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去,金就站在門口死活不進去,一個勁兒的說要等一個朋友。
夏依萱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丢在酒店門口,幹脆停下來和他一起等。
不一會兒,看見歐陽嚴如沐春風的走來,面上挂着帥氣的笑。
金看見他,走上前去給他一個擁抱。
“兄弟,你終于來了。”
歐陽嚴和金說了一頓客套話,然後才走進二樓的包廂。
看着他們哥倆好的樣子,夏依萱滿眼懵逼,歐陽嚴什麼時候和這群留學生關系這麼好了?
回到包廂的時候,所有人看見歐陽嚴立刻起立,還有一個損一點的直接拿來一瓶啤酒就要和歐陽嚴對着幹。
夏依萱由于是女生,又有金幫忙拒絕,于是沒有喝多少。
全程下來,保證清醒的竟然隻有她一個人。
挨個把他們放在地上躺好,夏依萱拍了拍手出去結賬,順便和商家說好放個服務員在這裡看着這群醉鬼,不要随便挪動。
今晚就讓他們趴在大芙蓉的包廂睡一覺。
結賬完畢後她回來看看,發現歐陽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地解開了他的皮帶。
“上廁所……”歐陽嚴醉酒後跟個孩子似的,紅着眼眶看着她,好不委屈:“皮帶解不開了?”
夏依萱紅了紅臉,想到他到底幫過自己幾次,不能那麼冷淡無情,于是走上前去扶着他:“好了,我帶你去,你不要在這裡解決。等下我送你到廁所外面,你自己逬去好不好。”
歐陽嚴很乖的點頭,整個身體依靠在夏依萱的身上。
“好家夥,比豬還沉!”夏依萱在心裡吐槽着。
隻見歐陽嚴走進廁所後,眼神恢複清明,手腳利落的解開皮帶解決完生理問題。
走出廁所時,又恢複一副搖搖晃晃,眼神混濁的醉鬼。
夏依萱見他還能四處亂走,有些不放心,走上前扶着:“你還行嗎,我送你回包廂吧。”
歐陽嚴低頭看着她,下刻身體壓了過來,聲音翁聲翁氣的,“不要,我要回家。”
夏依萱被他扣在牆邊,費勁的推開他,“好吧,我送你回家。還是三環的那個别墅是吧?”
歐陽嚴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了鑰匙,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夏依萱拿起來一看,是别墅的門鑰匙,剛站直,忽然被歐陽嚴再度扣在牆上。
她看着他眼底的深情,晃神。
“夏依萱,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
歐陽嚴借着酒意,一字一句的道。
夏依萱歎了口氣,“你都是一個醉鬼了,哪懂什麼喜歡。”
她擡頭對上歐陽嚴的眼,認真道:“你是個好入,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可以做普通朋友。”
歐陽嚴的手指緊了緊,閉上了眼睛倚靠在夏依萱的直角肩頭上,嘴裡嘟嚷着:“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
夏依萱對一個醉鬼無話可說,勉強攙扶着走到了吉普上,一腳踹着他的屁股到車裡。
歐陽嚴眼也不睜,就這樣躺在後座裡,倒是附和醉鬼的設定。
很快駕駛着吉普回到了三環,夜已經深了,看着對面門口亮着電燈的四合院,她莫名的有些心虛。
深深低頭扶着歐陽嚴快步的走進别墅,又拿來熱毛巾敷在頭上,便轉身要走。
這時歐陽嚴一個人嘟嚷着,“水,有沒有水,給我倒水來!”
夏依萱本來走到了門口,聽見他的話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還真是欠了你的。”
說完轉過身給他從暖壺裡倒出了溫水,走到他的旁邊細心的給他潤唇後再輕緩道:“喝吧,喝完我就得走了。”歐陽嚴一口氣喝完了水,懶懶的睜開混濁的眼。
手裡拿着大哥大,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另一邊,看着她深情又委屈的道:“夏依萱,你别走,你陪着我。”
又來了!
夏依萱耐心的哄着:“你醉了,别說胡話,我該走了。”
“你喜歡那個顧淵澤不喜歡我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夏依萱歎了口氣“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歐陽嚴眯着眼睛,眼底劃過腹黑,半開玩笑道:“難道你不喜顧淵澤喜歡我拉?”
這時大哥大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怒喝着。
“夏依萱,你給我滾回來!”
夏依萱渾身一顫!
歐陽嚴趕緊挂掉了電話,扯了扯嘴角作出解釋:“我不小心打出去了。"
夏依萱此時心虛得很,也不想和他計較太多,嗯了一聲走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歐陽嚴坐直了身體,兩隻骨節分明的手指随手一拽領口,露出了些許白淨的皮膚。
“到底還是,不甘心放過你!”他輕聲念着,想到剛才夏依萱的溫軟伺候他的樣子,嘴唇微張吐出一聲喟歎。
夏依萱剛從歐陽嚴的家門口出來,便走進四合院内,越過二進制,看見書房裡沒開着燈。
她心情忐忑的走進主卧,鋪面迎來的煙霧讓她咳嗽了兩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再定睛一看,屋裡烏煙瘴氣的,而顧淵澤一個人坐在床上,身形頹廢一動不動,欲要隐進黑暗中。
聽見夏依萱的聲音,他猛的一下站起來,兩三步走到她面前,狠狠拽着她的手。
扯過來,再扣在牆上。
“你背着我和歐陽嚴約會?!”顧淵澤咬牙切齒的看着她,臉色黑沉。
夏依萱腦子裡先是一陣空白,心裡咯瞪了一下,暗想,完了!
随後支支吾吾的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隻是看他喝醉了把他送回家而已。"
顧淵澤根本不信,捏住她瘦弱的肩膀,低聲怒吼:“我不信,你都和他談論喜歡不喜歡我了。夏依萱,你竟然對我撒謊!”夏依萱百口莫辯,心亂如麻的低頭。
她不敢看顧淵澤的眼。
這一切落在了顧淵澤眼裡,卻成了她心虛。
顧淵澤見狀憤怒的抽起旁邊的外套,随意套在身上,走進隔壁的書房裡。
整夜都未曾關燈。
夏依萱站在原地許久,挪了挪腳然後照常洗漱回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頭有些暈,起來的時候扶着頭。聽見鈴聲她拿起大哥大,接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