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本就尿濕的腿顫抖了幾下,她慫了,讓到一旁。
王芳芳見狀怒罵:“慫貨,顧淵澤不敢開槍的,攔不住她你就等着和顧飛離婚吧!”
王紅聞言流淚站在門口,繼續攔着。
夏依萱可不管這些,她卯足了勁兒沖過去,借力沖到了外面。
小蔓被這嚴肅的陣勢吓到了,眼淚一直流。
夏依萱看着心揪疼,鼻子也跟着酸了起來:“不哭,我們回家。”
找到發洩口,小蔓抱着她埋頭進胸口,哼唧了兩聲委屈的小聲哭着。
石頭也沉默的一直揪着她的衣角,攥得死死地不松開。
王紅被撞得跌倒,吃痛的爬起來,她想到王芳芳的話趕緊起來去追夏依萱。
這時裡面的顧淵澤氣勢磅礴的冷喝:“站住。”
王紅吓了一跳,沒敢再追。
顧淵澤見狀拉回保險,把槍放好,越過王紅離開。
王芳芳見計劃失敗,氣得不輕,在後面扔了一個碗過來,威脅的聲音道:“顧淵澤,你敢走?!”
顧淵澤走得果斷,一句話也沒留下,王芳芳氣哭了,直喊:“造反了,造反了……”
王紅則是慌亂的安慰着,反而被王芳芳罵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給我滾!”
回到家裡,吓得不輕的兩個小屁孩躺床上睡着了,頭上滿是細汗。
做好飯的夏依萱見狀不忍叫醒他們,把飯溫好便去洗漱點着煤油燈準備忙活看賬本了。
顧淵澤看着她最近變得瘦削的小臉,心中一動,走過來坐在床邊就着今天的事情道:“抱歉。”
夏依萱咬着手指,翻過一頁賬本,忽然覺得有些困了。
聽見顧淵澤的話,她看了他一眼,然後歎了口氣:“沒事,以後多注意。我事先說好,出了這種事,我不可能給一分錢給她們。要挾我死還是怎麼的,我都不管。”
顧淵澤堅毅的下巴微微繃緊,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确實對王紅和王芳芳的意見很大。
無奈的吐了一口氣道:“嗯。”
出了今天這種事情,他現如今對王芳芳也很失望。
夏依萱一聽瞥了他一眼,發現他沒生氣後,脾氣才緩了緩。
合起賬本,計算着建房子的工程時間要到了。
她露出虎牙微微一笑道:“新房明天就建好了,我們準備一下分房吧,正好給小蔓和石頭也分房睡,他們都大了。”
聽見這個事情,顧淵澤眉頭一皺,有些心堵和衣躺下,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有些難受,卻不知道為什麼。
夏依萱見狀熄滅了煤油燈,抱着期待新房的心情,甜甜的睡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夏依萱沒有去飯店,一大早就把東西搬進新家裡。
新家用水泥鋪了地,掃去塵土就幹淨得很。
再把床放進來,鋪上被褥,就有了家的溫暖氛圍,又幹淨又溫馨。
中午的時候,她宴請了村裡關系比較好的人來熱鬧熱鬧。
李嬸子坐在屋内幫她看娃,而顧大爺則和顧淵澤一起去放長長的鞭炮。
一陣爆竹聲後,夏依萱的臉上終于有了燦爛的笑容。
手下麻利的做着啤酒鴨,小龍蝦,白切雞,麻婆豆腐,萬筍涼菜,還特意拿出了一些鮮啤酒來。
一行人吃飽喝足後,夏依萱到屋後用舊房子的水井洗着碗。
顧淵澤在前院送走顧大爺和李嬸子,屋内小蔓和石頭吃飽玩累睡着了。
這時趙翠蘭頂着哭紅的眼睛,跑來籬笆處,含情脈脈的看着顧淵澤道:“顧大哥,我婆婆走了。”
她的聲音微顫,身形柔弱,看起來當真是傷心到了極點。
顧淵澤看見她就想起她在快餐店又拉又吐的惡心場面,眼底不着痕迹的劃過了一絲惡心。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趙翠蘭本來就是尋借口來看他,卻不想顧淵澤竟然回應她了。
趙翠蘭飄飄然的腦補着,在飯店勾引他的計謀成功了,顧淵澤還肯回應她,那必定是對她開始有意思了。
她一想到這裡,心中一喜,面上羞怯的說:“顧大哥,我家夜黑了,婆婆又剛去世,我不敢睡覺,你能陪我一夜嗎?”這種赤裸裸的暗示,趙翠蘭不信顧淵澤這跟木頭笨成那樣會聽不懂。
顧淵澤聞言久久不語,站在那裡看着趙翠蘭,眼底藏着波瀾不驚的神色。
洗完碗回來的夏依萱看見這一幕,吓了一跳。
趙翠蘭頭上還戴着白靈,她怎麼好意思來勾引顧淵澤。
夏依萱被惡心了一把,回到屋裡,拿出了上次在劉醫生那裡買藥,劉醫生送的情藥放在一個水杯裡,然後用啤酒兌上。
趙翠蘭三番幾次害她,這次還出計聯合王紅帶走了小蔓和石頭。嬸可忍叔不能忍!
這個仇,該報了。
想着她走到門口,叫回顧淵澤,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倚靠在門口:“顧淵澤,你回來一下。”
顧淵澤聞聲回頭,看見夏依萱擺出的嬌媚姿态,喉結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唾沫。
心中一動,邁開痛腿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趙翠蘭見狀咬牙恨恨的瞪着夏依萱,看着她關上門。
這個賤蹄子!
回到房間裡,夏依萱立刻把兌過水的鮮啤酒拿給顧淵澤,看似随意的說了一聲道:“去把這個啤酒給她喝。”
顧淵澤眼眸閃了閃,沒有問為什麼,把鮮啤酒拿去給趙翠蘭了。
籬笆處,趙翠蘭眼巴巴的望着裡面,看見顧淵澤出來時心底有些驚喜。
故作腼腆的喚着:“顧大哥,你這是答應我了嗎?”
顧淵澤沒有說話,隻是把鮮啤酒遞給她,眼眸幽深的看着她。
趙翠蘭的心髒碰碰直跳,她伸出手接過鮮啤酒,羞澀的笑道:“隻要是顧大哥給的,毒藥我也喝。”
說完一飲而盡,一滴也沒有剩下。
顧淵澤見狀利落轉身離開,一會兒也不停留。
趙翠蘭臉上浮現配紅,看見這一幕有些訝異,着急的呼喚着:“顧大哥?”
顧淵澤的眼底浮現惡心的情緒,咬了咬牙忍住想吐的感覺快步走進新房。
夏依萱見狀端起剛才泡腳的水,走到籬笆處潑了出去。
趙翠蘭連忙躲避,跳了一下連連後退。
那髒水差點把她新作的衣服弄濕了,趙翠蘭露出惱怒的表情道:“你幹什麼呀!”
夏依萱冷哼了一聲,露出不屑的表情:“婆婆都走了還不忘來勾引男人,你可真饑渴。再不走,我就喊人來了!”說完作勢要喊人:“李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