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拿到存折美滋滋的收起來,聽見她的聲音時不依不饒的追問:“怎麼才三萬,你要餓死我們嗎?”
夏依萱直接:“就這麼多,愛要不要。”
她算是看明白了,對夏父夏母這種不知足的人,就該少給或者不給。否則他們就像是螞蝗一樣,緊緊的吸住人吃血!
夏父見夏依萱惱了,咳嗽一聲出來做和事佬:“現在依萱才剛開廠,四處都要錢,先暫時這樣吧。等後面錢多了,有的是你跟着吃肉喝酒的時候!”
夏母聞言這才罷休。
她看着張霞雲,想到了什麼笑眯眯的道:“霞雲啊,既然你懷了夏叔民的孩子,那就注定要進我家的門了。彩禮給五百塊,沒問題吧?”
雖然現在的五百塊彩禮對于普通人家來說,已經是很奢侈了。
可是對張霞雲這種跟着夏依萱見過世面的女人來說,真的如牛毛雨一般。
比不上她之前存款的一個手指頭呢!
張霞雲不免皺眉。
夏母好像看不見她的神色,掃了一眼樓房裡面,滿意的點頭:“這房子挺大,不錯,等霞雲和我家夏叔民結婚了,我們就搬進來住。”
夏父也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房子格局規整,地方也大,打掃得幹幹淨淨的,他是可以勉強住進來的。
張霞雲聽見後不知道為啥心裡有些生氣,她沒吭聲,畢竟現在她還是想和夏叔民一起過的。
被夏父夏母這麼一打岔,原本要追究夏叔民的心思隻能暫且先放一放,夏依萱咳嗽了一聲:
“夏叔民偷了我和霞雲的設計圖賣給了我們的對手,你們要看住他,要是再犯我就不留情面了。”
夏依萱說得認真,可是夏母卻不當回事。
“那哪能叫偷呢,都是一家人,夏叔民隻是拿來換點小錢。你們沒有了,再造就行。”夏母毫不在意的說。
張霞雲和夏依萱聽見都惱了,那可是她們的心血!
“夏叔民!”張霞雲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叔民。
一眼了會她的意思,夏叔民這才開口,不情不願的說:“媽!”
夏母見自己的兒子為難了,有些心疼,她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看着張霞雲鼓起來的肚子,“今晚我們就住這裡吧,正好照顧一下霞雲,順便看着她……”
擔心張霞雲又欺負了夏叔民這句話,夏母梗在喉嚨裡沒說出來,眼眸精光閃爍。
沒等張霞雲同意,夏叔民就高興的點頭,越過張霞雲朝着主卧走去,出來的時候抱着鋪蓋:“那我現在就給爸媽收拾房間,霞雲你等下去買菜好好的給爸媽做頓飯。”
張霞雲心裡有些不悅,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了忍沒說話。
夏父啪撻的抽着老煙槍,吐出一口煙霧來,看了一眼牆上前衛的老吊鐘。
想起之前吃過夏依萱的飯,他莫名有點饞,淡淡的開口:“不用霞雲做飯了,她畢竟懷着我夏家的金孫,讓依萱做吧,反正她也沒什麼事幹。”
夏依萱見暫時收拾不了夏叔民,正想抽身離開時,聽見夏父的話停了下來。
心裡念叨着,就當替原身還養育之恩。
吃飽喝足後,夏父滿意的打了個嗝,拿起竹簽剔了剔牙。
“樓下那輛凱美瑞是你的吧。”夏父看着夏依萱,眼底閃爍着精光。
夏依萱點頭,沒想到夏父什麼都知道了。
“給你弟弟開吧,正好他剛學會了駕照,沒車開不行。”夏父拿起濕布擦拭着老煙槍,語氣大方。
“不行,那是工廠配備的車,不是我的。”夏依萱冷聲道,眼底劃過一絲不耐。
夏父聞言臉色微變,“工廠不是你的嘛?”
“我和朋友合夥開的,我一個人也沒本事開啊。”夏依萱也不算撒謊,工廠裡還有歐陽嚴的股份呢。
想起歐陽嚴,夏依萱有些晃神,最近好久沒有看見歐陽嚴了。
夏父認可的點頭這句活他倒是信。
夏依萱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一直沒什麼本事,假如早些知道她嫁人後腦子就開竅了,他也不會把她賣了。
仔細思考了片刻,夏父歎了口氣,揮了揮手:“你走吧,過幾天再過來看我們。”
夏依萱聽見立刻拔腿就走,心裡對夏父夏母的做派惡心到不行。
開着凱美瑞回到了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變黑了,黑色幕布的蔓延下,街邊人家燈火通明,交織起來,倒也有些良辰美景的意思。
小茹和二狗已經睡下了,顧淵澤在書房裡忙活,一聽見動靜他就出來看。
看見夏依萱的時候,他走過來大步抱起夏依萱,自從她答應自己做他的女朋友時,顧淵澤就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
夏依萱猝不及防的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清洌的煙草味入鼻,她擡頭看顧淵澤,有些害羞驚訝:“你幹什麼?”
顧淵澤看着她嬌美的模樣,喉結滾了滾,心思一動,低沉撩人的嗓音嘶啞問:“你的那個走了嗎?”
自從上次被夏依萱拒絕,他一直疑惑夏依萱說得那個是什麼,今天路過遇見王語嫣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才勉強懂了夏依萱說得那個就是月事。說完的時候,顧淵澤堅毅英俊的臉龐上升起兩抹紅暈,好在現在是黑夜看不出來。
夏依萱眨巴着眼睛:“沒有。”
顧淵澤一眼看出她是在撒謊,轉身踹開主卧的門,把她抱進去一把壓在牆上。
“我不信,你騙我,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顧淵澤饞得眼睛發光,像是一頭狼一樣。
夏依萱見瞞不過,擡頭看他認真的樣子,莫名緊張的推拒着他堅實的胸膛:“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顧淵澤溫柔的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他帶着幾分緊張。
夏依萱想着反正兩人都成為男女朋友了,做這些事情也是早晚的事情。于是便不再推拒,隻點着他高高的鼻梁道:“那你要對我負責。”
顧淵澤心底狂喜,她答應了。
夏依萱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想到昨夜的事情臉頰泛起薄紅。
今天工廠裡還有事呢!
那些積壓的裙子衣服沒賣出去,終究都是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