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忍不住想親你
夏灼灼看向他。
「什麼想法?」
司慎行道:「我在海外,有一個很重要海島項目。但那裡比國內的情況還要複雜,多個勢力盤踞,我的海島項目一直不能開始動工。」
夏灼灼猜到了他的意思。
「你想讓他去海外幫你?」
司慎行點頭:「成了,他就是海島項目負責人,那邊的勢力,全歸他管。如果不成,估計就回不來了。」
夏灼灼仔細想了下,覺得這事可行。
「我回去問問他。」
「好。」
正說著,季恆過來了。
「人都走了,咱們接下來什麼打算?」
「吃個午飯?」司慎行看向夏灼灼,詢問她的意思。
夏灼灼沒拒絕,說:「今天我請客,地方由你們來挑。」
季恆今天也幫了她很大的忙,她理應請客。
「那就去四季閣吧。」司慎行說:「離這裡不太遠,半小時就能到。」
去市區,起碼得一個半小時。
但最近的一家四季閣餐廳在機場附近,距離這裡很近。
夏灼灼正要點頭,就聽季恆抱怨:「好啊,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心疼起嫂子的錢包來了?」
夏灼灼不明所以。
就聽季恆說:「四季閣是我家開的連鎖餐廳。」
夏灼灼明白過來。
說好的她請客,但如果去四季閣吃,肯定就不用她掏錢了。
「那換個地方?」夏灼灼問。
季恆笑了笑,說:「嫂子,我開玩笑的,怎麼能真讓你請客?今天這頓,我來了。」
夏灼灼糾正他:「我不是你嫂子……」
季恆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拿出手機給四季閣打電話。
四季閣,店如其名。
做的是四季的菜。
「春夏秋冬,嫂子,你選一個。」季恆說。
路上季恆已經喊了不知道幾個嫂子了,夏灼灼糾正他都糾正累了,索性不管他。
「夏吧。」她名字裡就有個夏字。
「做夏菜。」季恆吩咐服務生。
「是。」
沒多久,菜上來了。
這會兒已經入秋,桌子上卻都是夏季的時新蔬菜,還是非常鮮嫩的那種,不是冷藏保存的。
肉菜卻不多,隻有兩道,還是用蔬菜炒的。
城裡人,吃慣了大魚大肉,就愛吃點新鮮果蔬。
因而來四季閣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
普通人不是吃不起,而是不會花幾百塊冤枉錢,來吃一道酸辣苦瓜絲。
夏灼灼以此類推:「選春,是不是上的隻有春天產的蔬菜。」
季恆打了個響指:「嫂子聰明!」
夏灼灼乾乾笑了一聲。
這也算不上有多聰明吧……
不過季恆這人說話是挺中聽的。
司慎行看夏灼灼對著季恆笑,面無表情地說:「四季閣餐廳是他的點子,專做各季的蔬菜。比起四季閣,我覺得叫和尚閣更合適。」
夏灼灼忍俊不禁。
她夾了一口苦瓜絲,沒有任何苦澀,酸中帶辣,很爽口。
「做得很不錯。」
「那嫂子多吃點。」
吃到一半,夏灼灼中途去上洗手間。
他們在二樓包廂,洗手間隻有樓下有。
夏灼灼卻在上完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迎面遇上了一個熟人。
「甄太太?」
「神醫小姐……」
兩個人對視上,眼底都有驚訝。
這位甄太太不是別人,正是季恆真正的嫂子,季遠的太太,甄凝。
「我正要找你!」甄凝很驚喜地拉住她的手,說:「京都那邊,我聯繫不上你。但咱們最後一次見面,你說過,你要回滬城這邊的老家,所以我就找了過來,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你。沒想到剛到沒兩天,就碰到你了!」
夏灼灼跟甄凝聯繫,都是通過暗部的論壇。
現在暗部「滅亡」,論壇自然也停了。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甄凝問。
夏灼灼點頭。
兩人進了一樓的空包廂。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夏灼灼問:「是我給你的葯沒起作用?」
甄凝咬住唇,說:「不是沒起作用,是起作用太快,他意識到了。這段時間,他不吃任何人送的東西,隻自己做吃的,而且也在看醫生……」
夏灼灼蹙眉:「不應該啊,按照我給你的葯,起碼一年後才會有明顯的感覺。」
甄凝紅了眼睛,說:「我太希望他死了,所以我每次都下雙倍的葯。」
夏灼灼:「……這是欲速則不達。達不到目的就算了,還容易害死你自己。」
甄凝眼眶更紅。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他竟然已經讓那個男的住進來了!」
夏灼灼表情有些尷尬。
她也經歷過被劈腿,但是沒經歷過男小三。
「所以,你現在要怎麼樣呢?」
「我也不知道……」
夏灼灼沉默一陣,問:「你聽說過社會性死亡嗎?」
「我聽過。」
「或許,公布季遠的癖好,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你覺得呢?」
「不可能的,沒有一家媒體敢曝光他。就算我把所有證據都發到網上,不出一個小時時間,這些證據都會消失。」
那可是從上個政權就是財閥的季家。
夏灼灼微微一笑,說:「你或許曝光不了他,但我可以。別忘了,你是怎麼聯繫上我的。」
「你是暗部的人……可暗部不是已經……」
「這些你不用管,你隻要搜集好證據,然後發到我的郵箱。」
甄凝沉默一陣,問她:「隻是這麼做,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你放心,華夏民風沒這麼開放,尤其是豪門子弟。季遠的事情被曝光,影響會比想象中還要大得多。」
甄凝咬了咬牙,下一瞬突然朝夏灼灼跪了下去。
「神醫小姐!謝謝你!我和我死去的兒子給你磕頭了!」
那個被害死的胎兒已經成型,所以能分得清男女。
可季遠甚至不肯出安葬費,說什麼還沒生出來的,就不算是人,不用辦葬禮。
最後還是甄凝讓娘家人把孩子安葬的。
她對季遠和那個狗男人,恨之入骨。
所以才會不聽夏灼灼的,下雙倍劑量的葯。
仇恨,讓她失去了理智。
但現在她不會了,她會全部按照夏灼灼說的來。
她對著夏灼灼跪下,用力磕頭。
夏灼灼連忙扶起她。
「你不用跟我道謝,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還另一個人的人情。」
「誰?」
夏灼灼還是那句話:「這些你不用管。早點回去吧,別讓你老公起疑心。剩餘的葯,記得全部銷毀,不要留痕迹。」
「好。」
甄凝沒有再廢話,離開四季閣之後,直接就去了機場。
而夏灼灼也回到了樓上。
她要還的人情,就是季恆的人情。
季遠作為季家未來繼承人,處處打壓季恆。
這點,從開始吃飯之後,季恆跟司慎行的談話中她就聽出來了。
既然季恆想要除掉季遠,那麼,她就幫他一把。
就當還今天季恆幫助她和丁警官的人情了。
而且幫了季恆這一次,以後讓季家也站在黨系這邊就更容易了。
可以說是一箭三雕。
……
吃完飯,司慎行親自送她回家。
「這兩天許家或許會找上門,如果他真不怕死地來找你,你就打我電話。」
夏灼灼點頭。
隨即佯裝無異地問起季恆的情況。
「他跟他哥哥關係不好嗎?」
司慎行有些吃味。
「你好像很關注那小子。」
夏灼灼看他一眼:「你吃醋了?」
司慎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醋。
「我不能吃醋嗎?」
「不能。」
「……」
「你別忘了,你隻是在考察期,我們還沒在一起呢。我現在可以跟任何一個男人自由來往。」
司慎行的臉色更黑了一點。
車速,也更快了一點。
夏灼灼怕他帶著情緒開車會有危險,隻好妥協。
「我開玩笑的,我對季恆沒有任何意思,隻是很感激他今天幫了我,沒別的多餘的意思。」
司慎行下顎線不見放鬆。
「我也幫過你,不止一次。」
「行,你是我的大恩人。」
司慎行挑了下眉,這才高興了。
夏灼灼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司慎行在追她,又不是她在追司慎行,她哄他幹什麼?
正要說話,司慎行已經開始回答她一開始的問題了。
「他跟他哥也不算上關係不好。」
夏灼灼心裡一個咯噔。
難道她幫甄凝幫錯了?
下一秒,隻聽司慎行繼續說道:「隻不過是……每次季恆瞞著家裡做了一些錯事,季遠的父母不知道怎麼的,立刻就會知道。而他們懲罰季恆的時候,季遠就會站出來為季恆說話。季董事長是氣頭上來不允許任何人阻攔的人,所以季遠每勸一句,季董事長就會打季恆打得更狠。」
「……」
「而每次季遠做錯事,都會甩鍋到季恆的身上。長此以往,季董事長夫婦都以為,季恆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就不再認真栽培他了。」
夏灼灼氣得攥緊手心。
「季董事長夫婦是睜眼瞎嗎?」
司慎行淡淡道:「試問一個從來不出錯,並且品學兼優的大兒子,和另一個經常犯錯、成績墊底的小兒子,你更相信誰說的話?」
「真是個心機男!」
「可不是嗎?遇到我之前,季恆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父母對他的不喜,全都來自於處處袒護他的大哥。」
夏灼灼眉頭緊鎖。
但想到自己讓甄凝做的事後,眉頭又舒展開了,還露出了一點笑容。
司慎行的餘光瞥見了。
他說:「不要笑。」
「?」夏灼灼不解。
「你笑起來太好看了,我會忍不住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