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完了,少將軍被女鬼糟蹋了!
「你……還好嗎?」
三七拘謹的坐著,小心翼翼戳了戳燕度的後背,唯恐力度大一點,就把人戳碎了。
燕少將軍那高大的身影,第一次如此脆弱哇……
「不、太、好。」
三七聽出了咬牙切齒。
她很羞愧,她真不是故意的。
「還……還好使嗎?」
燕度聽到了自己腦子裡爆筋的聲音。
他突然很想笑,人無語到了極點,原來真的會笑。
這是什麼『內憂外患』啊!
燕度捂住臉,不想睜開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覺。
三七咬了咬牙:「要不我把胖魚崽帶過來?咱找它借點血?你現在這情況,它的血正好可以『無中生有』,還對症了呢……」
「嗯,靠譜!」三七握緊拳,覺得找到了解決之道。
然後,她聽到了燕度的笑聲。
她也跟著笑了。
等燕度的頭扭過來,三七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感覺到了殺氣。
她縮了縮脖子,「我還是去給你找禦醫吧。」
燕度這會兒也算緩過勁了,他沒好氣的瞪著她:「不用,我已經好了。」
「哦哦。」三七點著頭,臉上卻寫著:你就裝吧。
燕度隻想趕緊揭過這件事,岔開話題道:「你現在還餓嗎?」
「不餓了,好飽的。」
三七是記得自己昨晚餓昏後幹了何等虎狼之事的,她內心是羞愧的,原本也還是害羞的,但架不住她一醒來就『恩將仇報』了,三七也羞不起來了,隻覺得無地自容。
她真不是個人啊!!
燕度觀她神情,覺得這事是輕易揭不過去了。
他乾脆道:「我真無大礙,隻是這些天恐怕不宜騎馬,走路也須得人扶著。」
三七想了想他的『傷情』,嗯……的確不良於行,會扯著嘛。
「我給你當拐棍!」
燕度嘴角扯了扯,第一次心情不太美麗的同意了這次『親密接觸』的機會。
「到此為止,這事別再提了。」燕度堵住她後面的話。
三七抿了抿唇,也不再火上澆油了,但她人又湊了過去,燕度卻有些警惕的後仰了一些。
「你別動,我瞧瞧你的脖子,你昨晚怎麼那麼虎啊,居然用到抹脖子!」三七嘴裡數落著,待看到他脖子上全然不見刀口的痕迹後,不免眨了眨眼。
「傷口怎麼沒了?」三七湊得更近了,在他的脖子上摸來摸去。
她的氣息落在他脖頸處,涼涼的手指在他脖頸上亂點,驚起陣陣戰慄。
燕度現在有點受不了刺激,趕緊拉開她的手。
「本就割的淺,自然好的快。」
三七想說好的再快也得有個傷口吧,嗯,也不是沒『傷口』。
燕度膚色本就偏冷白,這輩子最黑最糙也就是在外行軍打仗的時候,即便如此,他依舊是軍中最白的那個,回京後,隔三差五就被勒令在府裡『面壁思過』,他那膚色又白了一個度。
他身上的裡衣大敞,露出大片胸肌,鎖骨上胸膛上有不少紅痕抓痕,但最刺眼的還是他脖頸處的紅淤和齒痕。
光是瞧著,便讓人臉熱。
三七油然而生出一種負罪感和心虛感。
羞恥感後知後覺襲來,洶湧澎湃,幾乎要把她掀個跟頭,讓她眼前發黑。
她昨晚……
她對燕度……
又親又抱又啃,什麼耳鬢廝磨,互蹭鼻尖……
一段段記憶重鎚似的往她腦海裡砸,三七隻覺身下的床榻在發燙,燙的她坐立難安,她一骨碌從床上滑下去,「天、天天亮了!我、我先走了。」
她說話都不利索,想找遮羞布把自己裹起來,隨手扯了件外袍罩住自己就往外跑。
燕度擡手欲叫住她:「三七……」
不料三七聽到他的聲音跑的更快,腳下鞋子趿拉著差點把自己絆出個跟頭。
燕度:「……」
他想說,那是他的外袍……
見她落荒而逃那樣兒,燕度哭笑不得,他下意識摩挲起頸側,不禁翹起了唇角。
很快,卻又笑不出來了。
燕少將軍起身,又坐下。隱忍的低頭注視了一會兒某處,背後浮起冷汗,突然有了一種劫後餘生感。
萬幸,痛歸痛,好在沒有真被她給『丟』出去。
燕度捂著臉,又冷靜了一會兒,叫了南潯進來,幫自己更衣。
南潯低頭耷腦進來的,全程不敢擡頭,燕度見他做賊似的,一身偷感,不由皺眉:「過來扶著我,地上有金子不成,你瞧什麼呢?」
南潯哦哦幾聲,小心擡頭,卻沒瞧見三七,咦道:「郡主呢?」
燕度想到三七走時做賊心虛的樣兒,料想她是不想見人的,肯定用了障眼法。
他忍住笑意,神色自若的幫忙遮掩:「郡主自然在她自己的營帳內歇息,怎會在我這裡。」
南潯:「怎麼可能,昨夜卑職明明瞧見……」
南潯的聲音戛然而止,震驚的盯著自家少將軍那滿身狼藉,他嘴巴越張越大,看清燕度那明顯蒼白且透出虛弱的臉色後,南潯嘴唇都開始顫了。
燕度瞪他一眼,「昨夜什麼都沒發生,管好你的嘴,過來替我更衣。」
南潯死死咬住嘴,上去替燕度更衣了,待看到燕度脖頸上的咬痕後,南潯隻覺天都要塌了,一個可怕的猜測,湧上南潯腦海。
剛更衣完,懷帝那邊就派人來宣旨召見。
燕度將領子又往上扯了扯,如往常般,步履如飛,隻是四方步沒走出幾米,燕少將軍就收斂步距,放慢速度,無人瞧見,他低頭輕吸了一口氣。
另一邊,三七做賊似的回到自己大帳,慌忙給自己洗漱換了身衣裳,甚至為了佯裝歲月靜好,她還一反常態的給自己多戴了幾根珠釵
聞書和常嬤嬤進來時,見她霞飛雙頰,雲腮鬢影的樣子都愣了一下。
今兒的郡主,瞧著怎麼有些不同以往呢?
「郡主的氣色瞧著可真好,」常嬤嬤忍不住誇道:「昨兒可是睡了個好覺?」
三七不露心虛,點頭如搗蒜:「嗯嗯,睡得可沉了,我就沒離開過我的床。」
常嬤嬤心道當然了,睡得死沉當然是在床上啦,不然還能飛天上去?
正這時,南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顯得很慌張。
三七心慌了一下,還以為是燕度派他來的,當即讓南潯進來,還不忘讓常嬤嬤和聞書都出去。
隻是沒等她開口,南潯就追問道:「郡主,昨夜你可曾去過少將軍的大帳?」
三七矢口否認:「我沒有!」
南潯臉色驟變,嘴唇顫抖:「完了,完了啊……」
「怎麼就完了?」三七也被他弄得提起了心。
南潯哭喪著臉道:「郡主,你得救救少將軍啊!昨夜……昨夜有女鬼偽裝成郡主,進了少將軍的大帳!」
「少將軍他、他恐怕遭了那女鬼的毒手,被吸了精氣,沒準、沒準還被……」南潯咬牙切齒:「被糟蹋了。」
三·女鬼·七:你胡說八道你信口雌黃!
她沒有!她才沒有糟蹋燕度!!
她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