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拍着小蔓的後背,她溫柔的聲音:“不哭,我這不是沒事嗎。”
小蔓抽抽搭搭的,小手緊緊的抱着她:“媽媽昏迷被爸爸抱回來,小蔓看見好心痛。”
知道小蔓關心自己,夏依萱的心底有些柔軟,把她放下後,扶了扶腦袋:“我沒事,你爸呢?”
“在書房。”夏依萱點頭,起身朝着書房走去。
牽着小蔓的手,站在書房門口,輕輕推開門口,看見顧淵澤面色冰冷的坐在輪椅上,嘴角勾起嘲諷,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不會死心的,隻要你還和她沒結婚,我就有競争的權利。”
那個男人身高挺拔,背對夏依萱,聽見他的聲音,夏依萱微微睜大眼睛。
是歐陽嚴。
隻是她不知道,歐陽嚴來這裡做什麼。
似乎是看見了夏依萱,顧淵澤眼底劃過一抹腹黑,他招了招手:“媳婦,過來。”
夏依萱的臉紅了紅,猶豫了一下還是牽着小蔓走了過去。
小蔓站在歐陽嚴的身前,悄悄擡起小臉看着他,懵懂的問:“媽媽,他是誰?”
沒有理會小蔓的話,夏依萱尴尬的和歐陽嚴打了個招呼:“學長。”
歐陽嚴看見夏依萱,面色複雜:“你從我的别墅搬出來,就是一直住在這裡的?”
夏依萱尴尬的點了點頭,看見他滿臉的失落,有些内疚。
“抱歉,搬出來到現在太忙了,沒告訴過你。”
歐陽嚴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沒事,我現在知道了。”
夏依萱點頭,“你是個好人??…”
顧淵澤見夏依萱還想說些什麼,劍眉一蹙,冰冷的開口:“還不走?”
歐陽嚴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憋着滿腔的怒火,他沒有開口,轉身就離開。
見狀夏依萱滿眼疑惑,顧淵澤好像沒看見一般,推着輪椅到門口,露出勝利的笑:“以後時刻歡迎嚴少來我家玩,對了,注意安全别出門被車給撞死了。”歐陽嚴拳頭緊握,腳步飛快的走進了對面的别墅裡。
看見他人影消失後,顧淵澤才滿意的轉着輪椅回來。
“學長怎麼會過來。”夏依萱疑惑的看着他。
顧淵澤聽見她的話,心情還算美麗的回:“不知道,可能是串門吧。”
夏依萱是不信的,狐疑的看了一眼顧淵澤,卻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抿了抿嘴,她回到了房間。
換了一身輕便的小裙子,趁着今天是星期天,帶着小蔓和石頭去遊樂園玩玩。
就算最近開廠再忙,也不能忘記了陪伴小蔓和石頭。
走出來路過書房的時候,夏依萱猶豫了一下,看着他問:“我們去遊樂園,你去不去?”
正在看文件的顧淵澤擡頭,擡起頭看見她穿着吊帶小白裙的清純模樣,眼底晦澀。
咽了一口唾沫,放下手裡的文件,淡淡的嗯了一聲。
于是一家四口,坐着吉普來到了市中心的遊樂園。
這個遊樂園是新建的,可是益于建之前的大量宣傳,所以剛開始營業就有不少人過來玩。
看着夢幻般一上一下的旋轉木馬,小蔓的眼底迸發出了一絲渴望。
她沒有說出來,手指緊緊的攥着夏依萱的衣角。
夏依萱看出了她的心思,露出一抹清秀的笑。“喜歡就上去吧。”
說完她一把抱起小蔓,放在了旋轉木馬上,然後去交錢。交錢的時候她掃見了懂事老成的石頭站在顧淵澤身旁,她深思片刻交了兩份錢。走回來的時候,牽着石頭的小手,蹲下來道:“想不想和妹妹一起去玩?”
石頭沉默着搖頭,絲毫沒有作為小孩子的天真快樂。
夏依萱笑了笑,蔥白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可是妹妹一個人坐不安全,你是哥哥,要跟在她的身後保護她呀。”
石頭糾結的思考了一會兒,下一刻挺起胸膛走出來:“我去。”
夏依萱得言立刻把他抱到旋轉木馬上。
石頭起先還有些緊張,後來逐漸放開,看着小蔓在前面高興大笑的樣子,也漸漸露出一絲腼腆的笑。
總算有個小孩樣子。
夏依萱看得欣慰,忽然手掌被顧淵澤緊緊握住,她臉一紅急忙抽回手。
“還有這麼多人呢!”她嬌嗔。
顧淵澤面色自然,咳嗽了一聲,然後道:“我牽我媳婦的手,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耍流氓。”
這年代耍流氓可是要坐牢的,夏依萱聽見他的話,黛眉輕輕一皺:“不許亂說話。”
就這一會兒的說話時間,還沒等顧淵澤回話,夏依萱就聽見了一陣嚎啕的哭聲。
她眼瞳一縮,轉過頭看見小蔓被一個小男孩拽着腿拉下來了。
不斷前進的木馬把她推到到地上,正好那裡有一塊尖銳的石頭,隻是輕輕擦碰,小蔓的臉就火燎的疼。
她捂着臉,已經破皮了,痛得她嚎啕大哭。
石頭看見這一幕,臉色滿是憤怒,小身體強制跳下旋轉木馬,走上去揍着小男孩。
一拳又一拳下去,反應過來的小男孩也張牙舞爪的還擊:“你敢打我,我讓我爸爸開除你!”
到底是城裡人精貴,不如石頭力氣大,很快就被壓倒性的打在地上,嚎啕大哭。
兩腿不停的蹬着地面,一副潑皮的樣子。
他的家人見狀聞聲從人群裡出來,是一個樣貌五十多的婦女,穿着都是精貴的衣服。
看見寶貝孫子被人打哭,她心疼的一腳過去把石頭踹到一邊。
抱起那個小男孩哄道:“寶貝不哭,是不是被欺負了,告訴奶奶誰欺負你了。”
小男孩止了哭,指向石頭。
石頭倔強的擡眼看去。
婦女臉色陰鸠,看着二姑惡語呵斥:“沒教養的東西!”
小蔓見石頭被踢了,哭得更大聲了,但是小身闆抽泣着走過來,護在石頭的面前。
“不許你罵我哥哥,壞人!”
夏依萱看見小孩被欺負,走上去把兩個小孩護在身後,瞪着婦女:“你孫子把我女兒推倒劃傷臉了,你不道歉就算了,還罵人!”
婦女看見夏依萱,臉色陰沉,一巴掌呼過來:
“别血口噴入,我孫子乖得很。倒是你,年紀輕輕嘴巴不着實淨說瞎話,也不怕爛嘴巴!像你這種人,死後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夏依萱惱了,也不管她多大年紀,抓住她的手擰住她的麻筋,下一刻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