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夏依萱趕忙起來,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張霞雲喝了一口,口腔劇痛,疼的她趕緊吐出來,流下了眼淚。
“姐,口腔都破了。”張霞雲說話的時候,一顆牙松動掉了下來,她眼睛都瞪大了。
夏依萱也心疼的眼眶流轉着淚水,但她怕自己哭了張霞雲更不好受,于是便逼了回去。
她聲音微顫,握着張霞雲的手:“不怕,回頭我出錢給你補牙。”
張霞雲臉上滑落淚水,點頭嗯了一聲,一臉擔心的摸着自己的臉,自卑低頭:“姐,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沒事,消腫就漂亮了。”夏依萱心中不忍打擊她,撩起她耳畔的碎發安慰道。
接下來張霞雲郁郁寡歡的,讓夏依萱放心不下她來,索性讓歐陽嚴代替她和教授請半個月的假。
坐着歐陽嚴的吉普回到了酒店,夏依萱在樓下和他告别。
扶着張霞雲回到房間裡,兩個小姑娘都不出門,窩在房間裡躺着睡覺。
一整天張霞雲的口腔都疼得不能吃飯喝水,夏依萱索性陪着她,就當減肥了。
傍晚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看着睡得死沉的張霞雲,夏依萱一骨碌爬起來,走去打開門。
歐陽嚴站在門口,看見她的時候笑了笑,提着菜和米飯走進來。
“你們肯定沒吃飯吧,我在外面打了點飯給你們。對了,她不能吃硬東西,我就給她點了一份南方的瘦肉粥,很好吃的。”夏依萱的心裡感動,從兜裡掏出了五十塊錢遞給他。
見他又要推脫不收錢,夏依萱一臉嗔怪,“你不收我也不吃。”
沒辦法,歐陽嚴收了下來,點了點她的額頭道:“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聽着他暖昧的話,夏依萱偏過臉,假裝沒聽見。
歐陽嚴見狀歎了口氣,下一秒溫柔一笑:“趕緊吃飯吧。”
夏依萱點頭,爬到床上叫醒張霞雲。
吃飯的時候張霞雲忍着痛,一口把粥都喝完了。喝完後蹲在地上,看着滿桌子都是她愛吃的菜,悲傷的眼淚從嘴裡流了出來。
“過幾天你好了,我帶你去喝海鮮粥。”夏依萱吃着飯,不忍的看着她,安慰着。
“好吧。”眼饞着好吃的都被夏依萱吃光了,張霞雲有些自閉。
見她們吃完了,歐陽嚴收拾着垃圾提了出門。
這時夏依萱的大哥大響了起來,拿起來看是顧淵澤的電話,她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你在哪裡。”顧淵澤的聲音冷冷,帶着些許不悅。
他剛下班過來,就發現夏依萱已經出院了,來到她家,她還搬走了!
想到這裡他不滿的低吼:“你不知道你還負傷嗎?”
夏依萱被他吼得委屈,清冷的聲音疏離道:“我知道,但是和你沒關系,我現在除了頭有些暈,其他地方沒毛病。更何況,現在有歐陽嚴照顧我呢。”“你們在一起了?”顧淵澤的聲音降低了,他抓着頭發十分惱火。
“沒有。”夏依萱老實的說着。
“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不是什麼好入,聽我的好不好。”顧淵澤霸道的說着,最後半句竟然讓夏依萱産生了一種被哄的錯覺。
夏依萱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挂了,心裡有些亂。
這時歐陽嚴正好走回來了,他手裡拿着三個熟雞蛋。
看見夏依萱的時候,把雞蛋遞了過去,溫柔一笑:“你給她用雞蛋滾滾臉,可能會舒服些。”
看見雞蛋的時候夏依萱心中一暖,感激的點了點頭,道謝後剝開蛋殼,用溫熱的雞蛋給她滾臉。
過了一個小時後,張霞雲感覺麻木的臉有些知覺了,她推開夏依萱的手,“姐,可以了。”
三個雞蛋都用完了,不能吃了,張霞雲看着有些可惜。
這時夏依萱看着窗戶外面的街景,忽然看見了一輛熟悉的吉普,隻見顧淵澤從車上下來,還駐着拐棍。
他堅毅帥氣的臉微微繃緊,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嚴少,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夏依萱說着,心底有些不安的感覺。
歐陽嚴見夏依萱開始趕他了,也不好多留,點頭道:“好,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朝着門口走去,剛打開門臉上就被猛的打了一拳!
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歐陽嚴腦袋暈乎乎的頭頂直轉火星子。
緩了一會兒後,擡頭看見了顧淵澤冰冷溫怒的臉。
歐陽嚴他心底發着火,猛地站起來,狠狠的回了顧淵澤一拳。
顧淵澤側身輕易的躲開,右手撐着拐棍,另一隻手拿着拐棍打了歐陽嚴的腿一下。
顧淵澤刻意用了半成力氣,竟然把歐陽嚴打得跪倒在地。
又打了他的麻筋,讓他站不起來。
“顧淵澤!你在幹什麼!憑什麼打人!”看着這一幕,夏依萱快步走來,嬌俏的臉顔色憤怒,那一雙有神的眼睛裡滿是控訴。看着夏依萱扶起歐陽嚴,還把他護在身後。
顧淵澤的眼眸微沉,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你和他什麼關系?”
“她是我的女朋友。”歐陽嚴見夏依萱護着自己,剛才被打得憤怒弱了些,擡眸看見顧淵澤黑沉的臉,就忍不住的氣他一下。夏依萱沒有反駁,依舊站在歐陽嚴的面前,看着顧淵澤發紅的眼眶,她心裡竟然有幾分難受。
沒仔細觀察這抹情緒,就聽見顧淵澤掀起薄唇問:“夏依萱,你對我撒謊,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用你管,無論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夏依萱固執的說着。
顧淵澤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煩躁,心裡如此難受,他低聲喝道:“我限你三天之内和他分開,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麼!”
“你想得美!”歐陽嚴冷嗤了一聲,從後面摟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身後。
“你不是她的誰,沒資格管她。這幾天她難過的時候你不在,以後也不需要在了。“
歐陽嚴說得絕情,讓顧淵澤的心底狠狠揪痛。
他紅着眼眶,咬牙說:“夏依萱,你考慮清楚。”
說完顧淵澤轉身離開了,身影竟然有些狼狽之意。
歐陽嚴火上澆油道:“你就是個痛子,根本配不上她,以後别來找她了。”
顧淵澤的身體停頓了一下,下一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