏依萱問她:“你為何偷了趙翠蘭的肚兜,誣陷她和大壯有一腿。”
還沒等夏依萱有所反應,顧淵澤就滿眼失望的繼續道:“女人家的清白十分重要,你不應該如此絕,趙翠蘭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也不容易。”
夏依萱知道肯定是趙翠蘭給顧淵澤上眼色了,她累了一天,隻想好好睡一覺,聽見這些話不想理會。
眼底嘲諷一笑,走到一邊用暖壺倒出熱水在盆裡,洗了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