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物理手段緻啞
明明以前,她覺得這根本沒什麼的,但是現在卻不這樣覺得了。
她就很害怕。
害怕他丟下自己。
可她不會初擁。
她不知道如何讓黎響活下來。
長生很痛苦的。
似乎是在她的潛意識裡,刻意遺忘了這項技能。
兩人靜靜地相擁著,忽然被隔壁的動靜打斷。
許辛苑很不高興,她超兇地瞪著對方,冷冷道:「有事?」
黎響也朝著他看來,那眼神比許辛苑的眼神還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祁光宗呼吸一滯。
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乾巴巴地解釋:「我想問問,什麼時候吃飯?」
「吃飯還用問?你餓了就去食堂吃飯,你是不知道食堂在哪兒?還是想在我們家白吃白喝?我告訴你,我們家的飯菜可是不會給你們這些人吃的。」
黎響看著護犢子的許辛苑,心情轉好。
他垂眸問許辛苑:「我買了菜,今天給你做西紅柿炒雞蛋?你都好幾天沒吃了。」
她想吃烤肉。
她如今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隻知道西紅柿的許辛苑了,她是嶄新的愛吃肉的許辛苑。
「行吧。」
對紅色毫無抵抗力的許辛苑。
「我想穿紅色的裙子,老許給買的那個。」許辛苑不怕冷,也不怕熱,她隻是看別人穿什麼,才選擇穿什麼。
黎響自然沒意見:「你想穿什麼都行。」
「那我今天穿得好看點。」許辛苑小聲和黎響說,「然後我們去院子裡,我問了宋白雪,那個事還挺舒服的。她剛結婚的時候,就天天想。我也想……」
黎響隻想捂住許辛苑的嘴,他冷冷地看了眼站在門口,看許辛苑都看呆的祁光宗,無聲地罵道:「滾!」
「啊?」
許辛苑擡起頭,還傻乎乎地問他:「你說什麼?」
「沒什麼,先去做飯。」
黎響嘆氣。
她可真是磨人。
祁光宗沒有回西屋,他踉蹌著衝出院子,站在院子裡,被冷風一吹,依舊沒有吹散心裡的火氣。他第一眼看到許辛苑的時候,隻覺得這個女人長了一張讓人十分厭惡的嘴。
剛才他看著她和黎響撒嬌的樣子,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有多極品。
他的姘頭皮膚都夠白了,宋白雪也很白,不然家裡不會給她取名叫白雪。可是她們跟許辛苑一比,簡直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隻是比她們更白,長得還更好看,和男人撒嬌的時候,真是遭不住。
黎響怎麼想的他不清楚。
他隻知道,自己的心根本無法控制,隻想……
黎響從屋子裡出來,從祁光宗身邊進過,然後定住,回身陰沉地警告他:「你腦子裡的髒東西要是管不住的話,我可以幫幫你。」
祁光宗雖然心虛,但還是不懼怕她:「你背後是這樣的小人,她知道嗎?」
黎響目光沉沉。
單手扣著他的肩膀,狠狠一拳擊在他的腹部。
他的速度太快,祁光宗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疼的抱著自己的肚子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靠在樹上才沒倒。
「嘴巴臟,我可以讓你永遠閉上嘴。」
黎響繼續去柴房,拿了點柴火進屋。
他回來的時候,祁光宗已經不見了,等他進屋,就迎來了鹿雪鳶滿含怒火的眸子。
「你這是什麼眼神?黎響,你莫不是忘了,我才是你親媽。沒有我,你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我,我的爸媽也不會掛你。你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鹿雪鳶的臉很疼,她講話的時候,吐字不清晰,言語含糊,眼底的恨意卻表現得更加濃烈。
黎響曾經會難過。
他會為她考慮,現在,他不會了。
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其他人都是閑雜人,無關緊要的人。
「那你想要什麼呢?」
「你給你的老師寫封信,讓他的愛人給我們看病。」鹿雪鳶頤指氣使地命令他。
黎響直接拒絕:「你們可以走正規渠道去找我的師娘看病。」
「你這意思就是不答應?」
鹿雪鳶恨不得撕爛兒子的嘴,剛擡起手,卻發現眼前這個冷漠的兒子,早就長成她不能在用竹條肆意虐打的兒子。
「對,我不寫。你們不該來找我。從前你不想要我,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做到了。」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鹿雪鳶卻聽明白了。
她歇斯底裡地低吼:「你是我生的,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不能不認我。」
「恩,我知道。」
黎響平靜地看著鹿雪鳶,把她襯托得像個小醜。
「黎響,你怎麼不死呢?你死……」
鹿雪鳶的話都沒說完,就被人遏制住了命運的喉嚨。
她驚恐得瞪大眼睛,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她的雙腳漸漸離地,那種痛苦讓她拚命想要自救,卻隻是徒勞。
許辛苑雙眸紅紅,歪著脖子,好奇地打量鹿雪鳶:「你剛才說什麼?」
鹿雪鳶根本說不出話。
她用力彈彈腳,聽見許辛苑又涼涼地問她:「你詛咒黎響去死?你可真是膽子大啊,我恨不得他不老不死,你卻要詛咒他去死?你死了沒人哭,沒人記得你,他和你不一樣,他很優秀,是高端人才,是被國家一號首長召見過的大人物。你是個什麼東西,還詛咒他去死?折磨他?你信不信我現在送你去,都不會有人查到你的死因?」
鹿雪鳶害怕了。
真正的恐懼了。
她知道許辛苑說的是真的,她哀求地看黎響,想讓黎響替她說話。黎響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就像是看個陌生人一樣。
沒有任何溫度。
他怎麼能這麼冷血?他還是不是人!
鹿雪鳶想罵。
「放心啦,我不會殺你的。」許辛苑雖然笑了,可是笑得鹿雪鳶很毛骨悚然,「如果你不能老老實實的,再來詛咒黎響,我就把你的頭給扇掉了。」
「記住了嗎?」
鹿雪鳶開始翻白眼了,強大的求生欲讓她艱難地點了點頭。
「啊,聽話啊。」
許辛苑吧嗒一下鬆開手,鹿雪鳶狼狽地摔在地上,像一條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許久都沒能站起來,更沒能發出半點聲音。
「是不是不能說話了?真遺憾,我不是學醫的,不知道如何把人毒啞了,隻能用物理的手段來緻啞。」許辛苑還蹲在鹿雪鳶面前,笑眯眯地問她,「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死掉啦?特別害怕是不是?放心啦,我不會殺死你的啦!死了多便宜你,你得好好活著,好好看著我們過得有多好。然後,你被我們永遠踩在腳底下。你這個惡毒懦弱心腸爛透的壞女人,等著氣死吧!」