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一聽有戲,腼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可以的。”
夏依萱點頭,拉出櫃子,把之前放在裡面的員工合同拿出來一份給她。
“填名字,五一假期結束了來報道。”
王萱利落的簽了自己的名字,放下合同的時候一臉疑惑的問:“嚴少會過來視察嗎?”
夏依萱聽見他的名字,嘴唇緊閉,剛想說什麼的似乎,張霞雲搶先道:“偶爾會過來。”
王萱哦了一聲,眼底劃過一抹期待。
她坐了一會兒,然後離開了。
夏依萱把她的合同收起來,忽然想起今天是石頭的生日,她看着張霞雲道:“你先看着,我走了。”
張霞雲點頭,抿了一口茶,看着她的身影站起問:“你不喝點茶再走嗎?”
夏依萱沒有回複,腳步快速的離開了。
沒有代步車,夏依萱坐着廠房附近站點的大巴回到了市區,再走到三環。
回到家的時候,她剛走進門,就被一堆蟄伏好在附近的便衣抓了起來。
夏依萱有些猝不及防,但很是冷靜的随着他們來到了一處破舊廠房。
在審問室,李圓走了進來。
他陰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發現她臉色沒有一絲慌亂時,冷嗤了一聲。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不好好跟着嚴少,就完了。你膽子很大,沒有聽我的忠告。”李圓坐在她的對面,手裡把玩着手铐的鑰匙。夏依萱坐直了身體,“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的确,但和顧淵澤一起,你就從此失去自由了。”李圓冷笑了一聲,然後滿是憤怒的站起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和我妹妹搶男人!”他的手緊緊桎梏住了她的呼吸。
稀薄的空氣無法進來,夏依萱的臉都憋紅了,對視上他陰狠的眼神,身體微顫。
這時外面有人敲擊着窗戶,李圓才松手,一臉戾氣的坐了回去。
夏依萱大口的呼吸着,剛才死亡的感覺那麼的接近,她擡眸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激淹着淚意。
“簽字吧。”李圓拿出了一張認罪書丢到了夏依萱的面前。
夏依萱拿起紙來看,很多條項看得她頭暈,但是其中一點她記得特别清楚。
承認故意殺人罪。
她的嘴角挑起了一抹嘲諷:“我都沒有殺人,承認什麼故意殺人罪呢?”
李圓的眼睛瞪大了,胸腔裡滿是憤怒:“我妹妹因為你,跳海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胡說,我這幾天都在廣南,她跳海和我有什麼關系。”夏依萱咬牙,拳頭握得緊緊的。
“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會認,而且她不是沒死嗎?”她據理力争,面紅耳赤的。
李圓翹起了二郎腿,一揮手有幾個保镖過來,把她的手用匕首割破,借着血迹就要往認罪書上撼。
夏依萱誓死抵抗,她借着從顧淵澤身上學來的幾招,翻身起跳逃脫他們的控制。
把手緊緊攥成拳,絲絲的鮮血從手心流出來。
劇痛讓她的腦袋一陣清醒,強忍着暈血的沖動,夏依萱呸了一聲,怒視李圓:“強制人認罪,也是犯法的。”
“不一定,萬一是認罪後自殺呢?”李圓的臉上升起狠厲的笑,一雙無情的眼睛,由下到上,掃量着她曼妙的身體。
夏依萱打了個激靈,沒想到他想要自己的命。
她的嘴唇微張,剛想說些什麼,保镖一巴掌打腫了她的嘴。
嘴巴麻木的,唇皮被磕破了,流出幾絲鮮血下來。
李圓拿起紅酒喝着,像是欣賞優質作品似的,看着夏依萱。
“顧淵澤睡過的人滋味不會差,你們等下試試。”他的聲音帶着誘惑力。
幾個保镖聞言他們的鹹豬蹄在她的身上流連。
李圓架起了一個攝像機,在錄制視頻,他壞笑道:“顧淵澤敢玩弄我妹妹,我就給他一個警告,除了我的妹妹,他誰也别想娶。”
說完他哈哈大笑。
夏依萱被用麻繩捆住了,動彈不得,深深的絕望把她包圍住。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早已積蓄了淚水。
她準備咬舌自盡。
這幾個保镖發現了她的意圖,眼神狠厲的掰開她的嘴,随手塞進了一隻臭襪子進去。
夏依萱惡心得作嘔。
李圓笑得開心,從懷裡掏出一疊現金扔過去:“幹得好,賞!”說完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面色變得嚴肅,他急促的吩咐:“趕緊開始。”保镖們也不遲疑了,抓着夏依萱的腳擡起來。
奈何夏依萱掙紮得劇烈,不是很配合,廢了一番功夫。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顧淵澤打開了門口。
被推進來的時候,滿面怒意,如同一座殺神降臨,他猩紅的眼落在李圓的身上。
用槍瞄準了他。
李圓一點也不緊張,他慢悠悠嘲諷一笑:“你不敢殺我,我傷了一分一毫你都得仔細掂量着後果。”
顧淵澤咬牙,一粒子彈從槍口迸出,和李圓的眼角擦肩而過。
精準到,李圓隻是輕微的被擦破了皮。
李圓的笑容停滞,面色陰冽。
看見顧淵澤的那一刻,夏依萱得救般露出了一絲笑容,身體顫抖着,暈血的症狀上來,她暈了過去。
顧淵澤看見這一幕,讓出了身體,身後的警察一股腦湧進來,全都是真槍實彈的。
看着李圓被控制住,他的面色冰寒,視線落在一旁暈倒的夏依萱身上。
看見她被割破的手心,和她狼狽的樣子,顧淵澤連殺李圓的心都有了。
推着輪椅走過去,彎腰愛惜的把她抱起來,顧淵澤回頭:“安排車來,把她送到李燕同一個醫院去。”保镖點頭,走上前來推着輪椅。
耳邊滿是器械滴滴的運作聲音,當夏依萱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滿是白色的房間裡。
她皺了皺眉頭,喉嚨幹渴得她咳嗽。
起來的時候,發現手背上紮着針,她的臉色低沉。
她是得救了,還是沒得救?
感覺身上沒異樣的感覺,可是暈倒前的那一幕她有些不确定。
這時候吱呀一聲,門口被推開,她擡頭看去,一個護士看見她立刻轉身出去:“夏依萱醒了!”
下一刻,顧淵澤便推着輪椅走進來,一雙寒眸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冰冷緩了緩。
夏依萱看着他滿臉的胡茬,疑惑問:“我睡多久了?”
“三天。”顧淵澤過來把她狠狠抱在懷裡,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