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轉身走進休息間裡。她拉亮了電燈,然後坐在裡面看賬本。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到了,她才拿着賬本出來,看見總經理剛出來,她松了口氣。
“總經理,你過來一下,我交代你一些中午客戶過來聚餐時的細節。最好帶幾個服務員過來,我有事吩咐。”夏依萱說得認真,總經理點頭走了過來。見狀夏依萱瞅了一眼包廂裡面,總經理看出了她的心思手指虛握成拳,放到嘴邊咳嗽了一聲:“老闆他出去了,還讓我告訴你他要出差一星期。”夏依萱的臉色有些失望,沒機會和顧淵澤說離婚的事情了。
她想着歎了口氣轉身走到包廂裡,重新打起精神叫服務員把碟子放好,角落什麼的都要擦幹淨。
還特意在包廂裡放了一小盆桂花的盆栽。
把窗戶擦得蹭亮,比過年大掃除還要精緻辛苦。
很快時間到了飯店,歐陽富果然帶着一群人風風火火的來了。
夏依萱在廚房炒着拿手的小龍蝦,看見一群人來到時候還特意瞄了一眼,看起來有不少人是知識分子。
知識分子到這會很是吃香,就連工作都是公家分配的。
一下子能帶來這麼多人,看來歐陽富不簡單啊。
夏依萱這般想着,炒完十桌的小龍蝦完後,她才停下來。
看了一下二樓,十個包廂全部被占了,她一臉滿足的眯了眯眼睛。
照這個趨勢下去,她很快就暴富了。
走到門外看着歐陽富開來的吉普,她的眼底劃過一抹羨慕,等她的錢夠多了,到時候也讓張霞雲找個渠道買上一輛吉普。
還沒等她走遠,就看見了王芳芳和王紅還不死心的等在那裡,看見夏依萱出來,王紅立刻走上來。
望着她新作的裙子,王紅眼底劃過抹嫉妒,大聲嚷嚷道:“夏依萱,你又穿這麼漂亮的裙子,是來勾引誰?”
夏依萱一聽這話就有詐,抿嘴冷哼了一聲,這才開口道:“你忘了上回顧淵澤去你家的事拉,這麼快就出來蹦哒了。”
王紅一聽這事心底就窩火,但是她又沒理,所以隻好讪讪的笑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好歹也是兩個孩子的嬸子,帶他們去我家玩一趟怎麼了。”夏依萱的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的問:“你是真的帶他們回去,不是拿來訛我的嘛?”
王紅見心思被戳破了,惱羞成怒道:“你說的是什麼話,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要亂說啊,沒教養的東西!”
聽見後半句話,夏依萱直接擡頭給了她一巴掌,王紅臉都腫了起來。
王紅又震驚又生氣,模糊不清的罵:“你居然打入,你這個賤人我撕了你!”
一副兇狠的表情。
側身一躲,讓王紅撲在了地上,吃了一口的泥。在一旁站着的王芳芳不冷靜了,老臉都嘴角顫抖,竟敢打人!”
說完她揮舞拐杖走過來,沒有章法亂打着夏依萱的腿,夏依萱吃痛的哎喲了一聲。
聽見動靜的總經理從門口沖出來,沒看清人的他飛跳過來把王芳芳手裡的拐杖踢飛。
極大的力度震得王芳芳的虎口生疼,拐杖飛到不遠處,人也跌坐在地上。
她看見總經理出來幫忙,生氣咬牙道:“你幹什麼幫她,你就是她的吧!”
總經理認出了她是上次過來攪和生意的人,有些懵逼,想到她是夏依萱親戚時闆着臉:“不要亂說話。”
王芳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裡決定不管是還是不是都要咬死他們的關系,好抓住夏依萱的把柄訛錢。
“你就是,你們完了,我要告訴顧淵澤,讓他和這個賤蹄子離婚!”
王芳芳表面說得氣憤,其實肚子裡滿是壞水。
說完她陰暗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夏依萱,正想着如何讓夏依萱拿出錢的話。
卻不料,夏依萱冷着一張臉,扶着被打痛的腿無情的說:“無所謂。”
總經理亦是在原地冷着臉問:“你和顧淵澤是什麼關系。”
王芳芳挺着胸說:“我是他娘。”
總經理的臉色劃過一抹訝異,眼底有抹失望,沒想到顧淵澤那般人,竟有這樣的母親。
但是出于對顧淵澤的尊重,總經理還是耐着心問:“那你為何到這裡來搞事?”
王芳芳冷哼了一聲:“我怎麼不能來他開的飯店。”
總經理聞言額頭冒着汗,想起夏依萱上次對她的抵觸,總經理老狐狸似的笑了笑,雙手背到身後。
“這不是他的飯店,是我的。”
夏依萱聽見這句話偷偷在背後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總經理眨了眨眼睛,一雙黑眸裡劃過一絲狡猾。
王芳芳聞言狐疑的看着他,見他面色不變不似作假後,才信了幾分。
王紅則在她身後咬牙,不放棄的繼續問:“那你說顧淵澤為何天天開着拖拉機送菜送肉給你,村裡人天天看見,老羨慕了,顧淵澤肯定賺了很多錢。”想到那些錢隻要到王芳芳手裡,她就有得花了,王紅蹦哒得格外活躍。
總經理繼續解釋:“他是送貨的。”
“他一個癮子能送什麼貨,讓我兒子顧飛來,正好顧飛在工地上幹活,我這就去把他叫來。”王芳芳打着算盤,合計着好處,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聽見“痛子”二字,總經理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悅,面色薄怒直接道:“不可能。”
王芳芳正沉浸在顧飛賺大錢給她的美夢中,聽見總經理放話後面色訝異:“為什麼不能,顧飛和顧淵澤都是一家人啊。”王芳芳說得自然,好像顧淵澤把工作讓給顧飛就是應該的一樣。
“一家人也不能,我用誰送貨你管不着。”總經理是真的怒了,但好歹曾經也是顧淵澤驕傲的兵,面對王芳芳他隻能強忍着脾氣不發火。
王芳芳沒想到總經理這麼無情拒絕,她張大了嘴巴,但總經理到底是個陌生人,她不敢随意放肆。
歎了口氣,她眼睛一轉繼續道:“那你把顧淵澤的工資都給我,我就走。我是他媽,替他保管工資也是應該的。”
總經理怒了,呼吸都粗了幾分,想了想還是壓着脾氣問:“你以前也是這樣嗎?”
總經理拿出六塊錢,點清後沒有立馬給她。
王芳芳看見錢後眼睛都亮了,她咽了口唾沫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